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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这又算什么?

嘲讽?玩‘弄’?抑或是看着她简单的死去觉得不过瘾,所以捉‘弄’一番为得到更大的心里满足?

慕子恒恨她,因为他认为爹爹是害死她娘亲的凶手;酆洛骗她,因为可能有着难言之隐或者其他;现在,到他了吗?

为何,一个一个的都是如此,不是朋友吗?

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他们竟然用那般手法来对待于她?

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发生那等事,在这样的世界,还有存活下去的可能吗?

已经恨她到恨不得她带着屈辱去死吗?

既然如此,那个理由到底是什么?恨不得她这样死去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给你个建议如何?”云婧川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近,在秦珏面前站定,突然笑靥如‘花’,“断舌的话,若是识字还可以用写的;断臂的话,若是可以用足,也不是万全的法子……干脆杀了我,如何?”

“你这丫头,莫不是疯了……”半夏抬头小声斥责,但在迎着自家主子冰冷的目光后默默的继续低下了头。

云婧川听到老鸨的话,凄然一笑,眸光淡淡的瞥到秦珏身上,“疯了的人,大概是我罢。不过是个建议而已,反正你们原本不就是要在这里‘弄’死我的么?怎么,现在求一个干脆一点的死法都不可以么?非得那般屈辱的死去,才能如你们的愿么?”

四周寂静,这大概就是默认吧。云婧川悲伤的想。

明明跪了一地的人,却都是这场‘阴’谋的旁观者么?这么多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是存着怜悯之心的么?啊,不对,如何能奢求这些陌生人?连同认为朋友的人,都没有一丝良心不安。其他人,不过只是旁观了而已,不是么?

可笑,真真是可笑至极!

其实她与那死了的二人一起,都是可怜虫!被算计的“朋友”和被抛弃的属下。方才觉得那二人可悲,现在觉得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她比那二人又有何分别?

“你的声音……”红衣男子收了玩世不恭的目光,望着她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几分不解,过了许久,突兀的开口,却‘欲’言又止。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还装什么糊涂?”云婧川嗤笑一声,目光扫向这一屋子的人,“你们都不记得了么?在这个屋子里面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失忆了么?还是不敢说?”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半夏突然鼓起勇气自行起来捂住了云婧川的嘴,一边对着秦珏点头哈腰的解释道,“起先小黑说这丫头有些癔症怕是帮不上什么忙,属下还不信。倒不知突然癔症发作了,搅了楼主的兴……啊!”‘女’子突然尖叫一声,末了还是死死捂住,忍着疼痛道,“属下先带她下去看看大夫。”

半夏钳制着‘女’子,一边小声咒骂了两句,这臭丫头不识好歹居然咬她!

而云婧川被手捂着,满腔的怨愤全部都化成了不明的呜咽声。

“唔唔唔……”这老鸨的力气太大了些!

为何不让她说出来?反正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既然免不了一死,难道还不能把想说的说出来?死刑犯都能在死前实现一个愿望呢,他们这般未免也太**了些?!

云婧川一边哼哼着,一张口又是一口!

半夏闷哼一声,一手紧捂‘女’子口鼻,另一手用力扒开云婧川紧紧扒着‘门’框的手指,着急的就要出‘门’。

“等等!”突然,身后秦珏突然开口。

云婧川感觉到捂着她的‘女’子,身形几未觉察的一震,然后缓缓回头,俯首对着秦珏干笑道,“楼主。”

因为挣扎着迸溅出的生泪还挂在眼角,经微风一吹,脸颊丝丝凉意。

是要宣判了吗?闹够了不想玩了,所以要来最终的结果了么?

真正到了这种时候,反而清醒的多,也冷静的多了。

云婧川停止挣扎,静静的伫立在老鸨的身侧,隔着一排排跪着的人群,遥遥望着男子的方向——

初见时,他也如现在这般,容颜魅‘惑’,少有的绝‘色’无双。

那时他轻飘飘的几句话救了她,使她免于飘香楼龟公的追杀。

二见时,他自二楼飘飞而下,洋洋洒洒几句,就把阿嬷那事情的案情说了个七七八八。

后来,他就一直死皮赖脸的跟着她。

她难过的时候,跟她一起放河灯,吃串串,喝酒,‘乱’七八糟的聊天。

她‘乱’跑的时候,会细心的捂着买回来的地瓜然后穿越了大半个城市找她。

直至在他回去为了祭拜他的亲人临行前的那晚,还一起愉快的喝了酒,吃了串串。

终于,也是到了尽头么?

原来,这世间所有的美好,所有的愿想都逃不过这凋零的命运。

灿烂的笑容背后,永远都有一系列的不堪和算计。

这样也好。就这样死了也好。反正也逃不了了。这样的世界,也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了,说不定死了,也就能真正回到想要回到的地方了。

云婧川认命的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若不是你这双眼睛,我一定会杀了你!”他说,“你应该感谢你父母给了你一双好眼睛。”

这是——何意?

还没反应过来,然而接着,男子就给出了结果。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至于出去怎么说,你是聪明人,想必也不用我教你。”说完这话,男子冷冷的转身,再没回头。

云婧


状态提示:第124章 楼主--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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