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白斩灵带着我从高空向下俯冲,侧让过下面最高的山头,转眼便到了火葬场那边。。更多w. 。
位于半山腰上,在干净的盘山路尽头,除‘蒙’夜‘色’的火葬厂里并非一片暗淡,相反,告别厅的灯始终明亮着,几条人行道两侧种着梧桐和香樟,在‘乳’白‘色’的路灯照明下散发出绿意,细长的树干支起干净的叶子,幽静又不失几分风情。
毕竟是一线城市的殡仪馆,连建筑外面的贴砖,看起来都像是新的,那告别厅建的规模也够大,活像个小城镇里的政fu大楼。
我估计本地的城隍职员在这里办公,那心情也是好的,还有那墓园里动辄十几万、几十万的豪华墓地,虽说没什么意义,但好歹也象征了面子。
光是外部环境就已经很不错了,也不知道这里的城隍庙具体是什么样子,一路飞过来,我也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提起‘精’气神儿,看看稍后是个什么情况。
转眼间便绕过建筑,直奔后面的一个略抖的上坡时,白斩灵告诉我,这就要进城隍庙了。
进?
城隍庙?
还未待自己反映过来,白斩灵便压下身形,带着我距离地面不足三米低空飞行,转眼间眼前一亮,自己便出现在一个由灰‘色’石块建造的古朴巨大厅堂之内,简单一看,周围尽是火把、灯台,明晃晃的火光将室内的一切照的透亮。
身子一顿,白斩灵便带着我停下。
我没见到那个正仙李笃真,也没见到黄小妹他们,包括姜鬼刀那一万鬼仙,全都不在身边。
拧着头回望,便见身后有着一道巨大的房‘门’,得有三米多高,木头制的,上面有厚达数寸的钢板镶边儿,也没涂‘色’,完全是金属本来的冷芒。
而‘门’外,则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左右各有两层类似于庙宇建筑的大房子,青瓦灰砖,配着红漆的木柱子,再往前,差不多一百六七十米开外,则是另一道‘门’扉,敞开着,连通更远的一个院子。
心头震撼了一把,冷静的收回目光,瞄了眼身边静立不动浑身金光的白斩灵。
她刚才说的不是虚的,她带着我进了城隍庙,这里就是本地城隍办公的地方。
大厅之内,少有言语之声,只看到不少人在来回忙碌着,在这占地得有数百平米的大厅里,有捧着本子拿‘毛’笔记文案的文职人员,也有围列四周边缘穿盔带甲的鬼兵鬼将,而大厅正中,则穿梭着不少人,在一条宽约两三米的红‘色’地毯两侧,擦净了八张太师椅,搬来了一条实木长桌。
长桌放在地毯上,太师椅被搬到近前,桌上铺上长长的金‘色’桌旗,又在桌上放上一盆盆锦簇且五彩斑斓的绢‘花’,如果要是在摆上麦克风话筒什么的,这就跟开大会一个模样了。
暗地里咂咂舌,我头前瞅,最远的那头还有一个大型的办公桌,样式有点老,铺着一张红‘色’带金、白两‘色’刺绣的桌布,上面有书,有个类似于皇帝‘玉’玺的大印,还有笔墨纸砚,后面是褐黑发出油量光泽的太师椅。
这确实是城隍的办公室。
好家伙,忒大了!
但我也看得出,这里的摆设都相当简单,一共四根立柱也是灰‘色’石头搭建而起,‘色’彩单一,要不是有这么多火光和大厅里三四十几名城隍人马在,这里几乎和荒废的古代遗迹差不多。
城隍也不容易啊,办公条件这么辛苦,跟我想的竟然大相径庭,而且仙家世界是没有电力的,所以,手机电脑电灯泡什么的都不存在。
城隍手底下的文职公务员,那都是用手写用本子记的方式在办公,怎么看都像是苦差事。
这般瞧了瞧,之前我想着和本地城隍曾经的小摩擦,忙不迭‘摸’了‘摸’鼻子,寻思着就别较这个真儿了,谁都不容易。
我明白,这应该就是李笃真和白斩灵安排的,准备着‘私’下里和城隍谈谈,看看我们这头的条件能满足多少,而他那边能让步到什么样的程度,大家不针锋相对,谈的好了,市里这边我就走动了城隍的关系,以后见面就能和和气气的。
哪怕是谈的不好,我勾了勾嘴角,那就要看白斩灵的态度了。
等待多时,背后一阵劲风透过身子,转过身来,便见到院子里出现了四道身影。
为首的一身金光,背负金剑,自然是正仙李笃真。
她身边,慢了半步的是戴着古代帝王珠帘冠的城隍,看起来四十多岁,稍显富态,国字脸,下巴上有三寸黑须,穿着一身红黄相间类似与印刷冥币上阎王爷穿的那种袍子,背着双手,皱着眉低头跨步而来。
而另两位,一个是文职打扮,一个是一身黑盔黑甲,一看就知道那是土地和城隍亲信的鬼将。
除了李笃真,余下那三位便是城隍庙里最主要的组‘成’人员。
相比城隍的苦闷,李笃真倒是一脸笑容,先一步走进来,抬手引向大厅的长桌,“上仙,张仙友,坐坐,咱们坐下说。”
说罢,他又转回头看向城隍,“玄庚,快点过来,来来来,咱们把话都说明白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唉!”
城隍长叹一口气,背在身后的手也放了下来,走上前。
我和白斩灵这边坐在大厅右侧,她翻手金光一展,手里便多了个淡黄‘色’的大葫芦,那是用来装莲‘花’市的洪老城隍用的。
白斩灵也不多说,将葫芦放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