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杯子的水饮尽,随即便从沙发上站起了身来,对温隽凉道:“温总,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先走了,您帮我对夫人说一声吧,我赶时间。”
说完,就还没等温隽凉说话,傅昀就一溜烟的跑了。
她走得极其匆忙,就像是一股旋风一般。
其实,许夏木一直就在书房的门外,傅昀因为走得匆忙,所以出门的时候没瞧见她。此时,她依靠着书房的门口,浅笑盈盈的朝着书房里穿着一身居家服的英俊男人,竖起了大拇指。
傅昀花了七八个小时从虞城一个人开车到皇城,又花了七八个小时从皇城开到虞城。在路上,她一个人,想了很多,从开始到眼下,慢慢去理清思路,尽量让自己做到心平气和。
但是,她真心想嚎叫,如此的折腾,幸亏她体力好,不然早就倒下了。
此时,她已经站在了阁楼的门口,她的手里拿着一把斧头,她静静的站在那,呼吸显得有点急促。这是沈学霖私人领地,她知道她不该这么做,但是总有例外的时候,如果之后沈学霖有怪罪,她也只能沉默以对。
她不知道门后会是什么,也许如他所说什么都没有,只是一杂物间。
也或许他正在秘密研究什么东西。
毕竟学心理学的都是一些变态。
如此想着,傅昀便一斧头直接劈了下去,劈下去的声音很大,响彻了整个屋子,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骇人。
傅昀力气大,没几斧头,那老旧的锁就被劈开了。
她推门而入,里面很暗,没有灯火,傅昀走进去,摸了一圈没摸到灯火,便只能掏出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的模式……
在略微微弱的灯火充斥在这个小阁楼里的时候,傅昀亦是看清了她的周围,原来是一间暗房。
沈学霖喜欢摄影,这是她刚知道的事,所以小阁楼就是他冲洗照片的地方。
原来真的没有任何秘密,仅是他的私人领域。
傅昀并没有去看到底是什么照片,她觉得她现在还是先离开为好,她这么做已经构成擅入别人的地盘了。转身时,或许是灯光太暗,或许是脚下太过匆忙。
她不小心将挂在那的一张照片撞落到了地上,她循着手机的光亮,蹲身,想将照片从地上捡起的时候,就看见照片后面写着这样一句话:“飘雪的柏林街头,她穿着长款的黑色羽绒服,戴着白色的绒线帽,她不知她早已入镜。”
好奇,太好奇!
傅昀对于这个“她”实在是很好奇。
她将照片照片的一角攥在手里,不紧不松,其实如果沈学霖心里真的藏了一个人那真的没什么,兴许这样她更加会豁然开朗,大家好聚好散,她可以做到好不牵绊,绝对潇洒转身,净身出户。
带着这种想法,傅昀慢慢将手里的照片翻转过来。
正如她所料,照片上确实是有一个女人。
但,为什么这个女人竟然是她自己。
她站在雪地里,戴着一顶白色的想绒线帽,双手插在口袋里,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
德国柏林?
在那三年间,她走遍了半个地球,柏林她自然也是去过。无疑,照片中的女人不是别人,确实是她。她认得那顶帽子,当时柏林天气太冷,她有点扛不住,就在当地随便买了一顶帽子,身上的羽绒服此时正静静的躺在衣橱里。
傅昀有点不敢相信,她想沈学霖的癖好确实很多,除了“恋手”癖外,他原来还有“偷拍”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