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诊室内,平川新野等四人碰头,赵敬东说道:“我认为是有人故意制造混乱,有所图谋——老孟,你怎么穿的这么少?”
只穿着一身薄羊毛内(和谐)衣的孟霄杰答道:“我是睡梦中被惊醒的,没顾上。赵队长,那您觉得制造混乱的目的是什么?”
“我怀疑是冲着王耀武等人来的。”
平川新野点头道:“我也是这么看的。可爆炸又是如何发生的?据初步勘测:爆炸设备是提前安排的,三枚手雷——还是警卫队的,被人偷了——被一根细铁丝连着,只要有人不慎触及,就会爆炸。你们觉得是有人潜入,还是医院里原本就有奸细?”
孟霄杰又道:“医院里的伤兵来来往往的,不停地有人入院,也不停的有人出院,很难排查。可惜啊,没有抓住嫌犯。”
甘营长说道:“应该是敌人看到医院戒备森严,放弃了。”
平川新野摇头道:“对手不会如此轻易放弃,王耀武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说了吧?我怀疑刚才发生的一切仅仅是一次试探,后续还会有行动。”见孟霄杰连打了两个喷嚏,平川新野又道:“孟桑,你赶紧回去休息吧。甘营长,加强戒备,赵桑,我们去见影佐将军,汇报情况。”
战地医院伤员遍地,对手突袭,即使未能成功,也必将造成极大的伤亡。平川新野决定提议十一个**阵。
凌晨四点,赵敬东、平川新野回来了,命人叫来孟霄杰、甘营长,平川新野命令道:“影佐将军命赵队长带队,甘营长协助,把王耀武等五名要犯转移到后方军医院,那里是我们的后方,警卫力量强,安全得多。赵桑,你去安排,一个小时后出发。甘营长,卫队暂时交由我指挥。”
孟霄杰暗自奇怪:平川新野为何不随行?他插话道:“后方军医院?那里我去过,转移的距离最少有十二三公里吧?平川君,那五名要犯,特别是李翰卿,最起码六个小时内不能移动,否则随时会有性命之忧。”
赵敬东毫不在意的答道:“一个战俘,死就死了吧,执行命令吧。”
孟霄杰又道:“可王耀武也经不住折腾啊,阿南惟畿将军不是还想收服他,共建大东亚共荣圈吗?”
平川新野答道:“孟桑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孟桑,你和赵队长一起负责,有个外科专家随行,总好一些。孟桑,你索性再挑一名医生、两名助手。”
四人商定后,开始行动。孟霄杰留心观察,平川新野很快离开了战地医院。他暗自放心:平川新野走了,欧阳德威、易伟明又有自己从甘营长那里盗得的通行证,成功逃离的机会会大得多。
赵敬东等人挑选随行人员、调车、携带药品、器械,时间又紧,惊动了战地医院很多的医护人员、伤员。孟霄杰又以请教李翰卿的病情为名,叫来欧阳德威,聊了几句,把一个装有病历的文件袋当着看管的宪兵的面,交给欧阳德威,说道:“这是我主刀的那名皇军大佐的病历,我走后,交给你了,三个小时复查一次。”
欧阳德威接过,答道:“我明白了。”文件袋里有一支微型手枪!
为事后推卸责任,孟霄杰自己只挑选了一名日籍军医本藏,命他挑选一名麻醉师、一名护士。战地医院里除了化名沐风的万恒,只有一男一女两名麻醉师,而本藏和另外一名男性麻醉师发生过激烈冲突,孟霄杰是知情的,果然,本藏选中了沐风。
赵敬东调来了三辆汽车,五名伤员分别安置在两辆经过改装,充当救护车的厢式货车上,有六名宪兵、两名特工看守,本藏等医生护士也在这两辆车上。赵敬东、孟霄杰带着两名76号的宪兵乘坐一辆军用吉普在前面开道。
众人上了车,孟霄杰佯装刚发现,对赵敬东说道:“那个沐风,可靠吗?本藏君怎么挑上他了?用不用换人?”
战地医院的大门都打开了,汽车已经发动,赵敬东信口答道:“没这个必要,走吧。”
行驶了三四公里之后,凌晨五点半,车队途径汨罗河畔一个因为战争村民逃亡一空的村庄,赵敬东命令道:“关上车灯,进村。”
车队驶入漆黑一片的村庄。
孟霄杰惊异的看到有三辆一模一样的汽车驶出村庄。他并不掩饰,直接问道:“赵队长,那三辆汽车,你看到了吗?怎么和我们的车队一样?我们为什么进村?”
赵敬东笑笑,答道:“老孟,一会你就明白了。”
村子中有一个打谷场,搭起了四座帐(和谐)篷。赵敬东命令道:“老孟,我们要在这里停留几个小时,你负责把五名要犯转到第二座帐(和谐)篷里,调试必要的器械,我去架设电台。”
“是。”孟霄杰留心观察:四座帐(和谐)篷里最少有二十名宪兵,军用帐(和谐)篷的密封性很好,还有一台小型发电机。
孟霄杰已然明了:平川新野摆下了一座**阵!假车队上一定是全副武装的士兵。原定的计划是欧阳德威、易伟明利用自己盗来的战地医务人员专用通行证逃离,挖出距离战地医院一公里之外,事先埋藏在河滩上的电台,送出王耀武等人被转移到日军后方军医院的情报,赵光钧率领十二人的突击队,在半路上发起突袭,自己和万恒里应外合,对付赵敬东等十余人,胜算在八成以上。
两辆封闭式卡车、一辆军用吉普,平川新野带领着最起码四五十人,又没有了内应……不仅营救王耀武等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