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三只猛虎,齐发朝那男子扑了过去,这阵势,任凭他有千夫之勇估计也只能成为老虎的口中餐了。幸好此时救星来了,静休出手便是绝学百气寒霜剑,三道冰冷剑气从手中发出,分别射向三只老虎,只听得几声惨叫,三只老虎应声倒在了地上,伤口被冻结成冰,无法动弹,稍许便奄奄一息,一命呜呼了。
静休来到那男子面前道:“先生,你无恙乎?”
那男子激动道:“实在是多谢恩公啊,不然今日我顾彦朗便命丧这三只白虎爪下了。”
静休一听,此人自称顾彦朗,不禁大惊,问道:“阁下是顾彦朗?川东节度使顾彦朗?”
男子道:“没错,正是在下,你认识我?”
静休立马弯腰行礼道:“川东行营招讨使前锋将军静休见过节度使大人。”
顾彦朗大惊道:“什么,你是王建的人?”
静休道:“正是,我乃王建将军结义兄弟,我大哥就在前方。”说着静休便指向了前面的王建。
于是顾彦朗跟随静休来到了王建跟前,静休道:“大哥,说来真巧,我救下这位将军正是川东节度使顾彦朗大人。”
王建也惊诧不已,立即下马行礼道:“原来阁下便是顾彦朗大人,失敬失敬啊。”
顾彦朗笑道:“真是缘分不浅啊,王将军。本官前日方才接到朝廷诏令,说王将军你会亲率大军由陈州赶来川东帮我讨伐田令孜与陈敬宣,我想你再早也得过几日才能到吧,没想到这么快。还这么巧在此救了我性命。”
王建道:“讨伐恶贼我王建义不容辞,岂能有片刻耽搁,这不我们日夜兼程,今日方才赶到贵地。可是巧了,将军你怎会在此被这三只大虫所围困?”
顾彦朗道:“说来惭愧啊,是我太过自负,自以为箭法绝妙,今日打猎见三只吊睛白额虎在此出没,一时欣喜,独自一人便追了过来,谁知这三个畜生狡猾无比,既然暗处偷袭,这才弄得我如此难堪。”
王建道:“看来今日是天赐缘分啊,让将军你我在此相遇。”
顾彦朗道:“没想到初次见面,静休将军就救了我的命,我实在无以言表我的感激之情啊。不知大军现在行进何处?”
王建道:“我大军六万刚好行至后面树林。”
顾彦朗道:“那好,二位快快先随我到府邸,我为二位接风洗尘,大军我自会安排人照料大军驻扎粮草之事。”
王建道:“有顾将军此话,我恭敬不如从命了,请。”
顾彦朗道:“两位将军,请。”于是顾彦朗便带着静休与王建二人骑马回到了川东节度使府。
当晚,顾彦朗便在府邸安排好了上好的酒席,桌上有王建,静休,晋晖,张造四人,以及顾彦朗与另一名相貌相仿的男子。
顾彦朗指着那名相貌相仿的男子道:“诸位将军,请容我向大家介绍,这是我胞弟,顾彦晖。先在军中做我副手。彦辉啊,这几位便是朝廷派来协助我们讨伐陈敬宣田令孜二人的川东行营招讨使,王建王将军,这位是静休将军,这位是张造张将军,晋晖将军。”
顾彦晖对众人一一行礼,道:“晚辈顾彦晖见过诸位将军,诸位远道而来协助我们兄弟两,我在此谢过了。”
王建道:“顾将军客气了,此次我封天子诏令,讨伐逆贼,责无旁贷。日后作战之时,还需有劳将军多多协助。”
顾彦晖道:“,王将军此话谬也,你们是客,远道而来,怎能让你们冲锋陷阵,日后作战还是以我们川东军队为主力,王将军只需从旁协助便是。”
王建一听,这顾彦晖明显是在给自己下马威,让自己认清主次:他川东军队才是主,自己只不过是外来协助而已,以后一切都得听从于他。王建心中自然不爽,但仍旧强颜欢笑道:“田令孜狡猾多端,陈敬宣更是手握精兵二十万,作用西川五州四十六县,势大欺人。如今朝廷册封我为川东招讨使,便是来与顾彦朗将军一起合作对付陈敬宣二人,即是合作,又何来主次之分呢?”
顾彦晖道:“那我敢问王将军,此次讨伐成功之后,西川之地我们该如何分呢?”
王建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使天子之土地,自然由天子分配了。”
顾彦晖道:“此话谬也,如今藩镇割据,各路节度使拥兵自重,天子又常被奸人胁迫,诏令皆不出于自愿,故而我们也不能听从天子分配,因为那样与听从奸佞有何分别?”
王建道:“那将军你言下如何?”
顾彦晖道:“川东川西本为一地,自古都只设一个节度使,怎奈安史之乱以后,朝廷无力管辖藩镇,为防节度使拥兵自重,肃宗皇帝才将川蜀华为东西二川。两川之人本是一家,我大哥官居东川节度使十余年,东川在我大哥治理之下国泰民安,百姓丰衣足食。而反观西川,陈敬宣常年盘剥百姓,不顾其死活,强征青壮充军,以致于当地生产力度地下,人们苦不堪言。倘若两川人们皆能由我大哥统辖管治,岂不是他们的福气?”
王建一听,这明明就是让自己胜利后光屁股走人了,但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也不好发怒,只好强忍心中火气,道:“旧闻川西常年受南诏骚扰,一直是朝廷隐忧,而东川现在也不过只有兵马十五万,到时候再与西川火并,死伤多少也说不定。那世隆又是一代枭雄,野心勃勃,南征北伐观战沙场,倘若到时候只剩下顾将军二人镇守,岂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