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乖,要好好睡,不哭不哭……睡着了就能见到妈妈了,我们念儿最‘棒’了……”
简约的基本没有什么装饰的屋子内间,素‘色’的‘床’榻边缘有‘女’子侧身并膝而坐,长长披散的墨发像是衣物一般裹住‘女’子瘦小的身形,而‘女’子轻声软语,对着的却是怀中紧紧抱着的锦缎织就的枕头。(
而彼时,在隔间遮掩的纱幔之后,白衣长袍面具男子伫立,目不转睛的盯着‘女’子。似乎想要靠近,但是手指伸出去却连纱幔都没有碰到,即复而收回到身侧。
“她这样子,有多久了——”
“嘘!”询问的话还没能完全说完,就被身后着同素‘色’衣物的婢‘女’打断。声音是刻意压抑过的,伴着这般稍稍探头向内,直至确认‘女’子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被打扰,这才回身俯首。
“自从小公子的尸骨被抱走之后,就一直这样了。稍微大一些的声响都会受到刺‘激’,也总是把枕头当小公子抱着,像是小公子还活着一般哄着。也有试过把枕头夺过来,可是,那个时候王妃就会突然像疯了一样——”
素素本来在陈述事实,但是男子眸光猛地‘射’过来,这叫素素没由来有些胆寒,想起自己那话确实有妄议主子的嫌疑,便识趣的住了嘴。
“小公子……哼!又算是哪家的小公子呢?”男子终于低下去的声音却变得像是呓语一般,素素虽然听到,却糊里糊涂——若说那小公子,不是王妃妹妹,曾经的太子侧妃的孩子么?
虽然说并不是前太子亲生。可毕竟得王妃垂怜,不是称呼“小公子”,难道她还能说是个野种么?再者,王爷与曾经的太子殿下,不是不怎么对盘的么?那么,那孩子是否太子亲生当真有那么重要吗?
倒是那位云侧妃,素素照顾许久都不知道原来身怀有孕。是不怎么与她亲近来着,也总是衣着宽大,可是,太子都“身亡”有段时间了,谁会想到那个地方去呢?
又有谁能想到看起来那么本分的‘女’子,会做出这种有悖lún_lǐ的事情呢?
这之后,长平王又陷入了沉默。素素在这沉重的气氛之下,渐渐的开始心猿意马,也就是这般,便没能阻止突兀的出现在屋子里的墨‘色’斗篷男子。[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主子。”那人丝毫没有轻声的自觉,一进‘门’即直直的冲着长平王的方向大步靠近,一边躬身,“云家之事——”
“喂,向大哥……”
“嘘!”
同一个地方响起两个不一样的声音,素素下意识望向身侧,却惊异的发现,那总是冷漠疏离难以靠近的白衣面具男子竟然孩子般的于‘唇’角竖起了手指——显然,方才那嘘声是他发出的无疑。
只是即使阻止了进来的向暮然,二人却没有办法阻止那本来痴‘迷’着似乎根本不可能注意到这里的‘女’子——
“云家!长平王,你还想要对云家做什么?!”
铁链摩擦作响,‘女’子奋身前扑,可是手腕却被重重的拉回到原地。而这过程中,那被当成孩子一样的枕头并没有因为‘女’子的挣扎而掉落在地,却是愈发被拥紧了些。
男子身形岿然不动,素素看看这个再望望那个,终于还是急匆匆的飞奔过去。双手向后扶着‘女’子的肩膀,好让她回到‘床’榻,一边担忧道,“王妃,求您了,这样下去您会受伤的。”
长平王未有呵斥,云婧川充耳不闻,素素为了叫‘女’子平息了怒火,终于鼓足勇气,“若是您受伤的话,王爷会担心的!而且事情不是——”
不是您看到的那样——素素想这么说的。
无论事情因何而起,但是王爷对王妃的在意是尤为明显的。
不说那日里,开锁后留下的血迹,单说就是今日,若是不在意,哪个男人会这样守护一个‘女’子呢?
过去的那些天,总是远远的看着。有时候在院子里,还有时候是围墙,或者是屋顶轻飘飘的闪过白‘色’一角的衣角——可能是因为从未被这样爱过,素素总觉得,若是这个世界上能有一个人待她如此,那么,即使那个人是她的杀父仇人又如何呢?
会相守一辈子的,从来都是那个叫做相公的人不是么?
“哼!”
很干脆的嗤笑声,素素羡慕不已的感情就这样被那被绑缚起来的‘女’子嘲笑了。
云婧川嘴角斜斜上扬,眉眼中满是讽刺的意味,“若是那么害怕我受伤的话,如何会用这种会伤害我的东西来禁锢我呢?如果怕伤害我的话,为什么要去伤害对我来说那么重要的人呢?如今,所有能死的都死了,终于可以装好人了,可是那还有什么意义?”
铁链叮当作响,即使被那样绊着,素素都感觉‘女’子力道大到似乎要把她拉扯在地。而对侧,那面具男子并没有因为她再次的逾越而生气,只是定定的望着这头,仿佛要把‘女’子看穿一般。
手臂渐渐的变得酸麻,素素终于坚持不住被‘女’子甩脱在旁,重重的跌落在地面,即使是屁股都觉得生疼的时候,素素终于还是忍不住大声呼喊。
“王爷,明明不是那样的,为什么不告诉王妃呢?无论是什么,解释啊,如果您说出来的话,王妃就一定会相信的!”
解释什么?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事到如今,是解释就管用的吗?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