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这位帮她说话了吗?素素挣扎着坐了起来,半是感‘激’的缓缓点头。没有丝毫迟疑,素素抚着依旧闷痛的脖颈,起身离开。
‘门’吱呀一声合上,素素伫立‘门’口终于算是松了口气。想着现在这般定然是说不得话的,反正也没得红侧妃的命令,若不然绕道去御医院央求些草‘药’来?
可刚准备迈下台阶,于高空突然有一灰影飘然而下,落地无声,紧绷的脸上薄‘唇’微启,“姑娘留步。”
目送小丫头离开,云婧川目光终于转回到长平王的身上。
“王爷费尽心思叫我出声,现在可否说明本意了?”
“本意?”长平王极为罕见的一本正经的‘迷’‘惑’道,“婉婉所指是……”
“现下没有旁人,王爷还是不必这般唤我了吧?”虽然已经不会为一个称呼而思绪翩迁,但是云婧川心中还是哽的慌,事到如今,倒是觉得刺耳的紧。
长平王嘴角微抿,没有言语。云婧川见状好心提醒,“譬如,接下来需要我做些什么?是远离落大哥他们此生不见,还是继续与慕子恒亲近好为他的罪名之上添上叔嫂不伦这浓墨重彩的一笔?”
男子瞳孔如云婧川预料的一般蓦地一紧,那内里是何意味云婧川却没有闲情去猜测,只是在长平王有所行动之前了然的微微一笑趁热打铁道,“不是想要问鼎天下么?既然只是摄政王,那么就该是在解决慕子恒之前发生了点意外吧?”
微笑着的时候扯动的先前被烫伤的皮肤还在隐隐觉得刺痛着,僵硬着,然而就在云婧川尚未来得及看清的时候,下巴蓦地一痛,原是男子身形一闪俯身而下。
拇指食指齐齐用力,云婧川登时觉得下巴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凑近了些,也自然看的清楚那于男子面具下的眸子中隐隐跳动着的恨意。
“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什么?”
“当然知道。”被钳制着说话每一个词都好像要咬住舌头一般,但云婧川好似根本不介意,依旧固执的反问,“王爷难道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么?”
“皇上亡故,王爷大权在握,却苦于没有名正言顺当上皇位的理由。但若是太子实在不堪大任,那么也算是最好的理由了吧?毕竟,您既有着很好的群众基础,又有着良好的军民情意。”云婧川微微一顿,“不是吗?”
长平王随着云婧川的话语愈发收紧手指,那先前烫伤的皮肤因为这力气完全皱缩到了一起,一经扯动,云婧川疼的几乎生泪都要掉了下来。
这时终于男子恨声道,“你这个‘女’人……你这个‘女’人究竟还有没有心?”
有没有心?这个人问她这种话也算是恬不知耻了吧?
一个杀人凶手居然会质问别人“有没有心”?说这话的时候难道不该先‘摸’‘摸’自己的‘胸’腔,看看那里跳动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么?
云婧川嗤笑不已,“大概是没有的吧。所以,被伤害了也不会觉得疼,被利用欺骗了也还是会继续停留着。所以王爷大可以继续利用我。左右不过是一条命的事情,对于王爷来说不也是轻车熟路么?”
“你!”云婧川定定的望着,看着男子似是气极,紧接着蓦地松开了钳制她的手,背转身一阵狂笑。
笑声持续了很久,若不是因为手腕经脉尽断,云婧川登时就像捂了耳朵。
只是那声音到后来渐渐缓了下来,却好似哽咽了一般,那人说,“是,婉婉对于本王自然还有大用处,所以你要妄想死。否则,酆洛,秦珏,云静,还有云家上上下下多少口人,甚至是长宁,最后都会是那桐城飘香楼老鸨一样的下场!”
果然是错觉吧,云婧川望着男子绝尘而去的背影,银牙紧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