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本宫找你何事.你倒是给本宫解释解释.这是何物.”沒想到海棠真是被冤枉的.一切都是慕竹干的.难怪会周沐琳会听见那样的传言;难怪慕竹会主动出面替相思解围.原來都是为了陷害海棠.
慕竹捡起木偶.心叫不妙.这必然是有人要陷害她.她当初好心好意替相思圆谎.就是为了能与王芝樱攀附关系.沒想到如今攀附不及反成仇.究竟是什么人在从中作梗.
她连忙笑颜解释:“樱贵嫔先别急.请听嫔妾解释.这个东西真的不是嫔妾所有.定是有人想栽赃于嫔妾.”
“呵呵.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说自己是冤枉的.本宫该信谁.现在在你宫里发现这个东西.你还不承认是你想害本宫.”王芝樱觉得自己太仁慈了.像慕竹这等小人.就该直接打死.
“贵嫔别忘了.翡翠阁可不止住着嫔妾一人.”慕竹暗示可能是卫楠搞鬼.而且.如果是陷害她的话.卫楠的确是最有可能办到的人.
“呸.你少冤枉好人了.就卫氏那点老鼠胆子.她敢吗.再说就凭她的智慧.布得下这么大的局.这后宫之中.除了竹美人你.沒谁有这番心机了.”慕竹越是表现得临危不乱.王芝樱越是怀疑她.
“贵嫔既认定嫔妾是凶手.嫔妾不认也不行了.那就请皇后娘娘來主持公道吧.”慕竹知道.此时她断不可孤军奋战.跟王芝樱这个“疯子”独处一室.实在太危险.
“站住.本宫话还沒说完呢.谁许你走了.”芝樱一声令下.几名太监便牢牢按住慕竹.任他怎么也挣脱不开.
“快放开我家小主.否则我就要禀告皇上和皇后了.”绿翘护主心切.竟上前去撕打抓着慕竹的太监.
“放肆的小蹄子.找死.”相思二话不说.抄起桌上的一个杯子掼到绿翘脑后.绿翘应声而倒.鲜血从额头缓缓流出.
“绿翘.”慕竹急了.拼死推开两名内监.欲扑上去查看绿翘伤势.不料中途被王芝樱狠狠绊倒.又重新落回他人魔掌.
王芝樱用力掐住慕竹的下巴.猛地抬起她的脸与自己对视:“你给本宫听着.从现在开始.本宫不许你动的时候你就别动.否则.你的下场比她更惨.”芝樱指了指地上晕厥过去的绿翘.
慕竹看了看血淌了满脸、生死未卜的绿翘.心里是真的怕了.因为慕竹知道王芝樱与其他人不同.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她敢做出任何疯狂的举动.哪怕是现在当场杀死自己.慕竹不想死.所以只能选择安静下來.
见慕竹不再负隅顽抗了.王芝樱这才将姚碧鸢带了上來.她朝姚碧鸢抬了抬下巴道:“现在你们可以开始对质了.”
“对质什么.”姚碧鸢与慕竹异口同声地问道.她们的表情看起來既疑惑又无辜.
“演什么戏.”王芝樱才不会被假象所欺骗.她将昨夜受到的信笺扔到二人面前:“看看吧.别否认这个东西不是出自你手.”说完仿佛勘破一切般地睥睨着姚碧鸢.
姚碧鸢这才明白王芝樱为何要拉上自己一块儿“发疯”.原來她以为是自己检举的慕竹.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真凶是谁啊.可想而知.她也是被人利用了.
姚碧鸢连连摇头:“这不是嫔妾写的.不是.”她坚决不能承认.否则这“知情不报”的帽子扣下來可不是闹着玩的.
慕竹抢上前去夺过信笺.看过之后怒砸到姚碧鸢身上.恨声道:“歆嫔.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诬陷于我.”这个时候.什么尊卑规矩都抛诸脑后了.
“我沒有.不是我写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与巫蛊案有什么关系.我也是被人利用了.”姚碧鸢极力辩解.可惜慕竹还是怀疑她.
这时候王芝樱火上浇油道:“不是歆嫔你还能是谁.这信笺上的味道分明是西府海棠的香气.只有你宫里种了大片的海棠树.你别告诉大家这是棠宝林的鬼魂带回给本宫的.”
听王芝樱这么一说.慕竹更加确定是姚碧鸢手笔.对她更是怨恨不已:“好你个毒妇.居然敢构陷我.我定要禀明皇上.治你的罪.”若逃过此劫.慕竹发誓定要姚碧鸢不得好死.
“呸.贱人.尊卑乱序.敢对我大呼小叫.你若沒做过.何必恼羞成怒.”姚碧鸢也不甘示弱.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