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就走,我答应她除夕回来陪她吃火锅。”赵豫把沙发上被张予落堆成一堆的被子叠好,坐下来喝了口果汁,摸出身上的手机开始发短信。
“这么急。”张予落有些意外,后来想想也就释然了,他是想赶在除夕回来吧。
赵豫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谁都没有问他要去做什么,似乎只有魏浅隐约猜到是和赵家的生意有关。
晚饭的时候,饭菜变了味道,张予落有些怏怏的。季云帆只是发现赵豫不在了,却没问他究竟去了哪里,餐桌上意外的安静。
饭后季云帆和魏浅在楼下的书房里谈到深夜,谁也不知道他们他们谈了些什么,季云帆出来的时候,张予落关了灯,也关了门窗站在阳台上抽烟。
天黑的时候外面又在下雪,室外的温度极其的低,烟头的光亮在黑暗里闪闪烁烁,季云帆推门出去的时候冷得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出去了才发现,张予落盘着腿坐在走廊的地板上,身上裹了厚厚的一*毯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怕冷还大冷天的出来冻,想什么呐。”季云帆也学了张予落盘着腿在地上坐了下来,室外的地板冰冷得渗人,季云帆被冻得牙齿发颤。
哆嗦着掏出烟来,慢慢的点燃抽起来。偶尔有雪飘进来落在脸上,季云帆觉得再这么坐下去自己会变成冻冰棍,
“感受一下苏黎世冬天的夜晚,感觉怎么样。”张予落嘴里叼着烟,侧过头来看着季云帆,这家伙意外的好命。
“那你继续感受吧,我进去睡了,对了她找你。”季云帆冻得手脚僵硬的站起来,跺了跺脚临进去的时候,忽然想出书房的时候。魏浅说让他帮忙叫一下张予落,于是又回过头来说道。
“知道了,一会儿就进去。”张予落叼着烟头,看着黑漆漆的夜空有气无力的回答道。也不知道在外面坐了多久,大约是被冻得狠了。
季云帆没有太在意,摸黑回自己的房间,经过书房的时候,从门缝里能看见魏浅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看书。不过是几年的时间,那个还会难过委屈的小丫头,就已经能独当一面了。真好,可是为什么心却很疼。
他一直以为他能让她依靠一辈子,即使当初和苏禾结婚以后,这个想法依旧没有变过。如今看来却不过是痴人说梦,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她已经长成了参天的大树,再不需要依靠谁。
客厅里传来开门声,张予落拖着厚重的毯子和一身的寒气走了进来,季云帆最后看了一眼书房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书房的门半开着,从里面透出些橘黄色的光亮来,张予落把毯子从身上摘下来,扔在地板上。
“怎么样?”听见书房门被关上,魏浅翻了一页书问道。
“刚和赵家的人接头,有人故意放消息出去说这次生意会是他去接头,刚到缅甸下飞机就有人动手了,现在下落不明。”张予落拉了张椅子坐下来,看着魏浅,有些意外她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你猜赵家是要拿他做幌子,还是要真的要他去办那笔单子。”魏浅合上书,抬眼看着张予落,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深幽的暗色。
“大约是真的想让他做饵吧,毕竟他没有碰过道上的事情,那是一单不小的生意,真的交到他手上是有很大风险的。若是我是赵家当家,也许不会那么放心的交给他。”张予落看着魏浅慢慢的说道。
“我却不这么认为。”魏浅笑笑转头看着窗外,手指在桌面上慢慢的敲击,在宽敞的书房里听起来很刺耳。
张予落顺着魏浅的目光望向窗外,落地窗上有魏浅的影子,因为外面一片漆黑,本来透明的玻璃在室内光线的映射下变成了一面模糊的镜子。魏浅坐在宽大的桌子后面就像是一只优雅的豹子,充满了威胁性,再转过头来看着不远处的魏浅,明明不过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罢了。浑身上下却有一种王者才有的霸气,还有一些隐晦的暴戾,她曲着手指敲打在桌面上,却像是敲在人的心上。不知道面对季云帆的时候,她会是什么样的神情,大于不会这样的强势吧。
“是吗?你告诉他们这单生意让出去,就当是卖赵家的一个人情。”魏浅笑了笑,大约不止张予落这么想吧。大约很多人都这么想的,他们都忘了赵豫始终是赵家出来的人,不碰道上的事情并不代表不会道上的事情。赵豫不过是缺少历练罢了,赵家的人随便谁都不是省油的灯。
“可是单生意兄弟们跟了很久,并且这宗生意对方也指明了要和我们合作,魏小姐您这样做不合适吧。”张予落惊讶的站起来,身后的一只‘砰’地一声砸在地面上,他觉得魏浅一定是疯了。
“我已经和史密斯先生通过电话了,他表示很遗憾也同意和赵家合作,快过年了大家都回家过年不好吗?何必拼着性命去做这单生意,你不是也买了回国的机票,这单生意若是接了,你肯定回不去。钱又挣不完,以后这样的机会有的是,不急在这一时。”魏浅转过头看着张予落,慢慢的说道。
“要是魏先生在他绝对不会这样罔顾兄弟们的辛苦,就这样放弃了这样的单子,这是兄弟们用血汗拼出来的结果。况且魏小姐刚接手这边的事情,这样做对您并不好。”张予落知道争不过魏浅,即使心里总是有些不服气,还是苦口婆心的劝说,这单生意让出去意味着他们几个月的心血都泡汤了,下面的人一定会闹腾,以后魏浅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