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若是非要说与云相的关联的话,其实他们都只是受过云相恩惠的人。

没有援军,本已经举步维艰。又失了主帅,他们就像是散落的微火一般聚集了起来。来的时候甚至每个人都交代了后事,能来到这里,站到他的身侧,其实是报了必死的心来着!

“没有主帅的命令集结于此”,因为他们本就是来救主帅的。

“攻击性的咒骂”,那是因为他们见到心中犹如神祗一般的人居然被那样对待,怒不可赦。

而至于说“攻击毫无章法”,其实他们有的人根本都不能算是真正的士兵。

有的是火头兵,有的是街头做衣裳的裁缝,还有的甚至是农民……可他们的恩人现在有难,他们又如何能视而不见?

于是,握着汤勺的手拿起了长枪,捻着绣花针的手举起了长剑,只会扛着锄头的肩膀挂上了弓矢。

虽然没有想过能得到报答,但是,怎么可以这般对待他们?

云婧川下意识望向秦珏,然而此时在那白玉似的绝美的脸上,却浮现着似云相一般诡异的笑容。

这又是怎么回事???

大盛队伍当中有些人不死心,随即又走了出来,可还没来得及走出五步,云相同样的招式,瞬间又倒了一片!而这次,不知云相是不是用尽了全力,甚至有些没有离开队伍的人都被震的向后倒去。

溃不成军。看到那场景,云婧川心里蹦出的就是这样一个词语。

连她这种外行都能看出来大盛来了的这批人有多业余,这一切,又如何能逃得过秦珏的眼睛?

虽然云婧川自己就是从大盛新兵队伍当中跑出来的,但是这是第一次有种打仗定然会输的实感。想来,神棍的放心,讥讽,可能都跟此刻这情形有着莫大的关联。

只是,这并不足以解释爹爹的反常。

“大人,您这是何意?”大盛军队中终于有人愤怒的质问出声。是个少年,看着与云婉差不多年岁的样子。

回答他的是云相张狂的笑声。“何意?”云相不屑,“你也配知道?”

少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稚嫩的脸上已然全是伤心和绝望。

云婧川心下酸涩,不好去安抚,只是深深的望向了自家爹爹。

若说先前的还能说得过去的话,这话却是带着人身攻击了。

爹爹一直走的平民路线,这一点从他不是特别讲究的言辞当中也能感知一二。尤其,爹爹来自现代,应该不会封建到说出什么“配与不配”的话。

人的出身不能决定什么,这样一棍子将人打死会不会太过分了?

“那么,大人认为我可配?”骚乱的队伍最后幽幽走出一人,与其他人一般无二的盔甲,而在那头盔下面,却是张过分苍白的脸。

大盛太子,慕子恒。小安子。

他怎么会来?

“哦,原来是太子殿下。”云相阴阳怪气的恍然大悟。

“那么,为什么?”慕子恒并不理会云相现在颇有些癫狂的状态,略有些不耐烦的道,“还是,大人觉得只有我父皇才配知道大人如此做的理由?”

“呵”听得爹爹一声嗤笑,云婧川心下一紧,随即,话语轻飘飘的自爹爹口中飞出,“若是我说,皇上也不配呢?”

一语惊起轩然大波!

一个穿越人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可是,那是在封建王朝下供职多年的爹爹!在这样的社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绝对是对皇帝的大不敬!换句话说,那是要被砍头的!

而且,爹爹难道不知道,说大盛皇帝都不配的话,这一生,他都不可能逃脱了皇帝的追捕了?

大盛兵士齐刷刷的一震,包括是自诩淡然的慕子恒。男子眉目倏地冰冷,“大人可知道您现在在说什么?”

“自然是知道的。”云相居然莞尔一笑,“只不过,我身为北越人,严格来说,就是说几句对大盛皇帝不敬的话,也在情理之中吧?”

北越人?!

众人心下已然不能用惊骇来形容了!

云相居然是北越人?!在多年前重创北越军队,救大盛于危难之中的,爱民如子,为大盛百姓不知道谋了多少福利的那个云相,居然是北越人?!

也就是说他们辛辛苦苦交代了后事来救的,根本就是置大盛于水深火热的那个地方的人?

慕子恒现在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冰冷来形容了。公然叫板大盛,看来这人是不想活了。可是,这般样子,难道连远在都城的云府众人也不想救了么?

他一人死不足惜,现在脱离了云府的皇姑姑他们以及云静也无大碍,可是,这人不是最欢喜她的么?不是在那么多子女当中最为疼爱她么?

她虽然与长平王有婚约,可是还没有过门,现在还是属于云府众人,怎么也能不顾她的安危做出这种事情来?他日若是父皇一怒之下迁怒到她

慕子恒拳头一紧,一跃,从旁边呆愣的军士手中夺过长枪,照着云相刺了过去。

云相见状侧身一避,只是苦于脚上镣铐,动作稍微迟缓了一些。

盛怒的慕子恒和漠不关心的云相,二人随即缠斗到了一起。

云相虽然手中没有兵器,但是赤手空拳也没有落了下风去。掌风强劲有力,招招直逼慕子恒,没有多久,倒是慕子恒落了败。

然而,云相似乎连放过慕子恒的想法也没有。手势如刀,直直的对上慕子恒的脖颈

“云贤!”一直旁观的红衣男子皮笑肉不笑的轻声,“闹够了没


状态提示:第206章 圆满--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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