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吴莹莹问及,吴叔眼睛红了,搂着吴莹莹求助的看向我,问我怎么回事。
这时,吴莹莹才发觉我站在她的床边,震惊的看着我,哆嗦道:“张、张伟?”
我松了口气,走过去安慰她,“你掉魂了,魂儿在外面跑了一圈冻着了,缓缓就会好。”
吴莹莹听到我的解释有些反应不过来,可能更多的还是差异我为什么出现在她家里吧。
也是没有办法,我只好向她解释自己的身份,可到头来,吴莹莹更加迷糊了,连说她自己是在做梦。
后来,吴莹莹的妈妈走过来,喂吴莹莹喝了两口热水,身上又加了一条毯子,她的体温才慢慢恢复正常。
当时,有一个细节被我们都忽略了,最后还是吴莹莹家的那位私人医生发现的,她告诉吴叔,吴莹莹醒来后能立刻认识人,这根以前的情况大不同。
她这么一说,吴叔就更加确信我的能力,表示除了相应的诊费支付外,他还会重金感谢云云。
我听后摇摇头,“吴叔,掉魂儿有可能是惊吓引起的,也有别的原因,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掉魂儿的事一般发生在孩童时期,而且男孩多女孩少,像吴莹莹这个年纪就掉了魂,我是第一次见,这里面还有别的原因。”
说着,我转头看了看床上的吴莹莹,就见她喝了热水后,脸上的出现了少许红晕,正靠着他妈妈支着耳朵偷偷听我们谈话。
“好了,把余下的事情处理掉还来的及。”站在门口的夏宁突然开了口,“吴先生,两万块不是白收的,你女儿为什么会掉魂,今天就给你个交代,咱们开车去你家祖坟看看,到时候你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事不宜迟,吴叔也对我们早没有了任何质疑,随即便驱车出了市区。
吴叔一家的父辈都是当地的农户,祖坟距离市里并不远,在市郊的一片庄稼地里面,可真要找到坟茔的所在,少不得要费一番功夫。
车辆穿过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在一条窄路停下,我们拿着铁锹和祭祀用的贡品,走了得有二十多分钟,裤管里都是积雪。
看着茫茫雪地,真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当时动北风正紧,跟刀片似的刮耳朵,我冻得不行,可夏宁却全然不在意,神情专注的在四周打量。
“张伟,夏小姐,我父母的坟在那颗树后面的地里,我带你们过去。”
因为夏宁一直没有解释为什么来这里,吴叔的立场有些被动,可还是按照夏宁说的办,他遥遥指着远处一颗枯树,我看了一阵,地里的雪太厚,想要一下子找到坟地不太可能。
“不是那儿。”
夏宁的话突然打断了我们的步伐,她身子一转,指向北面一片雪地,“咱们要找的不是吴先生的父母,而是吴家的老祖宗,往前还得两里地。”
“不、不是我的父母?”吴叔诧异了一下。
夏宁微微一笑,“吴先生的父母早已经入轮回了,有问题也不会出在他们身上,跟我来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又走了许久,位于一座矮山的山脚下,夏宁停下来,接过吴叔手里的扫把左右寻摸了一阵,在一片雪地上用力扫了两下,很快露出一块矮小的石碑来,而石碑之后则是一个隐隐鼓起的土包。
夏宁神了,这么厚的积雪下面还能找到个坟茔。
“就是这儿,把雪清理干净,别蛮干,伤了坟地对先人不敬。”
她一声吩咐,我立刻压下心头的震惊,勒紧了手套,和吴叔一起将雪都清理出来,很快就露出坟茔的本来面目,而那块石碑的整体也很快显露出来。
石碑不到膝盖的高度,上面有碑文,虽然因为风雨洗刷侵蚀严重,但也保留了大量信息。墓主姓吴,名彪保,字东敬,山东人士,卒于光绪二十六年,好像还有官职之类的碑文,写着什么忠武仁德之类的夸赞。
当时,吴叔都看傻了,蹲在墓碑前喃喃自语,说吴家祖籍确实是山东,祖上确实有人当过官,因为绞寇死的。
夏宁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了,这位是保你家人财两旺的老祖宗,以后家里有什么事都要来念叨念叨,这对你自己和儿女都有好处,明白吗?”
说罢,夏宁让吴叔把带来的水果寿包摆在盘子里上供,烧香烧纸钱,敬告祖先要给坟茔动土,如果老祖宗同意,就给个消息。
吴叔刚做完这一切,坟地周围便刮起了一阵旋风,大片的雪粒绕着我们周围跑了一圈落了下来,登时周围的风就都停了,可远处的风还在刮!
这一幕有够瘆人的,我身子骨不禁抖了一下,而吴叔比我反应更甚,全身都在哆嗦,显然是吓得不轻。
后来夏宁绕到坟包的后面,指出方位让我们动土,而且明说了只能挖一尺深,宁可浅一些也决不能超出这个深度。
成吧,夏宁的本事可遥遥在我之上,她自然有她的道理。
因为只带了一把铁锹,又是冬天,土都冻实成了,我和吴叔轮班干,忙乎了老半天才挖掉半尺,脚下推了不少碎土块,后来我接吴叔的手往下挖,一锹下去,下面的土质突然松软了一些,我上前瞄了一眼,脑子里猛地嗡了一声。
位于坟包之外,是我们挖出的黑色土壤,可再往里面一些,竟然泛出了些许红色,就跟浸了血似的红!
当时吴叔在我后面一看,一屁股就坐在雪地上,哆嗦着说不出话,一张脸连一丁点血色都没有了。
夏宁走上来看了看,转头对吴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