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休回到王建身边,将营救李克用的事情告知了他,王建不禁夸赞静休思虑周到,这样李克用便欠我们一份情,得了这份助力,将来雄图霸业可谓大有裨益。为了将来能对大哥有所帮助,静休也开始读起兵书研究起兵法来。他头脑聪明,有勤奋刻苦,不到一年时间里边熟读兵书五百多篇,不仅掌握了各类排兵布阵之法,还学会了各种兵不厌诈之计,以及各种军用器械等等,他进步之神速,更令王建惊叹不已。而在这一年时间里,由于工人日夜赶工,一座新的皇城早已修好,虽说规模不如以往之大,但气势、华丽丝毫不亚于以前的旧城,而长安各处街市也纷纷开张,现在已是处处门庭若是,来往客商络绎不绝,即便是战乱年代,也阻止不了人们对利益的追求......
这日,静休正在室内研习兵法,突然王建跑了进来,喊道:“贤弟,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静休一听,立即放下了手中的兵书,问道:“大哥何事如此着急?”王建道:“河中节度使王重荣准备反了。”静休一听,好奇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王重荣霸占河中盐田命脉,可以说是各路节度使中最富庶的,他为何无故造反?”王建道:“此事正是因为盐田而起。自去年义父胁天子回长安以来,不仅大兴土木建造宫殿,而且还不断招兵买马扩展势力。但国库早已是名存实亡,义父的军费都是在百姓身上收刮而来,如今百姓个个已是食不果腹,也榨不出什么钱了。于是义父便打起了王重荣盐田的主意。河中盐田万顷,每年所收盐税数之不尽,但给朝廷上缴的却是九牛一毛,以致于现在神策军军饷都快发布出来了。于是义父便以天子名义,下诏给王重荣,准备将河中盐田收归朝廷所有。可这算是动了王重荣的命脉,他岂会答应,于是多次上书推诿,还言辞犀利数落义父离间他与皇帝,后来义父无奈强行派两千神策军赶往河中,没收了盐田,没想到王重荣恼羞成怒,一口气将两千神策军都给杀了,然后竖起了清君侧的大旗,率骑兵三万,步兵两万正往长安杀来。”静休道:“田令孜不知节俭,大兴土木,毫无节制地扩招兵马,囊中见空是迟早的事,可是没想到他居然敢打王重荣的主意,倒也算他有些胆识。不过据我所知王重荣手下目前有骑兵三万,步兵五万,但这一年来仗着盐田赋税,日子过得十分清闲,却不知如今战斗力能否有当年长安勤王那么骁勇了;然而田令孜这一年来四处招兵买马,扩张势力,如今神策军已有十万之众,而且他又与邻宁节度使朱玫、凤翔信任节度使李昌符狼狈为奸,势力庞大,我想那王重荣万万不是他的对手。”王建道:“哎,倘若果真如此,那也就太可惜了。”静休好奇道:“大哥为何可惜,难道你有所想法?”王建道:“我本想让王重荣杀进长安,重创义父,而后我们便可趁机策反,来个里应外合,灭了田令孜这个阉贼。如今西蜀偏安一隅,易守难攻,大部分兵力都在边境协防南诏世隆,因此我们灭掉田令孜后便可向西蜀杀过去,多了这个天府之国,自立为王,那样霸业可成也。”静休道:“大哥高瞻远瞩,果真非凡人所能及,将来必成千秋霸业,小弟佩服。”王建叹道:“可惜啊,听贤弟你这么一说,即便我们里应外合,恐怕也难杀得了田令孜。”静休思索了片刻道:“既然大哥想来个里应外合,那也不是没有办法。”王建大喜道:“贤弟有何良策?”静休道:“既然王重荣一个人势单力薄,无力抗衡田令孜,我们便给他一个助理,找一路诸侯与他联合,那样局势便可逆转了。”王建一听,疑惑了少许,突然道:“贤弟你说的是李克用?”静休道:“没错,去年我救了他一命,况且他也对田令孜憎恨之极,我若去见他一面,让他与王重荣联军,那倒不是没有可能。”王建道:“嗯,这倒是一条妙计。但请神容易送神难,王重荣和李克用进了长安之后,定不会如此轻易就离开的,这样田令孜势必会要挟天子再次往西逃窜,那我们以后若进西蜀便会与他再次相遇了,要知田令孜的亲弟弟陈敬如今可是西川节度使封号颍川郡王,麾下雄兵十万,今后我们若是与他对上,免不了一场恶战啊。”静休道:“这点大哥大可放心,据闻黄巢已被唐军逼退陈州,但陈州地处各道交接,各路节度使都不愿出兵前去讨伐,怕被人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到时候我们策反了神策军后,便率兵去围困陈州,打败黄巢,到时候即便朝廷对我们有诸多不满,也不得不封赏我们。陈州深处要塞,河南道,山东道,淮南的各路节度使都想占要这个地方,那时我们便以陈州利诱这几路节度使联名上书朝廷,要求朝廷封我们东川封地,那样我们便可兵不血刃进入巴蜀了。”王建立马拍案叫绝,道:“贤弟好计谋啊。有贤弟相助,何愁大事不成,不过得劳烦贤弟你辛苦一趟,去游说王重荣和李克用了。”静休道:“这有何辛苦,就交给我吧,我即刻启程。”于是当天下午静休便启程出发了。
此时王重荣已率大军兵至河西,由于他畏惧田令孜势力,因此也不敢轻举妄动,此次出兵也就是做个样子,一来拿出气势,讨回面子,给朝廷一个警示,自己不是那么好惹的;二来,是想看看有没有其他诸侯响应,跟自己一起讨伐田令孜;因此到达河西后,王重荣也没有敢冒然前进,而是在河西安营驻扎,静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