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马弟子表明自己的立场是非常重要的,这些年,我始终要衡量利弊得释公正与否,当然,有时候也会任‘性’一两次,看自己的喜好办事。。 。
可归根结底,还是要朝着更好的方面发展,那怕做个伪君子,装相,也要朝着构建正统堂口而努力。
想要进上面认可的编制和番号,人生的污点就不能太多,办事需要迂回,要表现的用心良苦。
放下手中的‘毛’笔,上官也从我身上下去了,杨老靠近观察着我面前的笔墨,目光里不时闪现出光亮,掐着下巴凝思了一阵,“这画和字浑然天成,徐悲鸿的神韵全都抓住了,从中还有些细腻的东西,更栩栩如生。
张旭的狂草我不太懂,可这书法也是一气呵成,构架和谐,布局也好看,就是不懂书法的人看了,也觉得是好字啊。”
杨老抬头对我笑了笑,“张伟,深藏不‘露’!”
我笑了笑,“杨老师,您觉得这样的作品能发往国外展览么?”
杨老沉思……
“我估计这样的作品在省级画展里都算是名列前茅的作品了,要是更专业的人来看,应该会有更好的评价,这事儿我要跟小萍谈谈。”
说着,杨老笑了一阵,“张伟啊,你才这么年轻,以后要是钻研在这里面,将来的成就可能比成为一名医生还要高的多。”
老爷子的评价不低,我点点头,“杨老师,咱们打个商量,要是您‘女’儿觉得我的作品还可以,她能不能带几名国外的营销高手来国内一趟,国画需要包装一下,也可以为了符合国外人的口味做‘抽’象处理。”
“这也可以?”杨老吃惊。
“当然,不过我需要专业人士的建议,您‘女’儿开画廊,这方面的经验肯定非常丰富,我希望她能回国对我进行指导。”
“这……”杨老迟疑了一下,转而眼中有了些不太寻常的‘波’动,“好,我跟小萍说……我和她说……”
他喃喃,走上前,观赏这面前的画轴,整个人便沉默了下来。
站在他身边,我看到眼前的老人有些微颤,自己的心头便生出一丝暖意,希望她‘女’儿能回国来这边吧,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至于他们父‘女’二人相见之后如何,便没必要‘插’手了。
呵,老爷子不好意思叫‘女’儿回来,这样的坚持旁人很难化解,倒不如给些公事上的理由,创造这样的机会……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晚上会到杨老师家里作画,然后把作品拍照,传到他‘女’儿杨丽萍的邮箱里,头一天还没什么消息,后来杨老师打电话督促了她‘女’儿鉴赏,隔天头午,一通越洋电话便打进我的手机里。
算一下时差,对方来电的时辰应该是快到凌晨了。
接通电话,没等对方开口,我笑了一下道:“杨‘女’士。”
“张先生。”
对面传来有些生涩的中文‘女’声。
我歪了歪嘴,很奇怪,对方在国外呆久了,连母语都说不好么?
“张先生,您的画稿我已经看过了,实话说,作品很不错,可您的名气……”
公事公办的语气传来,我微微凝眉,“画稿是免费提供的,如果杨‘女’士的团队可以过来,我能在风格上全部改换来配合市场。”
对面传来笑声,甚至还笑了一阵。
“张先生,我想你误会了,这么说吧,如果不是我父亲,我是不会给你打这通电话的,美国是个多元化多种族的国家,在艺术上的发展是大陆比不了的。
我身边的朋友有很多研究过国画,甚至曾经将国画风格融入作品,可这种东西太过时了,它简陋、单一、没有丰富的‘色’彩、隐晦,它不适合快速消费,里面的意境不足以支撑大众对更高艺术层面的追求!
坦白讲,这样的东西在国内怕是也不好卖吧,如果你有这方面坚持,我也不需要你免费提供,二十刀一幅,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
二十刀,就是二十美元,换‘成’人民币,也是不少了。
民间的普通国画画家的一幅画才能卖多少钱,五十?一百?
纵然这样,我亦感受到深深的侮辱,国外与国内的文化差异下,人家并不对这样国粹感冒,哪怕你的意境和画技高超,想要普通大众接受作品,需要一定的文化入侵和外包装。
这些我懂,但杨丽萍给我的感觉,却是对祖国有着明显的偏见。
国外的艺术就是好的?国外的艺术领域就没有国画的一席之地?
我想,再争论下去,就是自己愤青了。
人活一辈子,百岁罢了,可仙家,千年万年的生命,他们的阅历和经历,见过的画面,思想的层次,凡人难以企及,我的打算还有很多。
违心的感谢了杨丽萍直接明了的建议,我要了她在纽约的地址,说要直接发过去两样作品。
“张先生有这样的坚持很好,在国外,大家都很难‘混’,想要成名,付出的代价不是国内人民能了解的,这里只有竞争,懂吗?”
我没有多说,应了两声便挂断电话。
叹了口气,看来这事儿还真不是一时半会能搞定的,杨丽萍这个‘女’人似乎很有事业心,面对我这样的小辈,没什么好客气的。
她有她的事情,我也要忙我的,晚上和李宽视频连线,他那头已经和钟润楠谈好了事项。
晚上八点多,我把笔记本电脑放在客厅,一边看着香港那头的施工现场,这头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