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带着碧儿和珠儿回到太湖边上,三个人早弃了马步行往湖边的小船赶来。
一路上她心里想的尽是和杨勇的纠葛,虽然才短短几天,两个人只有过一面之识,准确地说应该是两面之缘,这两面均发生在一天之内长江之上,那时两个人均不知对方是何许人也,第一次杨勇大度让道,第二次杨勇据理力争,两船相撞,双方动手,他们三个被打落江中,杨勇急得大喊,出重金悬赏救人……一切都那么熟悉,仿佛刚刚发生过一样。
想着自己和两个丫鬟那天的蛮横,杨勇开始时的大度和后来的男儿血性四溢,以及出事后的恐慌,白玉心里真里直乐,也不无感动,看来这个小白脸儿挺在意自己的。原本以为叱咤风云的义勇王应该是高人一头,窄人一臂,不定多么令人难接近呢,没想到是个这么年轻的小白脸儿,跟自己差不多,还有些孩子气,可是他怎么那么大的名望呢?真的是神枪无敌?想着想着,白玉的脸不禁红了,心里呯呯直跳。
碧儿和珠儿自小跟白玉在一起长大,他们是同村的邻居,也是要好的姐妹,无话不谈,就是白显祖当上庄主后,三个人也是形影不离,都跟着老庄主白显祖学了一身本事,只是白玉成了小姐,他们俩成了白玉的丫鬟,或者叫贴身保镖。
碧儿看白玉一路上很少说话,脸上一会儿睛一会阴,禁不住道:“小姐,你在想什么,让碧儿猜猜,是想杨勇那个小白脸儿对不对?”
“小蹄子,又想找抽是不是?”白玉色厉内荏,一对水汪汪大眼睛瞪得溜圆。
“恼羞成怒,看来是被碧儿说中了,难道小姐真的不想找杨勇报仇了?别忘了就是杨勇手下的那个母夜叉杀了姑老爷子,”看到白玉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贝齿紧咬粉唇,碧儿赶紧改口,“好好好,先不说这事儿,可是那天他毕竟纵容手下把我们打入江中了,这是我们会水,不然我们就葬身江底了,这么大的仇气,小姐打算就这么咽了,这哪是小姐的作风啊!”碧儿说着,那双有意引逗的眸子直转。
“那是你强词夺理在先,不怪人家,要是我是杨勇,我也会打你的!”白玉白了碧儿一眼嗔道。
碧儿夸张地眨着眼睛:“啊?小姐,这怎么又怪起碧儿了,碧儿可是一心为小姐好,怎么好心倒成了驴肝肺了?珠儿,你说我们俩冤不冤?珠儿你怎么不说句公道话?好,你不敢说,那碧儿替你说,杨勇跟我们有这么大的仇,这可是杀人之仇,可是小姐非但不恨他,还心事重重地袒护着他,看来这里面真有问题了……”
“死蹄子,你还说,看本小姐不撕烂你!”白玉怒不可遏的样子,过来要抓碧儿,碧儿吓得扭身就跑,边跑边喊“救命”,主仆二人围着珠儿就转开圈了。
“碧儿,别闹了。”珠儿喊住了碧儿,用手一指芦苇荡处,对白玉道:“小姐,你看!”
白玉和碧儿停止了打闹,顺着珠儿手指的方向看去,风吹芦苇,隐约可见,里面藏有兵甲和战船,顿时这片辽阔的芦苇荡充满了杀机。
怎么会有这么多兵将和战船,这些都不是太湖山庄的人,难道要对太湖山庄不利?主仆三人立马提高了警惕,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身上刀剑。
这时,芦苇荡中冲出一只小战船,船上有几名兵将,有的拿着弓箭,有的握着刀矛,为首的是个十人长站在船头大喊:“什么人?敢来刺探军情,快快弃了武器,束手就擒,否则我们就开弓放箭了!”
原来这是一支巡逻船,也早就发现了白玉他们三人向芦苇荡逼近,把他们三个当成了奸细,向他们三人逼近后猛然冲出。
白玉没言语瞪着他们,碧儿嘴快把剑抽出来,喝叱道:“你们瞎呀?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没看到我们小姐在此,你们敢拿刀动枪对我们吆五喝六的,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个十人长勃然大怒,刚要喝令手下动手拿人的时候,身边有人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十人听了一脸的恐慌,赶紧命令下全都放下武器,向岸上三个施礼道:“小人该死,小人有眼无珠,不知少夫人驾到冒犯了您,请恕罪,请恕罪……”
船的人跟着那个十人长也在恭恭敬敬地求饶,正这时候,白玉眼眉一立腾身而起,一道丽影便上了小战船,剑光一闪,那个十人长便惨叫一声裁入湖中,鲜血溅得船上到处都是,染红了湖水。
这时,碧儿和珠儿也全都飞身上了这只小船。
船上的几名湖州兵吓得面无人色,白玉提着带血的宝剑,对这些人怒目而视,鲜血顺着剑锋滴滴融入湖水。“你们都给姑奶奶听着,今后哪个敢再提‘少夫人’三个字,全都跟他一个下场!”
“哦是是是……”这些兵将一看这姑娘太狠了,全都吓得面无人色,唯唯诺诺。
“本小姐问你们,你们这些狗东西,不在你们的湖州呆着,来这里干什么?”白玉已经猜到这些就是沈法兴的人马。
这些人七嘴八舌头,支支吾吾,战战兢兢地把他们知道的事情说了,白玉一听,心中怨道,爹真是老糊涂了,怎么能跟沈法兴联手对付杨勇呢?杨勇跟沈法兴交战有我们太湖山庄什么事儿?让沈法兴的军队来太湖山庄,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白玉弄明白后,心中非常生气,下船之后找到自己那条小船,碧儿和珠儿摇着橹,小船如飞似箭很快就到了岛岸,早有人飞报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