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姨能再见到婉婉真好,现在你也终于寻到了你爹爹。巧着我也正好有事情要问你爹爹,这便动身去都城吧。( $>>>)”妇人从云婧川怀中出来,夹着泪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胡乱抹了眼泪道。
“莞姨,现在还不行。”云婧川顿了顿道,“我来这里是因为有个朋友生了病。现在巧着知道了病因,无论如何得先把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才可以走的。”
“解决?”妇人惊疑,“如何解决?”
“啊……”云婧川解释,“我略懂些医术……巧着这病我刚好知道,便……”
“你何时懂了医术???”是比方才更大的惊讶声。妇人闻言竟从凳子上直接站了起来,微俯身,紧紧抓住了女子的肩膀,“自小就教你来着,可你无论如何都不肯学。单喜欢漫山遍野的乱跑。再者,若是说的太子的病情……却是连我都看不出来的,你如何能懂?”
糟了!完全忘了问自己懂不懂医术就事先暴露了。这可如何是好?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是发生奇遇,也不可能懂得比玄女还多吧?
这便是了。比自称是玄女的人懂得还要多的……若说先前还只是怀疑,酆洛现在已经是肯定了。只是现在还差一件事情没有确定。
在女子沉默的空档,酆洛转向那边满是惊疑的妇人道,“玄女大人,不知玄老可还安好?”
“恩?”妇人迟疑,半响嗫嚅地答道,“自然……是好的。”
果然。酆洛目光幽幽,“洛是云姑娘的朋友,便也唤您一声莞姨,只是不知,您假扮玄女是为何?”
惊天一问!
云婧川本还在思虑该如何回答,毕竟看妇人的样子,是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的。酆洛开口的时候,原本还以为只是寒暄。也在心底微微感激,毕竟也算是给她拖延了时间。
可是现在这说法——
莞姨竟然不是玄女吗?!
可是莞姨不是自己都承认了,而且那时也是经由酆洛亲口证实来着……怎么现在偏偏又不是了?
“玄老重病。身为孙女的玄女因何会不知?”酆洛半质问,半开口解释道,“而且,十六年前的事情,虽然洛现在并不知道……但是,若是玄女,便没有理由求助于绝情殿。洛说的是与不是?”
云婧川求证般的看向面前的妇人,真的如酆洛说的这般吗?
“罢了,知道也瞒不住。”妇人松开了钳制云婧川的手,走了几步坐回到凳子上,目光定定的转向酆洛道,“若是其他人或许还是瞒得住的,但若是大人……可否请大人答应一件事情?”
云婧川目光跟随,这便又看向酆洛。月白衫的男子,此刻端坐着,听着妇人近似乞求一般的话,一如往常的眸色平淡。
“这事情,我知、大人知、婉婉知。但是绝不能传扬出去。”妇人缓缓说着,言语坚定。莫名竟将人也感染的有些紧张。
“我的确不是玄女。”妇人咬了咬嘴唇道。
云婧川心倏地一沉,刚才,莞姨竟然是承认了么?那么……真正的玄女又是?
“不过是为了安抚人心而已。”妇人眸光低沉,“婉婉当初离家。后来我才发现,作为婉婉娘亲信物的簪子不翼而飞。想着婉婉可能会以此去寻她爹爹,所以也就奔着都城而来。行至桐城,发现了不明原因的瘟疫,又有百姓被弃于城外……若说是玄女,百姓自然也就能坚持下来,等到真正玄女出现的那一日了。”
“所以,在真正的玄女出现的那一日之前,我便是玄女。”妇人抬头,斑驳的脸上满是坚毅。
然而,此刻云婧川在意的却并不是这个。
满心期待的玄女,竟然又不是玄女。心里落差大的可想而知,一时间竟是无法适应。满以为艰难些,终归也是到了尽头了。等把这处理完,好歹也是养育过她的人,帮个忙应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可如今……
哎?慢着!“在真正的玄女出现的那一日之前”?即使是瘟疫,莞姨又如何能确定玄女一定会出现?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出来,“莞姨,你因何知道玄女一定会出现?”
妇人并不回答,而是看向酆洛。
感应到二人的目光,酆洛抬头定定的望向了云婧川,眸光渐暖,“这问题的答案,又何必问我们呢?你爷爷便没有告诉过你么?”
“我爷爷?”什么情况啊?为何爷爷会乱入?不是她在询问么,为什么话题一转,竟然成了被询问的人?
“不说这个,云姑娘可愿意说说这瘟疫是何病因么?”话题一转,酆洛开始询问瘟疫的事情。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不说清楚。盼着他能给出答案,但是见着这般情形,似是要卖关子。
云婧川也只好老老实实的先回答男子的问题,“是疟疾。是由一种病原虫引起的,通过蚊虫叮咬传播。”
“这便是了。”酆洛嘴角上翘,“南秦绝情殿收录天下奇书,却没有一本书记录过此种病症,可问云姑娘是如何得知的?”
见着女子语塞,酆洛继续道,“加之,莞姨言将云姑娘自小照顾到大,想必说的‘不愿学医术’也为事实。”说到此,酆洛淡淡的望向妇人。
妇人闻言愣愣的点了点头。
“即使是偷偷学的。那么,连莞姨都不知道的病症,云姑娘可能知道吗?”男子语气淡淡,却句句相逼。
可是引证这些又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