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长大战薛仁果,大刀对单刃戟,二人在这沟底就拼开命了。 --但是二人早就‘交’过手,论马上功夫,公冶长远不是薛仁果的对手,加上今天遭到伏击,心情烦‘乱’,就更不是薛仁果的对手了。
十几个回合后,公冶长拨马就败,但往哪败呀,此时身边的三千骑兵被薛仁果的兵将团团围住,难以脱身。公冶长无奈,把大刀抡开带着人马往回杀,想杀出一条血路,夺路而逃,但越杀敌人越多,怎么也杀不完,而他所带的骑兵越来越少,最后一个都没了。
公冶长累得通身是汗,且战且退,最后退到山坡处,又有一群反判兵将扑了上来,公冶长抖擞‘精’神,一连砍翻了几十个反叛义军的将士,但因体力不支,刀招变慢,身上也多处受伤。
此时,薛仁果追到从身后一戟刺来,公冶长摆刀招架。与此同时,又有无数的刀矛向他袭来,公冶长只得弃了大刀,用尽全力,从马上一个空翻滚落到地上。
公冶长躲过去了,他这匹乌锥马没逃过厄运,一声哀鸣,便身首异处了。
公冶长眼珠子都红了,“狗贼,我跟你们拼了!”怒骂着,拨出身上的宝剑,一瘸一点地扑薛仁果等人,又砍翻了三四名叛贼,迸溅得满脸是血,用手一抹成了血红脸,其他人被公冶长的气势镇住,纷纷后退。
这时薛仁果再次冲到,公冶长摆宝剑就砍。薛仁果扬大戟往上一迎,剑戟相撞,当啷一声,公冶长手一哆嗦,宝剑一下子就飞到天上去了,薛仁果抡大戟刚要结果公冶长的‘性’命,就在这危急关头,突然沟口处一阵大‘乱’,喊杀场震天动地,薛仁果的兵将被冲得七零八落。
“啊?怎么回事?”薛仁果收住大戟惊问。
“回……回将军,公冶长的……救救救兵到了,足足有一万步卒杀进来了……”一个报事的慌慌张张,上气不接下气,头盔都跑掉了,指着沟口处。
来的正是蔡桓带领的一万步卒,他们奉了公冶长之命,作为后援要去镇压通州的“判军”,公冶长的三千骑兵开拔以后,蔡桓命令军兵跑步前进,刚行到这里听得喊杀声震天,这才知道公冶长中了埋伏,蔡桓一马当先,带着一万步卒往里就杀。
“传我的命令,把他们放进来,全部吃掉!”薛仁果吃惊之余,心说,没想到公冶长还有援兵,哦,他们是一前一后两路人马,怪自己大意了,但只有一万人马,我的兵力是他的三倍,怕他何来?遂一咬牙道。
报事的答应一声,传令去了,薛仁果‘挺’戟再找公冶长时,公冶长从地上捡起他的大刀,已经徒步往沟口杀去,别看他没马还一瘸一点的,但手下的兵将仍不是他的对手。
“匹夫,哪里走?”薛仁果怒喝一声,摧马摇戟在后面又冲过来了。可这时,他的兵将往两边一闪,蔡桓的一万人马冲进来了:“大帅,不要担惊,末将在此!”喊叫着,飞马过来让过公冶长,截住薛仁果大战起来。
公冶长一看是蔡桓的人马到了,‘精’神为之一振,浑身又充满了力量,身上的伤似乎也不疼了,飞身行跳过来,抡动大刀和蔡桓双战薛仁果。如果上马抡刀,公冶长和蔡桓两个人也不是薛仁果的对手,但公冶长步下功夫更厉害,会飞檐走壁。就这样两个人一个马上一个步下,把薛仁果忙活得手忙脚‘乱’,最后抵挡不住竟然拨马跑了。
公冶长夺得一匹战马,和蔡桓带一万兵马往前冲杀,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浴血奋战,终于冲出了‘门’头沟,一口气跑出二十多里,见身后无追兵,二人才勒住战马。战马一停,二人一松劲儿,在马上都坐不稳了,身子一晃刚要摔下去,幸亏被手下兵将扶住。
此时两员大将都是伤痕累累的,也不知道身上有多少处伤口了,鲜血把甲衣都染红了,再看手下的兵马,连自己的骑兵算上,出城时总共一万三千人马,现在只剩下六七百人,还有十几个轻伤号,太惨了!
包扎完伤口后,公冶长气得直骂。休息片刻之后,公冶长提刀上马,命蔡桓带一部分兵将回兵凉州调大队人马来救,他带一部分兵将杀往通州。
蔡桓劝道:“大帅,我们此时既不能回凉州,也不能回通州。很明显这是薛家父子早就定下的‘奸’计,此时这两座城恐怕都完了,不说我们都有伤在身,就这点人马杀回去等于自投罗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末将认为,赶紧回兵胡州,如果胡州还在的话更好,我们可用胡州之兵复夺通州;如果胡州也落到贼人手里,我们就只有回吐谷浑找主公了。”
公冶长冷静下来一想,蔡桓说得有理,便带着这几百人马回胡州去了……
薛仁果带着兵马拼命围杀,但还是让公冶长和蔡桓冲出去跑了,他刚要带人追赶,又一想,凉州还有公冶长的几万人马,相比之下,那里更要紧,于是他也没追。
这时,公冶长的大部分人马被杀死,还剩下四千余人缴械投降了。薛仁果没让杀他们,把四千余名俘虏编入自己的队伍,这也算是补充了兵员。
再看‘门’头沟,尸体横躺竖卧,惨不忍睹,把几里地沟底都堆满了,血流成河,到处都是血腥味儿。薛仁果急着赶往凉州,连战场都没顾上打扫,带着三万人马离开‘门’头沟直奔凉州而来。
赶到凉州时,已是当天的定更时分。薛仁果将人马埋伏在城外,仅带着几十个人来到城‘门’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