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母亲的戒指还给我!”向良‘玉’面目狰狞地望着她,向她索要那枚红宝石的金戒指。( -..-
“戒指?你就连婆母给我的戒指都要要回去?那并不是你给我的!”她冲着他不甘地吼道,她并不是舍不得一枚戒指,而是舍不得向府中唯一对她不错的婆母的一份心意。
“可那是向府的传家之宝,我不会让你带着它离开向府的。我可以为这枚戒指再给你额外的一笔钱。”他斩钉截铁地道,没有半分回旋的余地,何况,他觉得自己对她已经仁至义尽。
“你是迫不及待地要将这戒指拿去讨好她了,是吗?好,我还给你!”她不顾疼痛,将戒指从自己的右手食指上硬生生拔了下来,重重扔到他的脚下。
“你!”他脸上明显有愤怒的表情,却被他极力克制了下来。他俯身捡起了脚下的戒指,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心,吹掉了戒指上沾染的尘土。然后,他将戒指扣在手心,看都不看她一眼,毫无留恋地离开了。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口,她才抬头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大声地喊了一声:“向良‘玉’!”
她的声音嘶哑难听,回‘荡’在房间里,却再没有人能回应她了。
她捡起那张孤零零躺在地上的休书,从头至尾,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那些字浮在她的眼前,好像都在嘲笑她一样。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就这样结束了,即使她并没有老去。
明日一早,她就会被‘逼’离开向府,离开这个她虚度了多年光‘阴’的地方,这个耗尽了她所有感情的地方。
一无所有,她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父母走了,莫府垮了。这天下虽大,哪有她的立足之地?
穷途末路,她的面前已经无路可走。
他作为她的丈夫,却根本就不曾顾及过这些,这足以表明他的绝情和冷漠,且只对她。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彻底暗了下来,窗外没有天光,窗内没有烛火。她只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好像都被‘抽’空了似的,房间中的四面墙壁仿佛向着她压了过来,让她透不过气来,几乎就要窒息了。
“啊!”她大叫一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而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的梦境而已。
原来,是做梦啊!有多久不曾梦到前世的事情了?久到她都忘记了以前的事,久到她以为那些事都不曾发生过。所以,她才会对向良‘玉’好声好气,才会因为他的‘腿’伤而感到愧疚。可那都是他欠她的啊!
最让她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也是重生的,带着前世的记忆,做一些假情假意的事情,只为了求得良心上的好过吗?看着她因为他而犹豫,而担心,他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只有她才是个傻的,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她再睡不着,披衣下‘床’,出了营帐。
营帐外,月明星稀,冷风阵阵,并不适合她半夜游‘荡’。她皱了眉,觉得自己被刚才的梦境冲昏了头脑,竟然这个时候出来,遂转身往回走,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莫二小姐啊!怎么这个时候还不睡?”
她听到对方的声音,眉头皱得更紧了,行了一礼,道:“拜见太子殿下!”
“哎!不用多礼!”萧诚之一把扶住了她,道:“宛心,何必这么见外?”
莫宛心闻到刺鼻的酒气,急急向后退了一步,又施一礼,道:“太子殿下,天‘色’已晚,我不好扰您休息,就此告退!”
“哪里,哪里,我们这个时候能见到面,这是你我有缘。说实话,我正是因为想到了二小姐白日里的潇洒风姿,才夜不能寐,出来透透气。想不到,这心里想着你,还真能见到你。你说,这是不是你我之间心有灵犀啊?”太子并不顾她的退却,依旧笑嘻嘻地往她身上黏,看上去真是醉得不轻。
“太子殿下,您不要开我的玩笑了。”她并不想招惹萧诚之,她是很想揭穿他的真面目,可是父亲说得很对,两军‘交’战,他们不能自‘乱’阵脚。此时此刻,她虽然有能力,也不能以下犯上,真的去教训他一顿。因此,她还是想要绕过萧诚之,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
她不想犯人,但是有人却恬不知耻,不依不饶。
“宛心,你如今已经和良‘玉’解除了婚约。我想,不管是什么原因,一个‘女’子被退了婚,这婚事啊总是难以顺遂。本太子倒是十分的欣赏你,你不如跟了我,做我的侧妃,你意下如何?”萧诚之出语孟‘浪’,行为更是出格,竟然张开双臂,想要搂住她。
“太子您是喝醉了么?怎么胡言‘乱’语的?我听不懂!”莫宛心实在气不过,脚下使出缥缈步法,让过了他的怀抱,肩头一斜,撞在了他的背上,将他撞了个趔趄,险些站不住脚。
萧诚之自小尊贵无比,身边人向来是将他捧在手心,哪里吃过这样的亏?他恼羞成怒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太子看得上你,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一个被人退婚的货‘色’,你以为自己还是什么宝贝么?”
“太子殿下,我祖父是皇上身边肱骨之臣,对大玥朝忠心耿耿,殚‘精’竭虑只为了让皇上的天下更昌盛。我父亲也可称得上栋梁之才,驻守北疆十数年,身先士卒、风餐‘露’宿,只为了皇上的边疆更稳固。他们为了萧家的天下付出了自己毕生的心血,并不是为了把莫府的‘女’儿送进皇家求荣求宠的,也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