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五一早,黄国亮打电话告诉王乐,他已经将关于赵家外孙方卓,还有东山最大民企,辉煌集团的老板朱辉所有相关资料已经准备好。
俩人相约在上次的明轩路,东兴茶楼见面。
“亮哥,这次多谢了。”
茶楼包厢里,王乐从黄国亮手中接过一个鼓鼓的黄皮档案袋,微笑着感谢道。
黄国亮摆摆手,说道:“都是自己人,说这个就见外了,要不是这段子日子一直跟着老板奔波在外,有些耽误了,不然的话,老弟要的东西也不会拖到现在。”
王乐笑了笑也就再说什么客套话。示意先喝茶。
俩人喝尽茶盅里的乌龙,闭目享受了一会儿,只见黄国亮睁开双眼,露出谨慎之色的看着王乐说道:“老弟,做哥哥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乐呵呵一笑道:“亮哥,你都说咱们是自己人,有话尽管说。”
黄国亮点了点头,道:“这次老弟你被刺杀的事情,我觉得应该不是京城圈子里人干的。”
王乐神色一动,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这也是我个人之揣测,因为京城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半个多世纪的经营,总有自己的一套规矩,老哥我这两天仔细想过苏越光,刘全安,还有赵迈克这些与你有仇怨的世家子弟,说到底也只是输了一些钱,丢了面子而已,不至于为了找回场子就要你的命,说句不动听的话,在那些人眼中,老弟你也只是个破瓦片,而他们可都是青花瓷,有必要这么死磕到底吗?”
黄国亮眼中闪过智慧的光芒,缓缓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不禁让坐在对面的王乐若有所思。
“亮哥,你的意思是?”王乐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征询着问道。
黄国亮无声的笑了笑,手指点了点放在王乐旁边的黄皮档案袋,说道:“老弟你想对付这俩人,那么对方会不会有先发制人的动作?”
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道:“老弟,京城里面的人认为你就是个破瓦片,但你这块破瓦片的根脚是穆家和老板屋檐上的破瓦片,而东山的人可不一定清楚这些,就算知道,他们也不懂得雷霆之怒是何等恐怖,所以,老话说的好,无知者无畏啊!”
此时王乐对黄国亮不禁刮目相看,竖起一个大拇指,敬佩的说道:“亮哥,你这番话让小弟我这个局内人茅塞顿开,果然强将底下无弱兵,厉害!”
黄国亮嘿嘿一笑道:“我也是这段时间查这俩人的资料,所以才能到想这儿,而老弟你是当局者,成了灯下黑,没摸清头绪,也是人之常情。”
王乐想了想,伸手拿起黄皮档案,从里将关于俩人的资料还有一叠照片掏出了出来,翻了翻,接着就用打火机将其点着。
黄国亮一愣,对王乐的举动有些疑惑不解。
王乐也不搭话,将这些文件照片烧着丢到垃圾桶里。
半晌过后,包厢里烧焦的怪味弥漫,烟尘缭绕,这时王乐轻笑一声,捉摸不定的语气说道:“不用这么麻烦了,东山,还是得亲自走一趟。”
旋即,看向黄国亮,说道:“亮哥,京城我不熟,麻烦你弄部摩托赛车,最好是从黑市里弄到,傍晚的时候,我会去东山。”
黄国亮想也不想的就答应道:“没问题。”
接着从公文包里掏出纸笔写了个手机号递给王乐,说道:“到了东山,打这个电话,你就会知道那俩个人在什么地方。”
王乐起身站起,将纸条塞进外套口袋里,转身出了包厢。
等黄国亮出了茶楼,回到自己车上时,就发现副驾驶座位上已经放着整整二十沓人民币。
将钱收起后,黄国亮暗叹道:“虎父无犬子啊,这王老弟做事就是让人窝心。”
此时的黄国亮觉得自己还真是个拥有大气运的人,不但自己跟的这位老板没话说,而且就连老板认的义子,为人处事润物细无声,有着同理心,让为他干事的人打从心底里服气,不像那些世家子,自以为青花瓷,高贵的很。
不是说黄国亮缺这几个钱,以如今他的地位,萧远方的大秘,外面不知有多少人手握空白支票等着他。
而是王乐作为穆家的未来女婿,更是被萧远方夫妇视若命根子,如此身份还能做到这个地步,要说甩京城圈子里的那些世家子弟十八条街都不为过。
就算圈子里有些子弟情商智商都不错,为人处事也很好,但是在黄国亮这个从底层一步步爬上的年轻官员眼里,那些人在面对下属的时候,即使再热情,平易近人,但总是缺了点东西,而王乐的身上却有,那就是接地气儿,让人感觉到亲切,仿佛就是同一个战壕的,可以大碗喝酒大口吃菜,而不是非得拿着红酒杯,地位平等,才能算得上有交情。
这也是黄国亮刚刚为什么说那些世家子是青花瓷,王乐是瓦片的缘故,即使是穆家和萧远方家屋顶上的瓦片,那也还是瓦片嘛,就是接地气儿,和黄国亮这些底下的人是同一国的。
·······
苏家大宅里的书房里,苏南向爷爷苏镇东说道:“爷爷,我让家里在安全部门的人查过,高速公路上和王乐发生冲突的人当中,有一位是东山辉煌集团的老板叫朱辉,十天前,辉煌集团底下一家外贸公司有过一笔200万美金的资金汇到港岛一个私人账户上,根据这家公司的所属业务资金交易记录里,这是一个从未出现过的账户。”
顿了顿,苏南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