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州城南一处树林里,站着一位年轻的武生公子,手拿折扇,腰悬宝剑。
这时,大道上来了两骑,马上两个仆从打扮的女子,看看左右无人,下马来到了林中公子身后施礼道:“小姐,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你猜那日指使手下丫鬟把我们打落江中的公子是谁?竟然是义勇王杨勇!”
“谁?”那位公子闻言,唰地一下身子转了过来。
碧儿重复道:“义勇逍遥王杨勇啊!姑老爷子就是死在他的女人手中的,怪不得那天他那么大派头呢,那个五个美女根本不是他的丫鬟,而是他的女人,也是他麾下的大将,真后悔那天没杀了他们,为姑老爷子报仇……”
“死蹄子,啰嗦什么呢?”这位女扮男装的小姐柳眉一竖,吓得碧儿不敢再说了。
另一个丫鬟道:“碧儿也真是的,这两天小姐的心情才好一些,你又提这事,难怪小姐会发脾气。”说着,瞥了一眼碧儿,又看向那位小姐道,“小姐,要不要杀了杨勇?他现在要对湖州王用兵,五王会盟也旗倒兵散了,沈王爷刚在润州吃了败仗,元气大伤,肯定不是杨勇的对手,因此杨勇迟早是我们的死敌。不如沿途寻找时机,宰了他算了,永绝后患。”
“珠儿,说得轻巧,我们怎么杀他?杨勇神枪无敌,我们连他的几个女人都对付不了,何况手下有那么多兵将呢?”小姐不屑道。
叫珠儿的不服道:“小姐,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们在明处,我们在暗处,不愁没有机会。”
没等小姐说话,碧儿插话道:“哎呀珠儿,你怎么聪明人说糊涂话?在岸上我们决不是杨勇的对手,就算我们有机会杀了杨勇,我们能全身而退吗?他不是要征伐湖州王吗,他能飞得过太湖吗,只要到水里,神仙也救不了他了,到那时我们想怎么报仇,还不有我们说了算?”
没想到那位小姐怒了,“你们两个小蹄子,自作聪明,什么报仇不报仇的,谁告诉你们本小姐要杀杨勇了?你们说,本小姐跟杨勇有什么仇?”
“啊这?……”碧儿和珠儿傻了,一时面面相觑,跟不认识眼前的小姐一样,暗道,什么仇?你的未婚夫被杨勇的女人给杀了,这仇还小吗?还有几天前,你被杨勇打落江中,这仇也不小哇?我们知道,你对这桩婚事不满意,但我们跟湖州王早就是一家人了,杀不杀杨勇,到时候恐怕由不得你,老爷那一关看你怎么过?
可是我们小姐怎么不愿意杀杨勇呢?碧儿眼睛一亮:“小姐,一提起杀杨勇你这么生气,该不会看上他了吧,杨勇长得的确很帅气,只是他身边的女人很多,不过人家可是义勇王,这也算合情合理……”
“死蹄子,再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小姐表面怒容满面,但心里并不怎么着急。
“不说就不说,干吗那么紧张啊小姐?杨勇是我们的仇家,小姐怎么会喜欢他呢,开个玩笑罢了。”碧儿说着,看向珠儿,二人相互挤了挤眼,做了个鬼脸。
“走吧,回庄上,这么久了,爹肯定急坏了!”这位小姐说完,带着两个丫鬟出了树林。
“小姐,你负气离开山庄,怎么还怕老爷生气吗?要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碧儿仗着胆子不解道。
珠儿也应和道:“是啊小姐,我们俩当初可是苦劝你的,可是你不听,害得我们俩跟着你受罪,你回去在面前老爷一撒娇,老爷就不生气了,可是老爷还得罚我们呀……”
这位小姐把眼一瞪,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你们俩再贫,信不信本小姐真撕你们的嘴?”
碧儿和珠儿一吐舌头,不敢言语了。
“还有,今天的这事不许让第四个人知道。快走!”小姐说完,带着碧儿和珠儿飞身上马而去……
五王会盟,润州一战,损失最惨重的就是湖州王沈法兴和辅公祏。辅公祏丢了地盘,损兵折将,如丧家之犬,但他埋怨不着别人,只能怪自己无能。
而沈法兴则觉得窝气带憋火,拉去的四万人马只剩余五千余人,更令他痛心的是儿子沈纶、两个堂兄弟沈法清沈法明和大将胡宗敏全部阵亡,连尸体也没落回,这一仗败得太惨了,不说手下的兵将,族人会怎么看自己?
现在他提起杨勇既恨又怕还后悔,后悔不该听辅公祏的话,牵头发起了五王会盟,杨勇人马又没攻打自己的地盘,自己去招惹杨勇干什么,这不是让辅公祏当枪使吗?
一路上沈法兴长吁短叹,哭一阵叹一阵,好不容易回到毗陵,又转回到湖州,得为儿子和两位堂兄弟处理丧事。
湖州沈家是名门大族,有几千口人,老族长沈得功也听说了沈法兴吃了败仗,家族里死了头脸人物,不敢怠慢,赶紧带着族里其余的头脸人物来见沈法兴。
按照族里的规矩,弄了三口空棺材,举行了隆重的超度仪式,算是将沈纶、沈法清和沈法明进行了葬。
沈法兴的妻子和沈法清、沈法明的家小哭得死去活来,沈法兴当着族人的面立下重誓:“不杀杨勇,誓不为人!”
这件事刚处理完,有人来报,杨勇兵分两路,要沿江平灭四王。杨勇亲自率领二十万大军向毗陵压来。
沈法兴赶紧和众将商议对策,手下谋士沈明给出注意:“王爷,贼人士气正盛,我们受了重创,只有不足三万人马,这仗没法打,赶紧收缩兵锋,放弃了毗陵,让弟兄们撤回来,死守湖州吧。”
沈兴法把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