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帐篷外那条黑影仍然在探听着什么,而另一条躲角落里警戒放风的那条黑影已经看不到了。
“娘的,就这么会儿的工夫跑了一个?糟糕,必须得把这个抓住!”想到这里,侯君集不敢再耽搁,双脚一剁,冷不丁发力,身子像箭一样射向目标,在空中双手捧刀就刺。
可是黑影的警觉性很高,侯君集的刀锋似到未到时,黑影唰地一闪身,侯君集这凌势一刀全部刺入帐篷之中。
等候君集抽回大刀,那条黑影已经跳出三丈开外了。这么厉害,看此人武艺绝不次于自己!
侯君集一惊,一个鹞子翻身,再次向目标扑去,抡刀就砍。
黑影摆手中的护手双钩接架相还,叮当叮当,二人就杀在一处。
这一下动静太大了,帐内帐外的兵将都知道了。“有刺客!抓奸细……”外面巡逻放哨的义军喊叫着,鸣锣的,吹哨的,集合人马跑步声,就忙乱起来。
徐茂公的中军大帐正在开会,侯君集刚才冷不丁从外面一刀刺入,可把帐中的众将吓着了,知道来了刺客,公冶长机警,一下子将灯打灭,廖勇等人赶紧保护军师除茂公,公冶长拳脚功夫比较厉害,拉宝剑跳出大帐观看究竟。
这时,两条黑影正斗得激烈,别看天黑,公冶长眼尖,一下子就认出当中一个是候君集,另一个是一身黑衣的蒙面人,此人个头不小,也加上侯君身形瘦小,两个人在一起一比,就跟老叟戏玩童差不多,那么厉害的侯君集竟然难占上风。
“胆大的蟊贼,拿命来!”公冶长大喝一声,挥剑冲了上去,准备和侯君集一起将此人拿下,正这时,一条黑影从天而降。公冶长感觉到身后恶风不善,凭着感觉猛然摆头闪身,身后的利刃呼啸着从他头顶上就过去了,差点把他的头巾砍落。
公冶长勃然大怒,顺势来了个横扫,手中的宝剑唰地一声反击过去。身后的这条黑影也不含糊,撤刀架挡,刀剑相撞火星四溅。公冶长这才看清楚,原来贼人还有帮手,就凭刚才这一招,公冶长就看出此人武艺不弱,抖擞精神大战此人。
但这条黑影并不跟他纠缠,他看此时大批的军队围过来了,火把也亮来了,冲另一条黑影大喊了一声:“风紧,扯乎!”两条黑影一前一后收了兵刃飞身就跑。
公冶长和侯君集带人在后面就追,普通的兵将既挡不住这两条黑影,也追不上他们,只有公冶长和侯君集在后面紧追不舍。很快,四条黑影出了连营向江边跑去。
这时徐茂公在廖勇等兵将的保护下也来到了现场,看明白怎么回事后,害怕二将有闪失,命林文远和廖勇二将带着兵将随后也追出营寨,出动了上千人马,高举着火把往江边追来。然后,徐茂公命全营行动,加紧戒备,仔细在营中搜集,看还有没有刺客的同伙。
一时间,几十万人马的营寨全都行动来了,人喊马嘶的,灯球火把映红了江岸边的天空。
尽管侯君集和公冶长拼命追赶,但前面的两条黑影跑得贼快,双方的距离在逐渐拉大,等二将提着刀剑追到江边时,两条黑影已经上了一小船,驶离岸边数丈了。
稍后,大将林文远和廖勇带着一千余名兵马赶到了,廖勇道:“来人,命令水军出动快船追击!”
“恐怕追不上了,这是丹阳派来的奸细。两个人身手不凡,就是追上恐怕也难以抓住此二贼,收兵回营吧。”公冶长摇头拦住了他。
廖勇当即把晚上负责巡防的水师巡逻队叫面前,喝道:“两名奸细驾船过江,到营中刺探军情,你们竟然不知情,留尔等何用,推出去砍了!”
“将军饶命……”十几个兵将吓得跪倒救饶。
侯君集不以为然道:“廖兄弟,算了吧。贼人厉害,令人防不胜防,若非在下出恭无意中发现了他们,估计现在这两个人不一定会暴露,难道要将营中全部的巡逻岗哨全部斩了不成?给他们点警告就是了。”
林文远也觉得有理,公冶长也点头,廖勇只好每人重责了二十军杖,然后才放了他们。
公冶长带着林文远和侯君集等人回到营中,这时,营中人马搜查了半天,也一无所获,只得作罢,徐茂公传令加布巡逻岗哨,如有纰漏定斩不饶。
这一折腾天已近三更了,众将各自回营休息。
视线转回到丹阳辅公祏的寝宫,尽管天已近四更了,辅公祏和长发道人仍然睡意全无,正襟危坐,辅公祏身后站着陆羽、张迈、冯慧亮、陈当世、李正道等众将和一大帮亲随,几个宫女小心地伺候着,就差没有太监了,否则就是皇帝的派头。
此时,一身黑衣的西门君仪夫妇正躬身向辅公祏施礼,然后向他汇报了今晚刺探军情的经过。
辅公祏和长发道人听完二人的汇报后,相视都仰面大笑起来。陆羽和张迈脸上又露出了放心和得意的表情。
长发道人洋洋自得:“无量天尊,辅公,怎么样,贫道就觉得里面大玄虚,果然那个杨勇是个冒牌货。杨勇和徐茂公真是诡计多端,又弄出这一招来糊弄辅公,他们这是想浑水摸鱼,拖延时日,待他们水师来到时渡江攻打丹阳,解救杨勇,幸好被我们识破了,辅公真是满福齐天呢。”
辅公祏仰面笑道:“哈哈哈,全都仰仗仙长神机妙算。既然我们抓到的杨勇和四美女全是真货,那还得用他们的金玉之躯来炼丹。仙长,如果条件成熟是不是可以炼出长生不老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