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则是深谙夫妻之道,知道这时候必须支持李闲,柔声道:“怜儿也信的,夫君把这些都告诉怜儿吧,怜儿一定照夫君说的做。”
李闲自然知道沈怜内心中也是有怀疑的,苦笑道:“完全照我说的倒也不必,关键是你们得接受我的这些观点,若不然,我就是画出来,你们照着航行也不免会出问题的。”
宁琚、宁道务不免有些谨慎起来,正想说话。
宁无瑕忽道:“我相信闲郎的,师傅若在这里,也一定相信闲郎说的,父亲,大哥,你们也应该相信的,宁家还有岭南的未来便在闲郎的身上,若连这些都不信,你们又怎么信任闲郎呢!”
宁琚、宁道务面面相觑,的确,他们是因为李闲的不同而将家族的命运压在他的身上,宁无瑕是天选之女,她选了李闲,李闲便是天命之子,纵使李闲所说的事情再荒诞,他们也应该去说服自己接受,若不然,这一切作为的基础便荡然无存了。
互视一眼,宁琚深吸口气,说道:“贤婿尽管把这些说出来就是,我们相信贤婿所说的绝非荒诞不羁之事。”
宁道务也道:“其实与妹婿过往的相处已经说明妹婿绝非寻常人,无论匪夷所思的断案,还是fēng_liú斐然的文采,都足以证明妹婿与众不同,我也不该心生顾虑的,妹婿更不要有顾虑,只要有助于岭南大业的,尽管说出来,我们照做就是了!”
沈观音亦道:“老身老了,信与不信都无关紧要,不过对于李大人,老身还是宁可相信,而不愿去怀疑的。”
如此表态,倒让李闲有些惊讶了,却是没想到众人出于这样那样的原因,竟然都愿意相信自己,这样的话,他倒是真的没有借口敝帚自珍了。
看到众人都看着自己,李闲摇摇头道:“好吧,不管你们出于什么原因相信我,总归照我说的做,结果会证明是对的,地图需要些时日慢慢画,给我些时间。”
众人自无异议。
倒是宁琚又道:“除了地图、航海罗盘这类,贤婿还能想到什么,能帮助咱们争取更多支持!”
李闲道:“岳丈这是要榨干小婿啊,有些事情也是灵光一闪,真要绞尽脑汁反而可能想不出来,不过有件事小婿倒是想起来了,小婿以为,咱们要改变岭南的局势,争取民心是最重要的,而民以食为天,若能有法子让岭南的百姓种出更多粮食,喂养更多人口,那不光民心尽向于我们,说不得还能吸引更多中原贫瘠之地的人口迁徙过来。”
宁道务闻言道:“妹婿说的简单,务农之事咱们都不擅长,百姓们多是靠天吃饭,难不成妹婿还有什么法子控制天候不成?”
李闲摇头道:“非也,大哥误会了,我想说的是可以从种植的粮食品种上做些改变,真腊、林邑那边有一种水稻,不光耐旱,而且五十五天便可成熟,一年可种三季,若是能在岭南推广,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此言一出,宁琚、宁道务立马都兴奋起来。
“贤婿说的可是真的?”
李闲道:“小婿不敢胡说,岳丈派人过去一看便知。”
李闲自然不是胡说,他说的这种水稻,是在北宋时期传入我国的优良稻种,名为占城稻,是在越南地区普遍种植的水稻,引入岭南,可以大面积增收,增加粮食产量。
当然,若是有可能,提前从美洲搞来地瓜玉米的种子,那更好了,只是一来这时代人口尚不算膨胀,再则,远程航海还只是有个雏形,即便将来可以顺利往返美洲,也得是数年之后的事情,与其如此,不如先就近从越南弄来占城稻,尽快增加岭南粮食产量,这可是收拢民心最容易的法子了!
宁琚、宁道务在这点并无多余的疑虑,毕竟真腊、临邑距离交趾极近,李闲知晓有这种水稻也可以理解,只是两人还是不免赞叹李闲的博闻,简直不可思议。
剩下的事情便也简单了,宁家自会派人去林邑收购这种稻种,带回推广种植,这些事情却都不需要李闲操心了,李闲这时便发现,背靠着宁家,如今他可以调动的力量已经十分庞大,许多事情只要出出主意,却是不愁去做的人,这是他喜欢的状态,聪明人动脑,笨人动手,一直这样,他便可以如愿以偿过上悠闲日子了。
一众人的筹谋至此便告一段落,剩下的便是逐一安排人去做就是了。
李闲如愿以偿,开始过着每日画画地图,然后便与宁无瑕、沈怜诸女或游戏玩耍,或吟诗舞墨,当然,最让他痴迷的还是床榻间的欢好,有着离魂术在,怎样过度都没有多大关系,只是水乳交融最终还是要回归精神,ròu_tǐ的欢愉只是起到辅助的作用,尤其随着时间的推移,鱼红秋终于要带着船队回归琉球,分别在即的时候,李闲与她反倒甚少贪图ròu_tǐ的欢愉,在一起时往往都是谈天说地,做着精神上的交流。
鱼红秋没读多少书,很多东西都听不懂,但这恰恰是李闲最喜欢的,因为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在鱼红秋面前说一些这时代人听着天方夜谭的东西,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各色高科技,互联网,总之憋在肚子里的这些后世的东西,他都当神话故事讲给鱼红秋听,鱼红秋半懂半不懂,听得津津有味,这样的相处反而更加的融洽和和谐。
但分别终归是不可避免的。
当那一天到来,鱼红秋带领着黄贵、宁流,率领十数艘战船,从码头扬帆,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