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熊经理有了交涉,彼此的关系也缓解了不少,身边,黄小妹和慕婉领着石蛋到各个客房看那些年轻人的情况,而我这边则于熊经理简单聊了一阵,很快发现这个看场子的人谈吐有度,不该说的事情从不开口。(..首发)
熊经理也就三十五六的样子,形象强壮威猛,这种人放在市里经营个洗浴或是酒吧都行,有这样的人坐镇,一般出不了乱子,他被谢家放在镇子里看个赌场,多少有点大材小用了。
况且,赌场这又是违法的买卖,又养了那些岁数不大的小混混,我很奇怪,解家那么有钱,犯不上弄这种营生。
不过听熊经理字里行间说的话语,他倒是很满意现在的工作,而且公司给开的工资也不低,他说镇子里没什么大事儿,干别的买卖也没人光顾,养不了他们那么多人,也就赌场能挣钱,周边农村和县镇都知道他们那儿,只要不放高利贷,不赶上严打,他们私底下跟正常买卖一样开门营业。
深了的事情他也不多说,为什么养着一群打手,为什么管这挖坟掘墓的事儿,只字不提。
聊到深夜,熊经理和他的人也都怠倦了些,大伙在一楼吃东西,抽烟喝饮料。
这里面,上了岁数的汉子都比较沉默,旁的年轻混混倒是对他们尊敬的很,说什么都听,还挺有纪律的。
等到了快后半夜两点,那位老总终于来了,位于一楼门外,一辆轿车的灯光照在门玻璃上,熊经理赶忙让所有人把烟掐掉,亲自拉开的铁拉门,出门来到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旁边,打开车门,迎下一名高瘦的中年男子。
当时我就坐在一楼吧台后面,起身去见来人,还没走到门口,熊经理便领着人进了门,附耳低声说了两句,那中年男子便对着我笑了笑。
这人就是老总了,相貌很普通,但精气神却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西装、衬衣、领带,身姿挺拔,四十岁左右,神情虽显温和,可那一双眼睛里透出的淡定自若却让人小瞧不得,着量一眼过来,就像是高层领导视察底层工作似的。
对方伸出手,一点也不摆架子,我走过去握了一下,便感觉到对方手里的力道带着一股子真挚,让人好感顿生。
“刚跟慕家的老爷子打听过,您就是张伟张先生?”
我点点头,“正是在下。”
对方满含善意的笑了笑,说着话的功夫,熊经理的人已经收拾出一张茶几和几把椅子,我对着他点了点头,一同坐下来。
“鄙人是金善缘酒业集团的总经理,解善名,得知先生非池中之鱼,深夜打扰还望见谅啊。”解善名笑呵呵的说着,门外又走进一名中年男子,端着电话送过来,解善名看了看,将手机递给我,“是慕老爷子的电话,找先生的。”
我的手机还在熊经理那儿,应该是被关了机,慕家人得知我这边的消息,把电话打到对方手机上了。
接过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慕伯清的话音,“张先生,我是慕伯清啊,您再等我们一个小时,车子就在高速路上,马上就过去接您。”
我笑了笑,“不急,夜路慢点开,解总没有难为我,只是一个小误会。”
随口有说了两句,我听得出,电话里的慕伯清语气不定,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便没有多说,挂断电话,我将手机还给解善名,很快就切入正题。
解善名道:“我也不绕弯子,先生去过大青山没有?”
“没有。”
“那……先生,对这镇子里可有什么发现,比如风水什么的,如果有的话,还请知无不言,我个人愿意提供丰厚的酬劳,请先生不吝赐教。”
“呃,这个……我不会看风水。”我很无奈。
“阴阳先生怎么会不看风水?”解善名笑容不改,转头叫了那个送电话过来的中年人,那人便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过来,里面百分百是钱,有点厚啊。
解善名将信封包的钱放在我手边的圆玻璃茶几上,“先生,这是一点心意。”
这些钱真不少,最起码得过万了,我挑了挑眉梢,“解总,风水方面的事情我真不懂多少,还不如大街上的卦摊儿先生,我也就是能办点白事儿,治虚病的。”
话音一落,解善名面色一僵,突然有惊喜的睁大了眼睛,探着身子询问道,“先生,你是出马的?”
他还懂这个?
我讷讷一点头,便见解善名笑了一阵,“能治虚病的人,除了阴阳先生外,出马弟子当之无愧,东三省我经常去,辽宁盘锦,吉林的长春、齐齐哈尔,黑龙江的哈尔滨、双城堡,有不少不错的大仙儿,专门破灾、还替身、算命、除小人,什么都会!”
解善名说着左右看了看,递给熊经理一个眼神,熊经理立刻将周围人领上二楼,待人都走了,解善名才笑呵呵的看向我,“说实话,我是第一次见到您这么年轻的出马弟子,都说仙家们积攒功德,为人指点迷津……”
我皱了皱眉,转头看了看楼上,又回头便道:“解总,别的事情好说,咱们能不能先把眼前的问题处理一下,就是一群大学生没长心,破坏了一个无主坟,你的人是不是可以放他们走了?”
这般说着,积善名的笑容收回去一些,神情高深莫测起来,“不行啊,最起码要他们受到教训。”
“那也不用断手断腿吧,这么做可是黑涩会干的事儿。”我奇怪的看向他,这解善名明显是个生意人,但这心还真够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