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休道:“那今日你突然上门来找我,也是恰巧路过?”
阿鼻道:“这回可不是恰巧路过,而是专程来给你送大礼来了。”
静休好奇道:“什么大礼?”
阿鼻道:“当我对朱老道说起你现在在蜀中与诸侯角逐时,他就知道你遇到难处了。”
静休道:“如此神机妙算?”
朱洽笑道:“老道我虽然是方外之人,但王建助顾彦朗打败陈敬宣田令孜平定两川的事天下人人皆知,而静休将军的大名更是如雷贯耳。这些日子我与阿鼻游历四方,对你们与顾彦晖的战事更是得知不少。虽然你有将才,且熟谙用兵之道。但顾彦晖势力胜过你们许多,且盘踞两川多年,对人文地理的了解更是你所不及的。因此,此战刚开始你虽然大胜,但到现在打消耗战的时候,你就处于下风了。”
静休叹道:“前辈果真高人,一语便到处其中玄机,入骨三分。没错,虽然前面我们险胜几仗,但顾彦晖也是沙场老将,老谋深算,且手下又有蔡叔向这样的能人,加之他兵力领土远超于我们,所以对于此战我也没有多少把握能赢。”
朱洽道:“如今蔡叔向已看出了你的作战意图,不分日夜集中兵力猛攻蓬州,为的就是不让你速战速决,反而让你腹背受敌。根据蓬州的兵力,估计也坚守不了多久啦。你的确是命悬一线啊。”
静休不慌不忙,面露微笑道:“黑和尚,刚刚你说今日是来给我送大礼来了,想必是朱洽前辈有了什么锦囊妙计了吧。”
阿鼻道:“你怎么知道是他的锦囊妙计,而不是我的?”
静休道:“要说比武打架,你自然是天下无敌,但带兵打仗嘛,你却是个门外汉,自然是想不出什么计谋的。”
朱洽笑道:“锦囊妙计倒算不上,损招倒是有一个。”
静休急忙道:“还请前辈明示。”
朱洽道:“如今你的咽喉乃是蓬州,只要蓬州之危得解,凭借你的本事要打败顾彦晖轻而易举。而围攻蓬州的东川大军主将蔡叔向乃是顾家世交,向来对顾家忠心耿耿,且能征善战,顾彦朗顾彦晖一直对她礼遇有佳。但蔡叔向此人带兵时沉着冷静,但在生活中却是极度清高,容不得他人半点指点言语玷污,一旦受了冤屈便会冲动暴怒,失去理智。而顾彦晖此人也是生性多疑,再亲的人他也会提防三分。因此我们大可利用二人性格上的缺陷来对付他们。”
静休道:“没想到前辈对他二人了解如此透彻,晚辈着实佩服。”
朱洽道:“我游历蜀中数十年,对蜀中各大名人性格爱好生活习性自然是了如指掌。我今日献给你的计谋乃是一离间计。如今东西二川被你死死分割而开。顾彦晖在西川统领几座孤城危如累卵,而蔡叔向却统领着整个东川兵强马壮占尽优势。倘若我们想法让蔡叔向暂停攻打蓬州,然后再找人散布谣言,说蔡叔向从蓬州撤军,欲借王建之手杀掉顾彦晖,而自己则独站东川为王。顾彦晖听了这谣言,且见蔡叔向确实停止了攻打蓬州,他定会对其产生猜忌,派人传信责骂蔡叔向,依蔡叔向的脾气,定会一气而去。到那时,东川之中再无能人,你大可高枕无忧啦。”
静休赞道:“果然妙计,虽然卑劣了一点,但兵不厌诈,也不失为良策。不过蔡叔向乃是上智之人,我们怎么让他暂时停止攻打蓬州呢?”
朱洽道:“亏你当日将精兵良将都调到了蓬州,虽然我方势弱,但我们毕竟占着城池之利,蔡叔向日以继夜攻打了这么多时日早也是人疲马乏,士兵厌战情绪高涨。倘若此时我方守将假意投降,让他暂且停战,待安抚好城内百姓以及众将领情绪后便开门献城。我想他蔡叔向定会应允,因为不管我们是真降还是假降他都不会吃什么亏,他绝不会想到我们的目的是以此做给顾彦晖看。”
静休道:“妙,妙啊,前辈果真是蜀中诸葛,如此一计便解了我多日之困扰。静休在此拜谢了。”
说完静休便欲对朱洽下跪行礼,朱洽立即将静休扶住,道:“小将军无需如此大礼。我与阿鼻乃是多年至交,而你又是他的忘年之交,这样说来我两也算是好友了,助好友一臂之力,乃是贫道应为之事。”
静休道:“前辈既然如此看得起我,那以后就别再叫我什么小将军了,大可直呼我名字静休,或者跟黑和尚一样称呼我即可。”
朱洽道:“好,好。既然我们都是好友,那便不客套了。你也别再叫我什么前辈不前辈的了,直接叫我朱老道算了,这样显得亲切。”
静休道:“好啊,朱老道,今日你送我如此大礼,我可一定要好好感谢感谢你。不知你这个修道之人是否戒口。我可真想与你们好好畅饮一番。”
阿鼻道:“这个朱老道跟我一样,都是修心不修口,任何山珍海味,美酒佳肴来者不拒。”
静休笑道:“实在是太好了,我立即命人备好酒菜,今日我们一定要痛饮一番。”
于是静休便命人去准备酒菜,而自己也立即修书一封,命信使秘密送去了蓬州,而后便安心于朱洽,阿鼻二人喝了个伶仃大醉。
由于阿鼻与朱洽都是闲散之人,因此也不愿在静休这官家之地久留,第二天一早,二人便告辞离去,临走前朱洽还传授了静休一招九曲mí_hún阵,说是将来行军打仗他定能派上用场。
果不其然,张造晋晖二人收到静休的书函之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