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听了罗松的话没有立即执行,而是一脸的歉意,“将军,卑职知道将军要出城,怎奈今天出点了特殊情况,有紧急军情走不开,卑职三更天就被我们陈将军召去开会去了,一直开到现在,否则卑职怎么敢耽误到现在,望将军莫怪。”
罗松一听紧急军情四字个,心里就是一动。他们开了这么长时间的会,是不是与罗某有关啊?罗松心里着急,脸上还不能带出来,笑道:“将军哪里话来,军令大如天,罗某岂能怪罪,请速速开城。”
“哦,开城嘛……”吕良苦笑了下,脸上的歉意更浓了,“罗将军实在对不住了,陈将军刚刚传下死令,不到开城时间,任何人不得出城,卑职实在是爱莫能助。”吕将军说着,看了看天,“现在离既定的开城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如不嫌弃请将军和老夫人屈尊大驾,到营中稍事休息,等天亮再出城不迟。”
罗松一听眼睛就瞪圆了,他不是傻子,觉察出来这些人有意在拖延时间,语调就变得重了起来:“吕将军,罗某和家母起了个大早在这里等了这么半天,你们却一拖再拖,这是何意呀,莫非是在耍罗某还是怀疑什么?”
吕良心中暗笑,你终于明白了,我们就是在拖你,不到拖到天亮不能算,不拖到庞将军从大兴城回来都不能算完,但嘴上不能这么说,见罗松怒了,吕良赶紧下马跪倒在地,往上磕头:“将军何出此言呀,吓死卑职也不敢以下犯上恣意妄为呀,卑职实在是上支下派,奉命而行,无论如何请将军多多担待。”
罗松一看天都快亮了,看来今天这个早白起了,娘亲还在车上呢,这么长时间肯定等急了,一会儿非露馅不可,一刻也不能再等了。
想到里,罗松抬手把大枪摘下来了,充吕良喝道:“本将军是奉王爷之命陪母秘密出行,你们却一拖再拖,快快开城,不然罗某要尔等的脑袋!”
吕良一看罗松真怒了,自己怕扛不住了,故作惊慌道:“将军怎么不早说,既然有王爷的军令,哪个敢不开城?来呀,大开城门,恭送罗将军和老夫人出城!”
“诺。”手下人答应一声,有人往城门处跑去。
罗松一看这还差不多,示意马车刚要往城门口去,这时又有人高喊:“不准开城!陈将军到——”
罗松一看主将终于露面了,你藏得挺深呀,什么,不准开城?昨天你当着罗某的面毕恭毕敬,现在又故意跟罗某作对,你别说你不知道这事,这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看罗某找你算账!
罗松的火就上来了,这时,陈团带着一支人马就赶到了,万马奔腾,踩得地皮乱擅抖,由于天黑看不清有多少人马,但动静比吕良那支人马大得多,冲在前面的是他的卫队,吕良带人迎了上去,见面后施礼。
陈团到这儿也不看罗松,对吕良面沉似水:“大胆的吕良,现在是什么时辰,你怎敢下令开城?本将军的军令难道是儿戏不成!”
吕良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大人开恩,大人容禀,大人有所不知,罗将军要和老夫人出城,在这里等了半天了,为的是赶时间,末将刚才已经把您的军令实言相告了,可罗将军说是奉王爷之命,陪母秘密出行,末将这才要打算开城,您刚好赶到了,望大人明鉴。”
一身甲衣的陈团这才把目光转向罗松,但与昨天不同,既没下马,也奉上笑脸,只是象征性地对罗松拱了拱手,“罗将军,咱们公是公,私是私,将军和老夫人奉命出城,可有指令?”
陈团的意思很明显,私凭文书官凭印,空口无凭哪行呢?
罗松一看姓陈的变得真快,与昨天判若两人,看起来还真低估了此人,不过他真还准备了一只令箭带在身上,听陈团这么一说,掏出来扔了过去,“当然有!”
有小校过来捡起令箭来到陈团马前,双手逞了上去,陈团一本正经地接过令箭,仔细观看,此天已经灰蒙蒙亮了,陈团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支令箭是罗松的令箭而不是义勇王杨勇和军事魏征的令箭。
原来,古时的令箭跟二十一世纪部门领导的签字用章差不多,有严格的级别区分,否则,就乱套了。
陈团一看,哈哈,罗松啊罗松,你想糊弄本将军,这就更说明你有问题了,于是正颜立色道:“罗将军,实在对不起,这是将军的令箭,而非王爷和军师的令箭,恕卑职不能从命。”
陈团的意思是,你的令箭只能在你的军营中起作用,本将军没有你职务高不假,但是这是渭南,本将军不属于你的战斗序列,因此这支令箭对将军无效。
原来,陈团早有防备,罗松母子一离开馆驿,他就得着报告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一直拖到现在,拖了罗松一个多时辰。
罗松一看,忽悠不住陈团这些人,折腾了这么半天也失去了耐心,用手中枪一指,高声喝道:“大胆陈团,你敢以小反上,故意刁难本将军?”
陈团一看罗松急了也不示弱,不卑不亢道:“本职不敢,不过卑职也是奉命而行,如果罗将军要以大欺小,卑职只好得罪了!”说着抬手从鸟翅环得胜钩上把长把锯齿狼牙刀摘下来了。
罗松一看今天不动武是出不了城了,越拖对自己越不利,于是他把牙咬一摧马冲过来,抖枪就刺。嘴里骂道:“陈团匹夫,欺人太甚,看枪!”
陈团也不说话,摆大刀接架相还。但是他知道,自己这点能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