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所的房间内,我转头惊讶的看向那位穿着警服的严医生,心头突然升起一股热流,想象不到自己竟然在这样一个地方碰到这样一位厉害的大夫。。
国内的中医发展一直在退步,对方能说出我身上“带气儿”,这是三甲医院的大夫都不懂的医学理论。
而且,判断这个病症也无法用医疗器械检查出来,核磁片子也没用,需要中医大夫凭经验上手去‘摸’,去感觉肌‘肉’的软硬程度、弹‘性’多少,没有真本事的中医根本就不懂。
我深知蔺师傅教我的中医知识是老祖宗留下的瑰宝,在骨病方面,绝对是西医无法企及的。这么说吧,在国内**十年代那会儿,连理发店的理发师都会给人正骨。端个胳膊,正一下崴了的脚脖子,这都是司空见惯的。
但随着国内西医的发展,西医西‘药’逐渐融入我们的生活,这种情况已经再也见不到了。
而还能保留老手艺,保留祖辈传下来的中医‘精’华的人,几乎可以算作民间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极为珍惜可贵,严医生的出现,让我感觉无比幸运。
“小伙子,你、你怎么忍住这种疼痛的,全身都有风湿,哪怕当兵的也受不了这种痛苦。”严医生眉头紧皱,忙打开‘药’箱,找出一帘子去痛片,转头催促身边的警员去给我找水。
“小李快去!”
严医生瞪了一眼过去,警员连忙招呼走廊里巡查的警务人员过来看‘门’,而他自己则快步跑了出去。
挤出四骗去痛片,严医生将‘药’递给我。
接过‘药’,也没等水送过来直接吞了下去,四个白‘色’的‘药’片非常苦,刮着嗓子吞进食道里,喉咙十分不舒服,“医生。再来两片吧,要不效果不明显。”
严医生犹豫了一下,没有再给我‘药’,让我躺下来,他坐到我身边,扫了一眼屋里其他几个好奇瞅过来的青年,皱着眉。转头看向我,“说实话,你年纪不大,能忍住身上的病痛实在难以想象,平时还吃什么‘药’?”
“我自己也学中医,都是用中‘药’调理的。”
话音一落。严医生立刻将我连连打量,脸上也严肃起来,“小伙子,我是看你很坚强所以才帮你,跟我耍心眼儿还嫩了点儿,这么年轻学的了中医,都能把自己治残疾了!”
被他这么说。我也是听尴尬的,本想跟他说明自己的情况套套近乎,寻思着严医生说不定还能给我‘弄’点中‘药’过来,可眼下,他对我还是抱着不少质疑。
心头叹了口气,我抬起手,将手骨的每一块骨头的名字都报了出来,一张手有那些地方是‘穴’位。如何下针,用什么针,对应什么样的病症,都一一跟严医生说了一遍。
说完手上的便是胳膊,紧跟着是肩头。
坐在边上的严医生起初还是微微皱眉,可越听眼睛就睁得越大,“你、你这真学过中医?”
“不瞒您说。我自己就是正骨的中医,我身上的病不好治,需要点中‘药’……”我强撑着坐起身,“严医生。拘留所里可以让我的家人朋友给我送‘药’么?”
他眉头一皱,脸上‘阴’晴不定的,目光在我脸上不断打量,随即又道:“这需要走手续。”
我点点头,转念又一想,“您要是有针灸器具也可以,最好再‘弄’一瓶白酒,我给自己‘弄’一下就还您,我能‘挺’到晚上。”
“针?白酒?”严医生腾地站起身,脸‘色’冷了下来,哼了一声,带着他的‘药’箱让‘门’外的警务人员打开铁栅栏‘门’,转过头眯着眼睛看我,“你会点中医不假,但是针灸和白酒可不是治病的招儿!”
说罢,严医生箭步离开,铁栅栏‘门’砰的以上关上了。
严医生脾气‘挺’大的,可能我说白酒和针灸的事情有悖他掌握的医术,不过也没关系,拘留所可以让外人给我送‘药’,这就好办许多了。
躺在铺子上,我转头看向通铺另一头的几个青年,见他们正好奇的打量着我,便随意的笑了一下,只当进拘留所是体验生活了。
这功夫我也是一天一宿没休息了,也不管这屋里是什么环境,倒头就睡。
不过,这一觉刚睡着就被人喊醒,抬头一看,正是之前给我找水的那个姓李的警员,此时的他隔着铁栅栏‘门’,站在走廊里满头是汗,蓝‘色’的短袖警服衬衣有些汗湿,他用手抬了抬头上宽沿儿警帽,“张伟,跟我去趟医务室。”
医务室?
我心头一琢磨,忙‘揉’了‘揉’困倦的眼睛,艰难的下了凉席垫的通铺。
虽然吃了去痛片,但身上的骨病却依旧在加重着,脚下一落地,‘腿’上的关节就跟全部对接在一起,挤压住了,生疼生疼的,而且后脊梁骨到脚后跟的神经又麻又痛,放‘射’‘性’扩散全身,险些疼得站不起来。
铁栅栏‘门’一开,我是扶着墙走出去的,那个姓李的警员看着我都愣了老半天,“你、你这不是装的吧,来时候还好好的!”
这会儿我脸上都疼出了汗,也不好回应什么。
李哥‘抽’了半天,这才走上来搀了我一把,带着我朝着一楼医务室而去。
来到医务室,里面还有两个护士,也就是二十几平米大,有三张病‘床’,单面墙放着医用‘药’柜,严医生就坐在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前,桌上有听诊器、血压仪,还放了一个绿玻璃瓶。
那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