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强停下了脚步,走到苏静匆忙间胡乱停下的警车旁边。弯着身子照着后视镜,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开始摆弄他的那头短发。
隔着车窗玻璃,宋强看到警车内一款粉色的触屏手机不知疲倦的响着。
靠背上挂着的对讲机也沙沙的传出声音:“苏静,苏静,你能听到么?你不要贸然行动!我已经有安排了,你不要打断我的计划!”
宋强微微摇头,这位警花美女还真有点儿意思。
宋强全神贯注的开始注视着后视镜内的成像。
刚才他分明看到对面的山头上有个闪光点。
按照战场规则,这很有可能是地方的瞭望位!
闫济国安排的司机有些惊愕的看着宋强的举动。
这哥们是闫总请来的逗逼么?不是说有重大任务么?
后视镜中的图像中对面的山头并无亮点,但是宋强很快找到了其中的异样。
那葱葱郁郁的树木枝桠间,居然有两枝树枝与其它树枝的倾向截然不同!
宋强瞬间想到了二战时期苏德战场上的经典案例。
苏军侦察兵发现某处树林有一个树枝的摆动方向与风向不符,他感到非常奇怪。按常理说,树枝不可能是逆风而立的,这其中一定有其他的原因。他仔细想了片刻,意识到前方很可能有德军埋伏。
于是他召唤炮火轰击那处树林,事后清扫战场时,果然发现该处为德军潜伏地。树枝反向摆动是因为某个德军士兵因疲劳不想携枪,就顺手将枪挂在身边的树枝上,不料却被这位细心的苏军侦察兵发现,于是乎打了个正着。
正想着,山头上又亮起了刺眼的闪光点。
没错了,那绝对是军用单通望远镜的镜片被反光了。
宋强没有回头,他向着苏静走过的小路跑去。
在完全把自己隐藏在密林中后,宋强掉转方向,向着对面的山头健步如飞跑去。
苏静的脚程很快,在蜿蜒崎岖的山间小路上快速行进着。
不一会儿便到达了小山头的顶端。
这座山头的顶端多是低矮的灌木,只有那一处早已废弃的破庙门口有两株参天大树,都是北方常见的国槐。
苏静弯着腰向前缓缓推进,手已经摸向了纤细腰肢旁的枪套。
破庙内只有两个人,苏静预想中的闫少钦并不在其中。
一个黑人大汉阴恻恻的笑着,冲身旁的中国人说道:“董,还是你们中国人厉害,花花肠子多的不得了。哦,该死,说到这里,我又想起前几天吃的那餐溜肥肠了,你们中国人真了不起,能做出如此精妙绝伦的美味,相比之下,撒哈拉的那些伙食简直就是****!”
被称作董的中国人说道:“巴布鲁上尉,我觉得你才是最了不起的,我从未见过有哪位外国人能有你这样的中文造诣,即使你的哥哥图尔塞也不行。”
巴布鲁夸张的笑了笑,道:“哦,上帝!这真叫我感到惊奇,董,自从你脱离了组织,好像变得不是那么冷漠了。”
董不屑的一笑,道:“巴布鲁,你还是那么大惊小怪。”
巴布鲁做了个鬼脸的功夫,他身上的对讲机响了。
“黑鬼,注意了,你们的门外上来一位身材非常不错的妞,看样子应该是个极品的女警霸王花!”
巴布鲁悄悄趴在墙缝中间望去,苏静正在外面小心翼翼的找着掩体一点一点的逼近。
“哦,董,弗雷克这个日耳曼佬真是个眼拙的蠢猪,这妞的身材如此干瘦,一点儿都不火爆。相信我,我会非常轻松的捏爆她。”
董冷笑一声,坐在一张凳子上用一条黑丝袜罩住自己的脑袋,道:“巴布鲁,如果你的审美观能像你的中文一样优秀,我想你会很讨人喜欢。过来吧,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巴布鲁嘟囔道:“董,你说起话来还是那么让人讨厌。”一边说着,一边用一条绳子将董捆在凳子上。
对讲机里再次发出声响:“黑鬼,注意了,下面的道路上又上来一个男人,哦,这个男人似乎是女警的追随者,真是有趣儿,难道他以为自己的女朋友将要约会情郎?”
巴布鲁道:“日耳曼佬,你最好不要叫我黑鬼,否则我会在下一次见你时打掉你的两颗门牙。对,相信我,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哈哈哈,黑鬼,别那么小气!我们说点儿有趣儿的事,既然警察如约而至,说明你那个更加黑的大哥已经遇到不测了,那么你希望先把这小子的哪条腿或是胳膊砍断呢?”
费雷克是个拥有浓郁大胡子的德国人,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正惬意的躺在一席吊床上,一旁被绑在树上的男人正是闫少钦。
巴布鲁怒吼道:“可恶的日耳曼佬,这不叫如约而至,按照我们的约定,该来的一定是拿着美丽钞票的闫济国。”
费雷克耸耸肩,冲着对讲机道:“哈哈,那是董跟我们设想的美好向往!是他说的,他很了解闫济国,闫济国一定不会报警并顺从的奉上美丽的钞票。可惜除了我,你们都选择了义无反顾的相信了他。”
巴布鲁放下对讲机,道:“这个日耳曼佬真是太可恶了。”
董摇了摇头,道:“弗雷克不是个冒险主义份子,所以我很理解他!”
巴布鲁忽然拍了拍董的身子,董瞬间蔫呼呼的喊了一声“救命”。
“不许动!把人放了!”
苏静走了进来,双手持枪,枪口指着巴布鲁。
椅子上被绑着的董被她自然而然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