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镜公主和南宫赛花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二人一看,气坏了,这可是义勇王啊,统治着上千万百姓,上百万军队,平时谁敢说个不字,一个江湖郎中,竟敢对我们王爷如此无礼?
南宫赛花出身武林,别看是女人,脾气上来瞪眼就杀了,这段时间跟着杨勇性子收敛了不少,但此时也凝眉蹙目,手不由得按住了身上的利刃。玉镜公主就更别说话了,贵为吐谷浑的公主,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哪没受过这种待遇,此时哪压得住,闯进来怒喝一声:“放肆,敢对我们王爷这样说话,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还不给我退下!”杨勇转身喝退了玉镜公主,转身向安道全换上笑脸,施礼道,“神医,恕小王来得鲁莽,小王也不清楚您有这样的规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是医生,难道真的就见死不救吗?只要您答应跟小王走一趟,要多少年钱给多少钱,或者要什么条件只要小王能做到,一定答应,本王以人格担保,绝不食言。”
安道全听完杨勇话的冷冷道:“您贵为义勇王,当然有钱有权有势,可是老朽身为山野粗人,就是您老朽搬来金山银山,也没地方花去,另外老朽也不是你的子民,也没什么条件可提的。老朽是医生不假,但治病救人的规矩是老朽的先师定下的,绝不能破。还是那句话,另请高明吧。请您让一让,老朽还要给人看病。”
安道全说着,看向门口,此时又来了看病的老百姓,安道全充门口喊道:“下一位!”
这时南宫赛花再也压不住火了,心说这老头太犟了,你治你的病,我们多给你钱,多好的事呀,还讲究什么破规矩?再说了你还没见到病人,能不能治还在两说,你就在我们王爷面前摆这么大的谱,这是要把我们王爷硬往外辇呢,死老头子,真是活腻歪了,是不是看我们王爷脾气太好了?
南宫赛花气不过迈大步腾腾就挤进来了,把要进来看病的一个妇人差点挤翻,气乎乎道:“安先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矩,在下倒想听听?”
杨勇也想弄明白怎么回事,也没阻拦她。
安道全早就注意到杨勇这两个相貌不俗的保镖了,面对南宫赛花满脸的杀气,安道全却丝毫没有惧色,“既然真想听,老朽说说也无妨。老朽先师的一家死于隋灭南陈之战,所以先师有命,军伤不治;老朽的妻儿老小被隋朝的贪官污吏给害死了,所以老朽对官病不治,三位,这样理由充充吗?”
杨勇听了吃了一惊,没想到安道全还有这种悲惨的遭遇。
玉镜公主把话接过来了:“先生,隋朝也好,南陈也罢,如今早已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先生的仇人那些贪官污吏也早就不存了,你说的这些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我们王爷人称义勇王,爱民如子,心系苍生,胸怀天下,是有道的明君,所领导的义军也同于其他的军队,弟兄们亲如一家,对百姓秋毫无犯,先生难道没有听说过吗?”
安道全冷笑一声:“哼,自古以来皆是卖甜瓜者居多,未曾见过卖苦瓜的,哪个皇室贵胄不标榜自己是有道的明君?哪个王子王孙不为自己的歌功颂德?可是,他们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到头来倒霉的是老百姓。天下兵匪是一家,兵就是匪,匪就是兵,谁会管我们老百姓的死活呀?你们今天就是杀了老朽,老朽也实难从命。”
玉镜公主和南宫赛花一看安道全竟然把义勇王与土匪相提并论,不由得勃然大怒,杨勇听了安道全的话没有生气,满心震颤,喝止住二人,给安道全致歉之后,带着二人出了安道全的家。
“王爷,我们就这样回去了吗?”南宫赛花神情沮丧。
玉镜公主道:“回去就回去,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个老家伙架子挺大,也不一定治得了那三位的病,我们再别处寻访名医。只是王爷您太仁慈了,金玉之躯竟然被一山村野夫无礼,真是龙潜沙滩遭虾戏,虎落平原被犬欺,便宜他了!”
杨勇道:“你们俩错了,我们现在是来求人,不是来炫富比贵,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这点委屈算什么?安先生能在我们面前说出这么有见地的话,说明此人很有胆识,他和他师父的遭遇令人同情,本王相信他的他医德和医术,不请他出山,本王誓不回营。”
“可是王爷,他对军人和当官的成见很大,把我们拒之门外了,如何请法呢?”南宫赛花听了面有难色道。
玉镜公主道:“王爷,这也好办,要不我们把他捆上强行带走,到军营就更由不得他了,刀押脖项,逼他救人。”
杨勇苦笑了一下,摇头道:“镜儿,你太官僚了,这是请人之道吗?再说安先生不是胆小怕事之人,否则他也不敢对我们说那样说话,有这么句话,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王爷,那怎么办?”两个美女同声道。
杨勇想了想了,看看天近傍晚,对二人道:“今天不行我们明天再来求他,明天不行就后天,一直求到他答应出山为止。”
“啊?”两个美女一听,有些发傻。
“我们今天就在庄上过夜了,走吧,你们俩也累了吧,找地方休息去。”杨勇带着二美女牵着马,找了一家院子大的,比较阔气的人家,上前叫开门,杨勇把借宿之意说了,此人面带惊慌:“我们没……没地方……”说完把门关上了。
杨勇只得再找一家,可是连找了几家,没有一个愿意让他们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