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间,是他的身体向后倒去,许夏木想要去抓住他的手臂,却是没有抓住。
他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
混乱间,傅容连忙快步上前,此时的傅容已然失去了冷静。在将温隽凉带离房间时,他的面目里亦满是仇恨,那是从未有过的仇恨火焰,在不断燃烧着……
似乎一切都结束了!
南裴庭赢了!
可是,此时的南裴庭的笑容却是在脸上冻结,就像是一朵被冰寒的霜雪覆盖住了的花朵。冬天总会过去,春天总会来临。套房里的暖气在呼呼打着,但是似乎总也吹不散那一身的寂寥婆娑。
程倾城望着那地板上在干涸的鲜血,幽蓝色的眸光却是越来越沉。
“倾城,我为什么还是觉得那么冷?是这里的暖气不够吗?”
程倾城亦是在恍惚间,答道,“不!这里的暖气够了,是您的心冷。”
“那心怎么暖?”南裴庭又问。
程倾城却是略微的迟疑,不!不是迟疑!是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心暖。
傅容与许夏木将温隽凉送去了温氏财团下面的医院里,一进医院,那医院以及护士便是立马从医院里跑出来,亦是快速的将温隽凉推入了医院内。全程,许夏木都似乎在恍惚状态里,她的脑海里一直上演着他倒下的那一刻,他苍白的脸上有着笑颜,就在她身前缓缓倒了下去。
傅容与许夏木等在寂静的医院走廊内,傅容亦是开始变得繁乱,他在走廊里走着,是他皮鞋与地面撞击的声音,在寂静里,似乎在敲打着心门。
“傅容!”许夏木眸光一直定格在地面上,并未抬头。
听见了声音,傅容便走到了许夏木的跟前,在迟疑了一会,还是唤了声,“夫人!”
此时,许夏木的脸色亦是难看,可是却是冷静,“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傅容眸光沉了沉,却道,“有些事我知道,有些我也不知情。比如,温总其实曾去c国找过您,这个我一点都不知情。”
“我父亲说的温氏长老已经倒戈到程倾城那边,还有c国的议员们亦对他失去了信心,那么佟薄严呢,他是不是也准备将他弃之不顾?温氏真的现在是处于亏损的状态?”许夏木冷静的问出了一系列问题来。
虽然傅容不想承认,但是这些确实都是事实。
傅容回道,“都是真的,佟薄严虽然是c国总统,但是他在c国仅有一半的势力,还有一半在您父亲那里。三年前,温总突然取消了计划,得罪了议员们,便是对温总进行了惩罚,削减了一半的石油运输垄断,那一次会议只有佟薄严一个人投了反对票。”
“温氏亏损多少?”许夏木微微攥紧了手来,又问道。
傅容略微无奈的说道,“具体多少至今还未清算出来,温总这几年已经在弥补漏洞,但是他毕竟是个人,并非是机器。再加上这几年来,他也一直在放权,温氏基本上是温二少在管理。”
许夏木清楚对于温氏那样的财团,若是已经涉及到亏损,那么就是说明其中已经存在很大的问题。
亦在此时,戴着口罩的医生已经走了出来。他走到了傅容与许夏木的面前,将口罩拿下,便是叹息道,“情况不是很好,温总的身体真的是很差。这三年来一直没来医院检查,做康复,再加上从未好好休息过,如果不是意志坚定,常人早就倒下了,我介意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具体的治疗方案需要我们几个科室的主任医师开完会议后再给出。”
许夏木从椅凳上慢慢站起了身来,然后看向了医生点了点头,随即又看向了傅容,说道,“去办理住院手续。”
这样子冷静的许夏木不禁让傅容心生佩服,其实他亦是知道其他她是在强力支撑,他似乎都看清楚她说话的时候,尽力压制着那份颤抖感……
“是!夫人!”
在傅容离开后,许夏木走向了那门口,那透过了缝隙望向了里面,是他静静的躺在了病床上,是极致苍白的脸孔……
她想进去看看他,只是当指尖触及了那门把手,便立马缩了回去。
她不知道在门口站立了多久,或许是十几分钟,或许是二十几分钟,或许是一个小时。
直到傅容办理了出院手续折回来,他走到了许夏木的身畔,恭敬道,“夫人!手续办理好了。”
许夏木又是沉着冷静,甚至于思绪从未有过的清明的说道,“好!你再通知温开朗还有沐笙来医院,老夫人那里不要通知,尽力瞒着,一定要瞒住老夫人。等温开朗和沐笙来医院后,你去南木酒店将果儿接去老宅,找个有说服力的说辞,不要露出破绽。我现在需要赶赴皇城,可能会辛苦你一段时间。”
“夫人!能为您和温总效力,我傅容死而后已!”傅容眼眶一烫。
许夏木的眸光此时却是坚定起来,她看着病房内躺着的人,轻声说道,“不能死!谁都不能死!”
在医院待了一会儿,许夏木便是离开。现在她的时间紧迫,温氏需要大量的资金注入,只要那个漏洞补上,那么才能对后续的问题进行处理。
资金,就是钱。
哪里来那么多的钱?
许夏木在漫无目的的街道上走着,最终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来。看见了通讯录,便是看见了他的手机号码,她的指尖抚过了那个号码,然后点击了保存,在那备注上写了两个字,“小白”。
之后,她又快速的翻到了李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