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生,你先打电话问问谭老哥的意思,如果他愿意来你就开车去把一家子接过来,不愿意来就算了。”
溪岭的老谭饭馆生意在年底还算火爆,自从儿子根生工作那事解决了之后,谭林荣夫妇也是整日都轻松了不少,这儿大不由娘,但是那成家立业的事以前操心现在倒是突然又不急了。
前些日子谭根生隔一阵子就打个电话回来报平安,在坝头那边具体是个什么情形谭林荣也弄不清,但是听根生话里那意思就是很好,这老早悬起来的心也放了下来,年底店里生意一好起来,夫妇俩精神气竟也好了不少。
但是昨儿个晚上老谭家那小子的一个电话,却让谭林荣整个人都揪了起来,一晚上辗转反侧没睡着觉,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眉头都揪在了一起。
“我说老谭,根生那孩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要我们搬过去,这一家老小的去了住在哪里,再说了,一把年纪往外跑哪里住得习惯,反正我是不去。”
根生他娘意见很明确,但是谭林荣还没有拿定主意,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根生去部队回来工作是没找到,但是自家的儿子是什么性子他知道,绝不是那种内里躁的人。
“你急什么急,这不是还没拿主意吗,根生跟我说了,去那边张老板安排住宿,说是让我去管事,我估计这是根生问张老板要的活。”
谭林荣猜了个**不离十,但是也正是这样他才放不下心思,不过转即一想,话说回来,溪岭的老房子可以租出去,有人住着也不会生了虫蚁,人家张老板念着这情分,去帮他做事听根生的意思要比开饭店强不少,回头真要是不行了再回来。
这么一想,谭林荣心里那根刺儿还就真的越来越大,不过两天功夫就撺掇着根生他娘拿定了主意,他先去看看,回头再看到底怎么个办法。
这头一天刚说定,第二天一大早谭林荣就拿了身换洗的衣裳上了车,在路上哐当了一天多的功夫才到了百崇县里的长途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