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魂码又称马追魂,取自仙家打马追魂之意,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知道拘魂码的写法,但对自家孩子掉魂的情况却不能轻用。--
而且,拘魂码的效用和黄符差不多,有些人不得法用朱砂书写,威力不小。朱砂自古就是沟通神明的物品,一般人的三魂七魄承受不起朱砂的磁场影响,容易伤了小孩子的魂魄,我这头书写拘魂码时,用的只是普通墨汁。
在桌上快速铺开黄表纸,拿起‘毛’笔蘸了墨,右起第一行,我快速书写失魂人的名字、身份、年龄、籍贯、出生日期。
“‘荡’‘荡’游魂居住留存,三魂早降七魄来临,河边路野庙宇庄村,宫廷牢狱坟墓山林,虚惊怪异走失真魂,今请路遇仙神收魂归体,吾,收魂人,弟马张伟,年、月、日……”
写罢,我朝着严‘精’忠要了印泥,在拘魂码上按下自己的手印。
拘魂码里有些内容是必须要写的,那些词语并非故‘弄’玄虚,而是类似于古代的祭祀仪式,可以使拘魂码具备正规‘性’,如果是‘精’通画符的人,还会在拘魂码上画符文和马匹的简易图,使得拘魂码更有效用。
而按手印,则和盖大印是一样的效果,要在拘魂码上添加收魂者的身份印证,从事‘阴’阳事务之人的印记效果最好,父母次之。
做完这些,严‘精’忠站在我身边看着我写完拘魂码,眉头直皱。
我知道自己的‘毛’笔字很难看。也没有鬼画符那种复杂怪异的视觉效果,不过拘魂码能用就行。
看着墨迹干了。将其双手奉起,找了个铁盆,就地在赵志所在的病‘床’边上烧掉,屋子里立刻弥漫起明显的烧纸味。
说实话,我心里还有些忐忑,毕竟是第一次用拘魂码,虽然格式上没有错,但具体效果还得再看看。实在不行,就得找夏宁过来了。
单薄的黄表纸在铁盆里迅速曲卷,烧成一片黑灰,半蹲在地面上,铁盆里散发出来的热气很快消散,‘床’边的张志低低的闷哼了一声,脸上一歪睡了过去。
心气儿一提。我也没想到拘魂码的效果竟然这么好,赵志快速入睡,应该是拘魂码开始走程序了,等到赵志一觉醒来,他的三魂七魄就会归位。
长出了一口气,站起身。告诉众人等一等,随即,严‘精’忠便招呼大伙一起去吃午饭。
中午下饺子,两位武警战士都没好意思动筷子,可能这儿是严思文的亲大爷家。是领导家属的原因。
保一方平安的战士同志太过腼腆,我打心底里喜欢这样的人。严‘精’忠也跟我说,这样的年轻战士都是如此,人朴实,也可爱。
到了下午,两位战士帮忙打扫院子里的卫生,怎么拦都拦不住,这倒不是他们刻意表现什么,部队里的军人都是这样,帮领导家洒扫是习惯,很多从基层提拔上来的军官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做事细心、实在。。
到了下午三点多,赵志醒了。
睡了一个午觉,赵志脑‘门’上全都是汗,脸‘色’虽然有些发白,但面颊上的浅浅血‘色’却给人一种大病初愈的感觉。
“我怎么在这儿……”
赵志的嘴‘唇’发干,午后的阳光照在脸上,还有些虚弱。
我走过去帮他喂了口水,询问身体症状的功夫,严‘精’忠也走了过来,打眼一看,便见到赵志已经能自己坐起来了。
“张大夫,那个什么码真这么神奇?”
“这和治病是一个道理,对症去做就有疗效,会治虚病的人都有这一手,只是普通人平常接触不到。”
解释了一句,‘门’口的‘门’帘子一掀,他两个战友也快步进来。
“赵哥!赵哥你能坐起来了?”
“你能动了?”
两名战士靠上近前,左一句右一句焦急询问,围着赵志五大三粗的捏着他的身子骨,‘激’动的难以言表。
诊室里的气氛轻松了不少,严‘精’忠带着一名武警战士去给赵志‘弄’点白粥,我这边也要观察赵志清醒后的症状,让他大致了解下自己的情况,可我没想到,赵志竟然一口道出了我的身份。
“张大夫,你、你是大仙儿么?”
我一张嘴,还‘挺’惊讶的,严思文派人送来这个病人,我肯定要帮忙看看情况,只是没想到,对方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阅历不一定有多丰富,而且还是从部队里出来的武警,竟然知晓常人不了解的出马弟子。
仔细打量了他,便见赵志一直在盯着‘床’底下的盆子,里面还有些黑‘色’的纸灰,他转而对我虚弱的说道:“我三姨就是大仙儿,在县里给人看事儿的,不论干什么都烧东西,还能给人端胳膊治伤寒病,我们村里有白事也得找我三姨。”
哟,这真是巧了。
我笑了一下,赵志看了看,也会意的憨笑了一阵,“而且张大夫跟我三姨很像,说话做事都像。”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咱俩碰上就是缘分,放心吧,身体没什么别的‘毛’病,掉了魂儿找回来就没事了,休养几天就行。”
“诶,谢谢张大夫。”
说了两句,我本以为这就没什么事了,可赵志又叫了我一下。
“张大夫,还有个事儿,我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毒贩了,你说,是不是我的魂儿一直跟着他?”赵志说了一声抿了抿‘唇’,眉头紧皱。
“这话怎么说?你那个梦都梦到什么了?”
我心头有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