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婧川无视身旁唯恐天下不乱的神棍,菱唇轻咬,双目噙泪,一手紧紧揪住心口的位置,骨节分明——为什么,心底突然会觉得这么委屈?
“与你何干”!多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她与我何干?躺在小屋中至今仍命悬一线的老妇人又与我何干?再说的明白些,你又与我何干?!
从来,你的身份、你的情绪、你的亲人抑或是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均要比我一个与你从死亡线上一起爬出来的人要重要的多!你可以肆意的因为我救一个人不满而将我摔倒在地,也可以对我不留一丝关切……
那么,我,又算是你的什么?
拼了命也要救活你的理由是什么?因为你身犯险境差点被火烧死又是为了什么?方才还想着如何拿到解药方救治你那最后且唯一的亲人……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换来的不过是一句“与你何干”?
相依为命,大概是一个笑话罢了。云婧川转身,奔跑着前进,任由泪水模糊了前面的道路。
而女子走后的小院内,红衣神棍啪地一声合上扇子,收起哂笑,“安公子,你可知道,让自己的女人哭泣的男人,是世界上最没用的?”语罢,循着女子的方向转身离开。
待那二人消失于视线当中,地上的红衣人也松开了紧缚白衣男子的手,却仍旧一脸闲适的平躺着,将手中玉佩对着苍空,戏谑道,“魅觉得,这嵌于龙眼处的物什,倒是像极了一颗乳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