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死者如似乎不舍昼夜!日复一日,深秋终于过去,今日也是十月初四。静休日盼夜盼与师傅见面的日子终于到了,这几晚静休都激动的睡不着觉。次日清晨,静休还未起床,便听得外面咚咚的敲门声。“小师叔,小师叔,快起来啊,你师兄静缘来接你了。”静休一听是方生的声音,立马翻了起来,打开门道:“此话当真?”方生道:“他现在就在执事堂等你呢。”静休立马穿好衣服,已未来得及洗漱便向执事堂飞奔而去。少许,静休冲进了执事堂会客厅,此时静缘正与法严在交谈,静休立马冲静缘冲了过去,一把将他给抱住,哭道:“师兄啊,终于等到你来了。可想死我了。”静缘笑道:“师弟啊,哭个什么。半年不见,你咋变成了个鼻涕虫呢?”静休道:“还不是想你想的。”静缘道:“我何尝不是呢,只可惜上次我来寺里与法严师兄交接田租,本想见你一面,却听他们说你正在藏经阁潜心学习,我也就没有来打搅于你。”静休怨道:“你还说呢,学习之事随和都可以,也不差那一会儿,可是见你一面却要等上好几个月,你可真狠心呀。”静缘道:“嘿,以前怎不见得你向今天这样念着我,老是跟我作对;好啦,好啦,是师兄不对啦。来来不哭了,我这不是专程来接你了吗,师傅还在圆济寺等你呢。”静休一听,立马问道:“师傅他老人家可好?”静缘道:“好,好,一切都好。”静缘道:“那待我这去跟方丈和行云师叔道个别,我便马上随你回去。”法严道:“静休啊,方丈知晓你回家心切,他交代你无须道别,跟静缘回去便是,反正又不是不回来了。还有,这里有方丈交予行空师叔的书信一封,请你代为转交。”静休接过书信,道:“放心,我一定带到。那就劳烦法严师兄代为转告了。”法严道:“放心,你跟你静缘早点上路吧,不然天黑之前怕是赶不回去了。”于是二人与法严道别后便离开了执事堂,静休回到房间拿上了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带给师傅的二十粒山核,然后再带上白猴儿便跟静缘离开了空相寺。
在回圆济寺的路上,由于静休见师傅心切,因此在前边跑得飞快,而静缘这个胖子倒是被累得满头大汗,不停喊叫:“静休啊,你慢点,慢点......”静休转过头来,答道:“师兄啊,你倒是快些啊,不然天黑前赶不回去了。”静缘实在是跑不动了,一屁股坐了下来,在地上气喘嘘嘘道:“你走吧,我是追不上你了,累死我了。”静休见师兄不走了,立马跑回来将其拉起来道:“师兄啊,对不住啦,我也是回寺心切,想早点见到师傅而已,你就体谅体谅吧。”于是在静休的生拉硬拽之下,静缘一路蹒跚,好不容易在天黑的时候赶回了圆济寺。
回到离开半年多的家,静休万分激动,冲进大门便不停叫喊着:“师傅,师傅.....”,此时,等待已久的行空,立马从房里走了出来,他虽然身为一代高僧,但自幼疼爱静休,早已将其师兄弟二人当做自己子嗣,宛如心头之肉,见静休回来,也无法掩盖内心的欢喜,任凭静休顽皮地冲到自己怀中,仍是面露笑容,毫不介意。静休大哭,道:“师傅啊,终于见到你了。”行空摸了摸静休的小光头笑道:“静休啊,半年多没没见,你还是这么顽皮。来来,不哭了,你一定饿了吧,为师今日亲自下厨,给你准备了一桌尚好的接风宴,我们边吃边聊吧。”于是师徒三人,便围成一桌,共享晚膳。看着两名徒儿狼吞虎咽的样子,行空心中无限温暖,充满着家的温馨与爱,在这个家里,他就是父亲,静缘静休就是两个孩子,其乐融融,此时他不仅感叹:当了几十年的和尚,没想到还是逃不脱lún_lǐ亲情的束缚,看来这辈子也妄想成佛了。填饱肚子后,静休便将准备给师傅的贺礼拿了出来,道:“师傅,明日便是你七十大寿了,这是我送你的生日贺礼,空相寺后山独峰悬崖上的山核桃,可好吃了。”行空一听,惊讶道:“独峰悬崖深不见底,那颗山核树便生长在最险要之处,你是如何摘得这些山核的?”静休拿出一根香蕉,扔给了地上的白猴儿,笑道:“就是这只白猴儿帮我摘的。”行空道:“那株山核已逾百年,生长在极其险要之处,若非轻功高手,很难触及,空相寺里的僧人也只有你行云师叔曾经试炼轻功去过一次,我想也就只有这白猴儿能摘得到了。不过据闻后山的白猴儿早被猎人捕杀殆尽,没想到还有幸存,实乃万幸啊。”静休道:“是啊,白猴儿的家人都被抓光了,只剩下它一人孤苦伶仃,还要受其他猴群的欺负,实在可怜,我便将它收留做个伴,这样大家都不寂寞了。”行空道:“阿弥陀佛,你倒是善心,很好,为师就收下这份贺礼了。”突然静休想起了方丈的书信,便从胸口拿了出来,递给了行空,道:“对了,师傅,方丈师傅命我带一封书信于你,在这里呢。”行空接过书信,打开细细敢看了许久,突然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静休静缘二人见了,甚是好奇,不禁问道:“师傅啊,方丈在信里写了些什么啊,还让你笑了?”行空收起书信,道:“无事,师兄弟叙旧之信而已。”见师傅这样说,静休二人也未再多问,只是想起了阔别已久的好大哥王建,便不禁问道:“师兄,你可知晓王建大哥现在怎么样了?”由于行空不愿静休与王建朱温等一干人混在一起,静缘便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