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之内,穿着银白‘色’真丝睡裙的严思琪距离我只有四五步,头顶的吊灯明亮,我们彼此脸上的神情无所遁形,甚至能明显听到对方的呼吸起伏。。更多w. 。
我看到她一双雪亮的眸子在频频晃动,里面闪过一丝挣扎的神‘色’。
诚然,严思琪对我身上的种种疑点并非都是质疑,但她自身职业又容不得她偏离正常分析轨道,不过,事关她的家庭她的父亲,严思琪双拳紧攥,呼吸愈加急促了。
她的‘胸’口起伏很大,空气在鼻尖下喷吐,那呼吸的力道‘揉’杂了很多种情绪,愤怒、不解、挣扎,她紧闭了一下双眼,坐回椅子里,“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猛地睁开双眼,寒芒乍现,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似是任何疑点都逃不过她那一双眼睛。
还真是警局的大领导,连我自身都感觉到她身上压迫而来的气势,随即‘精’神一振,淡声道:“严处长,可曾听过出马弟子?”
“出马弟子?”严思琪一怔,目光似有变换。
“南有茅山派,北有出马堂,我们出马弟子和茅山弟子属于同一类人,工作范苇盖跟鬼魅‘精’怪有关的所有事项,我可以与鬼‘交’流,古称萨满、巫师。”
严思琪猛地睁大了眼睛,正要起身,我甩手一道打马鞭捆去,便让她牢牢坐在椅子上无法言语半声,动弹不得。
一时间,她一双眸子顿时显‘露’惊慌之‘色’,眼睛直往桌面上的手枪瞄去,脸上也急出了汗,但任凭她抱有任何情绪,都没办法起身。
“严处长,这就是出马弟子,看起来和普通人大不相同,但实际上也是生活在国家法律之下的。自身也有相应的规章制度不能随意显‘露’能力,今日我单独与你说这些事,就是不希望你外传我的身份给我自己招来麻烦。”
抬手召回金‘色’的打马鞭,严思琪顿时站起身来,伸手抄起手枪对准了我,她纤细的手指依次张开收拢,像是手心里出了汗。
不过。她的拇指按在手枪尚未打开的保险上没有动作。
“枪,爆头,可以杀了出马弟子,我没有什么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和普通人实际上也相差不太多。”我看向她,“严处长。我可以继续说下去了么?”
严思琪抿了抿嘴‘唇’,犹豫半刻,手里的枪缓缓低下,拿在右手上看着我,“说。”
我深吸了一口气,整理好思路便道:“在严大叔突发病症之前,你家里有一个男‘性’鬼。在我们吃饭时一直站在在你家人的身后,中途严大叔出事,就是这个鬼所为,他出手打在严大叔的后脖颈上。
鬼的行动速度非常快,整个过程只是眨眼间的功夫,我当时虽然反应不及,但却是最先站起身扶住严大叔的,严处长。你可以回忆一下。”
这般说着,严思琪开始目‘露’思索。
打量着她的反映,我身上也放松了些,“这件事我有猜测,能大概分析出来是怎么回事,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个鬼起先是跟这你姐夫张宇成的。”
“二姐夫?”严思琪震惊的看了过来。
我点点头。开始排列自己要说的事情,“严大叔‘腿’不利索,我查出这不是普通的病症,而你家里空气干燥。气温略低于室外,种种迹象表明,这里可能经常有鬼出入。
至于那个鬼为什么要突然袭击严大叔,我有一个猜测。
饭桌上,张宇成谈及要继承严家的医术,严大叔不肯,紧跟着你二姐为张宇成说好话,严大叔依旧不同意,这事情看似普通,可在一定程度上,这已经把你们家的内部矛盾展现给我一个出马弟子了。
我说了,那个鬼是跟着张宇成的,在发现我和严大叔关系愈加亲密之后,又知道我会给人看病,可能是担心我发现严大叔身上的‘毛’病是由鬼物引起,情急之中为了掩盖这一事件,袭击了严大叔,让我们手忙脚‘乱’。
而这件事也极有可能说明,那个鬼是帮着张宇成的,而我也记得张宇成说过,严大叔身体不好,他想帮忙打理清仁堂,有这个由头,我不会不怀疑张宇成和那个鬼有关系。”
直白的说过这些,严思琪连忙摇头,脸上的神‘色’更是难以置信,“不可能,我二姐夫是商人,经济条件不必普通人差,学医只是志向,根本不是冲着我家传承的医术来的,你这么说根本不成立!还有,鬼的事情你说服不了我,难道鬼伤了我爸就能掩盖事实了?”
我苦笑了一下,“的确掩盖不了,所以,今晚又出了事!
严处长,我无端卷入你家的家事,你可知今晚有七个鬼来到你家与我厮打?你家正房的‘门’被我强行撞开,还有葫芦,你以为我在耍猴给你们看么?
来了七个脏东西,我自己这边都损兵折将,李同方被上身,他们是想堵住我的嘴。
还有,我为什么要单独跟你说这些事,张宇成是你姐夫,他两个孩子有你们家的血脉,他妻子是你亲二姐,我现在只是怀疑他,但真如我所说的话,你明白你家里要面对什么样的事情么?”
我不知道这一席话能不能说服严思琪,但话到了嘴边不吐不快。
被牵扯到严家的家事,我心里真是两头发堵,一边是被抓起来的小鬼和卢巧芸,而另一头,严大叔是当今社会上难得的中医,如果他的本事所传非人,对寻常人来说可能没什么感觉,可对学过中医治过大量病人的我来说,单是听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