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孩儿不敢……”李建成神色慌张,遂把心一横,“爹爹,孩儿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首发】”
“说吧,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李渊说着,把身子转过去了,屏退了丫鬟仆人。
“是爹爹。当今天子昏庸无道,别人不说,您生性耿直,对大隋朝忠心耿耿,立下了汗马功劳,而且我们家还是皇亲国戚,可结果呢?皇上一个荒唐的梦,我们家就差点遭了毒手,您还不寒心吗?还要继续为昏君出力卖命吗?我看杨勇说得不假,长此下去,我们李家必然为其所害。杨勇虽然fēng_liú成性,放荡不羁,但他身上有很多闪光点,比昏君杨广胜中百倍,他的义军很得民心,我们何不投降义军……”
“住口!”李建成没说完,李渊便打断了他,李建成吓得一声不敢吭了。李渊把身子转向李建成,两眼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喝道:“杨勇杨勇,你就知道有杨勇!冤家,你跟我说实话,你和宁儿背着我到底做过什么?”
李建成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不敢再隐瞒,把兄妹二人在咸阳醉仙楼酒楼帮杨勇解围,王家老店夜访杨勇,咸阳城外小树林帮助杨勇劫囚车劈木笼,救出李靖一家等事情如实讲了一遍。
李渊一听气炸了,一脚将儿子蹬翻在地,骂道:“你们两个牲畜大胆,竟然背着我做出此等逆事,这是要陷我李渊于不义,皇上要知道了,我们家就得家灭九族,坟茔不保,此等逆子,留你何用!”说着,呛啷一声拉出宝剑。
夫人吓坏了,连哭带劝把李渊抱住,夺下宝剑,李建成哭道:“爹爹,我和宁儿这是为您好哇,前些日子京城中大肆诛杀李姓官员,我们家也姓李呀,有朝一日昏君要向我们家开刀怎么办?我们想为这个家留条后路,这才悄悄帮了杨勇点小忙。”
“小忙?为父今日之败,就败在你们两个逆子手中!说,宁儿被杨勇所俘,是不是个苦肉计?”李渊怒气冲冲,气得胡子直抖。
“哎呀,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打了败仗,太子殿下也没降罪,你怎么拿自己的儿女出气呀?建成和宁儿还不是为了我们,为了这个家?如今宁儿落入贼手,你不想法去救,却在这里乱发脾气……”夫人说着,又呜呜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夫人,你糊涂呀,你们糊涂。杨广再昏庸无能,他是当今天子,大隋朝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一支令能调动百万兵马。而杨勇呢,fēng_liú成性,放荡不羁,他再得民心,他再骁勇无敌,就领着这群乌合之众,能成什么大气?最终难以摆脱被剿灭的命运,我们家就得跟着受牵连。当年汉王的教训你们忘了不成?汉王坐拥天下富庶之地的五十二州郡,手下雄兵四五十万,战将不下千员,李勇和汉王,哥俩联手反对杨广一人,闹得轰轰烈烈,抢关夺寨,围困京师,结果呢?还不是很快被杨广平灭了?眼下,世民,元吉,还有刚刚出世不久的元霸,他们还都在山西,我们这里如果有风吹草动,首先挨刀的就是他们,你们想过没有?”
一席话说得这母子俩哑口无言,李渊继续道:“退一步说,就算杨勇真的成了大事,杨勇与杨广一母同胞,我们保杨广与保杨勇没多大差别,换汤不换药而已。到那时,刀把还是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他说要杀我们,我们还得引颈就戮,我李渊决不会干那样的蠢事!以后,投奔义军的事休得再提起,还有,你和宁儿做的蠢事,要把她烂在肚子里,否则,别怪为父翻脸无情!”
李建成唯唯诺诺,夫人也不哭了,因为他从父子二人的对话中也听出了端倪,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一连又等了三天,也没有兵将来勤王,元德太子坐不住了,又把群臣召集起来商议对策,其他几个文武一听又是这事,都又成了闷嘴葫芦。
李渊出班施礼道:“殿下不必担忧,虽然各地的勤王之师还没到,但贼人也没敢轻易对京城用兵,京中近四万兵马,坚守城池,短时间内不会有失。另外微臣有一计,可让杨勇的义军后院起火。”
“哦,爱卿有何妙计,快快讲来。”元德太子听了眼睛一亮。
李渊往上施礼:“殿下容禀,卧马回身枪是幽州罗王的秘传武功绝学,从不外传,眼下杨勇似乎会使这种枪法,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败,我们把这一消息散布到幽州,以罗王性格,必然要与杨勇一决高下,到那时,我们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了。”
李渊刚说完,柴家父子抚掌称快:“妙绝妙绝,殿下赶紧派人实行,幽燕王罗艺如果对杨勇的义军出兵,杨勇和李靖纵使有十条命也保不住了。”
元德太子点点头道:“计是好计,幽州离此千里之遥,有点远水不解近渴,好吧,可以一试。”遂吩咐手下臣僚加紧派人到幽州一带散布消息。
有人答应照办后,元德太子那张胖脸又拧成了疙瘩:“地方州郡的这些狗奴才们,本宫的旨意发出去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没见一兵一卒来勤王啊?真是可恶至极!”元德太子急得来回直转。
其实元德太子错怪了这些地方州郡的官员了,就在灞桥之战结束之后的第二天,大兴城北面的铜州发来一支兵马,约五千人前来勤王,不幸的是,李靖探得消息后,派出大将屈突通引三千军马在中途设伏,这支队伍被杀了个七零八落,逃回去了。
灞桥之战结束之后的第三天,大兴城南面的商洛郡也来了一支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