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是不是想问霹雳木的事?”
我诧异的瞥了他一眼,这人知道霹雳木?连忙点头道:“对,您知道?”
那人微微点头,在我身上盯了好长一会儿时间,开口道:“你就是现任八仙宫宫主?”
我嗯了一声,我在韩金贵家住过一段时间,却从未见过这人,而刚才他们交谈之际,我发现这人颇有威信,想必这人应该有点身份。
那人见我嗯了一声,对我说:“跟我来!”
说完,他朝屋外走了过去。
我想跟上去,那游天鸣拉了我一下,低声道:“九哥,这人有些奇怪!”
我一愣,就问他哪里奇怪了。
他摇了摇头,解释道:“说不清楚,总觉得这人有些怪异,你看他走路姿势,脚步轻而有节奏,你再看他手臂摆动,看似随意,实则每个摆动都有一定的韵味在里面,我担心他叫你过去,恐怕并非好事。”
我想了一下,他说的颇有道理,但,这人已经说过了,他知道霹雳木的事,而如今,我迫切需要知道霹雳木的消息,更为重要的是,现在已经是深夜12点,离封棺的时间不远了。
想通这些,我朝那人跟了上去,游天鸣想跟上来,才走了不到三步,那人头也没回地说了一句,“陈九一个人来就行了,闲杂人等自重。”
这话一出,我脸色微变,只觉得这人听力惊人,要知道由于韩金贵的忽然离世,房内挺嘈杂,而那人却能听过响动判断游天鸣跟了过去,这份听力,绝非凡夫俗子。
“九哥!”游天鸣拉了我一下。
我拍了他肩膀一下,说:“没事,我相信那人不会对我怎样,你去村口等我。”
那游天鸣还想说什么,被我用眼神给制止了,无奈之下,他哦了一声,也没再说话。
见此,我立马朝那人跟了上去。
那人的脚步好似挺快,我小跑一会儿才追上他。
刚追上他,我本来想问他领我去哪,他的下一个动作令我整个心都悬了起来。
他居然一个箭步朝左边那房子钻了进去,那房内黑漆漆的看不到任何东西,凭借八仙的直觉,我隐约能感觉那房内放了不低于十口棺材。
真正令我恐惧的是,那些棺材并非空棺,而是有死者躺在里面,也就是说,这房子成了一个小型的坟场。
一时之间,我有些不敢进屋,就愣在外面。
那人见我愣在哪,冷声道:“怎么?怕?”
我一咬牙,玛德,我好歹也是八仙宫宫主,岂会怕这些个棺材,脚下朝房内走了进去。
刚进房,一股阴冷气迎面扑来,令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就说:“大叔,怎么不开灯?”
他说:“大半夜的,是阴人的天下,为何要开灯?”
好吧!他说的有道理。
我也没多想,抹黑朝房内走了过去。
“这边!”
我看不到那人的身影,只能根据声音判断他在哪个位置,就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这里!”
那人的声音再次传过来。
我皱了皱眉头,第一次声音是从东北方发出来,第二次声音却是从西北方发出来,这特么不是逗我开心么?面色一沉,冷声道:“什么意思?”
“怕?”
那人的声音有些冷,冷到令人听不出任何感qíng_sè彩。
我有些冒火了,考虑到他知道霹雳木,我强压心头的怒火,再次朝西北方摸了过去。
走着,走着,也不知是踩了什么东西,‘嘭’一下,我整个身子朝地面倒了过去,硬硬的,有点咯背,伸手一摸,那东西有些凉,再摸,感觉那东西有两个洞。
就在这时,房内陡然亮了起来,照的我眼睛有些不适应,眨了几下眼睛才适应过来,定晴一看,我有些懵了,一股凉气从脚板直冲脑门。
只见,我手里居然拽着一颗白亮亮的头颅骨。
这一幕吓得我倒吸一口凉气,扭头看去,我边上摆了七八个头颅,一些头颅上面甚至有些皮肉,血淋淋的,看上去甚是渗人。
玛德,活见鬼了,在房子摆这么多头颅骨干吗?
那人是不是有病?
我想骂那人几句,接下里的一件事,却让我惊得话也说不出来。
我…我…我发现,这房间居然没人。
没错,这房间没人。
草,这是怎么回事?
我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环视房内一眼,除了十口棺材,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一人。
那人呢?
闪过这念头,我冲房内喊了一声,“大叔。”
失望的是,声音宛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见鬼了,真特么见鬼了。
深呼几口气,我强压心口的害怕感,死劲揉了揉眼睛。
这一揉眼睛,我…我差点没晕过去,这…这里哪是什么房子,而是一片坟场,十座坟包齐刷刷的列成一排,边上有不少大树,枝叶在风的吹动下,发出轻微的吱吱声。
至于先前那些头颅骨早已消失,有得只是一块块参差不齐的石块。
幻觉?
我掐了掐自己大腿,剧烈的疼痛感告诉我,眼前这一切并不是幻觉,也就是说先前看到的是幻觉?
就在这时,我眼尖的看到其中一块墓碑上刻着一个名字,韩金福。
一看到这名字,我第一时间联想到韩金贵,我记得韩金贵跟我说过,他有个哥哥,以前也是当八仙的,好似还挺厉害,死于某次抬棺当中。
为这事,韩金贵没少伤心,当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