李阿婆更是脸色陡变,双掌合并:“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祖保佑,真是罪过,罪过。”
“让我看看。”秦锦绣自然知晓雷击的严重性,忙俯身仔细寻找伤口,果然在秦九的手指上发现一个烧焦的小黑点。
秦锦绣痛心地说:“的确是雷击,不过还好,不算严重,应该只是二次受伤,间接被雷击中而已,真是谢天谢地,爹爹命大,捡回了一条命。”
“但岳父大人毕竟年事已高,经过此劫,恐怕……”方正没有直说,因为自己实在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医治好秦九。
“求求你,救救我爹爹。”秦锦绣突然深情地握住方正的手,悲伤地说道:“只要能救我爹,我一切都听你的。”
“锦绣。”方正心疼地拭去秦锦绣伤感的泪水,“我会尽力而为。”
“谢谢。”此刻的秦锦绣心乱如麻,根本无心风月,满脑子都是如何能救回爹爹秦九的性命。
两人谦恭的一言一行,在外人看来,却是含情脉脉。
年事已高的李阿婆也感动得流下两行浊泪。
冷冷清清的棺材铺内,一灯如豆,秦九命悬一线,所有人都沉浸在悲伤的气息之中。
接下来的日子里,为了更好的照料爹爹秦九,秦锦绣索性搬回了一品棺材铺,方正则不辞辛劳的在县衙和一品棺材铺之间来回奔走。
为了吊住秦九的气脉,方正暂时用银针刺在人中、十宣、涌泉、命门等穴位上,而且日夜翻看古籍,找寻治愈秦九的方法,却一无所获。
秦锦绣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一晃三日过去,秦九的病情没有丝毫的进展,一品棺材铺只能彻底关门。
这日的午后,愁眉苦脸的秦锦绣和匆匆前来的方正在白灯笼下撞个正着。
“哎呦。”秦锦绣郁闷地揉着额头。
“疼吗?”方正急切地问道,眼中不经意地流露出真情。
秦锦绣迟疑地看了方正一眼,面带疑惑。
方正忙稳定了躁动的情绪,故意语调微冷地讽刺道:“咳咳,你平日里做事,总是风风火火,毫无淑女之风,这次撞疼了也好,就当是教训。”
“不用你管。”秦锦绣恨恨不平地回瞪了方正几眼,小声嘀嘀咕咕,“真是个超级无情,超级小气的男人。”
方正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低沉地问道:“你说什么?”
秦锦绣气得鼻子都歪了,掐住玲珑的小腰,大声喊道:“我说你是个超级无情、超级小气的男人。”
“呃。”方正的眸色深了一分,心疼地看着下颌微尖的秦锦绣,强忍住将其拥入怀中的冲动。
秦锦绣见方正哑口无言,只当是默认了,心气顿时顺了许多。
“躲开。”秦锦绣白了方正一眼,气势汹汹地往外走。
“你去李阿婆家吗?”眼神明烈的方正一把拉住秦锦绣。
“关你什么事?”秦锦绣鼻间酸涩。
“锦绣,不要小孩子气了。”方正语重心长地压低声调,“你知道吗?京城近日连连发生多尾壁虎害人的案件,所以,我觉得岳父大人可能也是受害者?”
方正的声调越来越低,毕竟此事在朝廷的官报上赫然写着:不宜外传四个大字,在案情没有大白之前,还是以安抚百姓为首要之事。
“哦?”秦锦绣立刻竖起小耳朵,警觉又迟疑地看向方正。
方正郑重朝秦锦绣点点头,“你别忘记了,我们不仅是夫妻,也是工作伙伴。”
“呃。”秦锦绣顿时安静了下来,在大是大非,一切儿女私情皆是小事,和方正做不成夫妻,合作伙伴还是可以的,毕竟自己的梦想便是成为世间最优秀的仵作,此案事关重大,长着多条尾巴的壁虎,还真没见过,看来此事定有蹊跷。
秦锦绣露出敏感的职业眼神,干脆地说:“一起走。”
“好。”方正终于满意地跟在秦锦绣身后,敲开了隔壁李阿婆家的圆木门。
“咳咳,方大人和锦绣来了,快里面请。”不停咳嗽的李阿婆弯着老腰,将方正和秦锦绣迎进了院落。
“李阿婆,你病了?”秦锦绣关切地扶住李阿婆。
“哪里呀,我是年纪大,不中用了。”李阿婆掩住口鼻,缓缓回应。
“看您老的样子,应该是久咳不止,肺热之相,我明日熬些罗汉果汤送过来。”方正温润而语:“罗汉果清凉解毒,对您老这种咳嗽是极其有效的。”
“多谢方大人,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阿婆恭敬地拱起双手,“秦九扣真是找个好姑爷,只是……”
李阿婆垂头丧气,“不知秦九扣怎么样了?”
“爹爹他还是老样子,若是再不醒,恐怕是……”秦锦绣面带悲色,重重叹息。
“哎,锦绣呀,你也别着急,你爹的命呀,硬得很,一定会化险为夷的。”李阿婆轻轻安抚秦锦绣,“他若知道你如此孝顺,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嗯。”秦锦绣微微点头,转而问道:“李阿婆,我和方正前来,是想瞧瞧那些多尾壁虎的,毕竟那是爹爹带回来的唯一线索,或许会发现救助爹爹的线索。”
“好,好,好,快这边请。”李阿婆连说三个好字后,将秦锦绣和方正引到东边的柴房内。
此时,外面艳阳高照,低矮的柴房内黑漆漆的。
借着微弱呛人的烛光,秦锦绣仔细定睛望过去。
只见柴房内的木梁上,挂着许多被串在一起的死壁虎,那些死壁虎长几条尾巴虽然没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