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燚这下可糗大了,居然在自己的师傅蔡邕面前失态,实在是脸丢到家了,幸亏蔡邕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装作无事人一般,继续询问高燚道:“多年来我们一直为十常侍鱼肉百姓残害忠良一事忧心忡忡,却苦于找不到可以直接扳倒十常侍的证据,现在王允从黄巾贼那里找到了与张让书信往来的证据,正是借此除掉这些朝廷毒瘤的最好时机,明阳为何有异议”
高燚深感自己是躺着也中枪,能够发现十常侍勾结黄巾贼的证据,那确实就是抓住了这伙不男不女的家伙们的小辫子,那确实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高燚怎么可能有异议,那岂不是表示自己是和这伙太监们站到一个阵营里去了吗一定是刚才迷迷糊糊之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想到这里,高燚很想抽自己几个耳光,果然是祸从口出啊。,黄巾太平教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高燚也不指望蔡邕和曹操能转变思想,他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王允大人刺史搜到了张让的勾结黄巾贼的证据,但区区一封书信恐怕不能对张让的地位能起到撼动作用,若是他拒不认罪怎么办若是他说王允大人是在诬陷他怎么办若是张让说王允抓到的黄巾贼是找人扮演的怎么办我说了,好人永远不知道坏人有多坏,坏人也永远不知道好人有多好,因为彼此说话做事的想法和动机是不一样的,做坏事的手段千变万化,一旦王允刺史锄奸不成,反受其害怎么办”
高燚连珠炮似的问出了很多个怎么办,倒把蔡邕和曹操给问得哑口无言,不是他们没有辩才,而是根据他们对王允和张让这两个人的了解,高燚的担心,还真的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貂蝉也是将高燚的一番话听在耳中,此刻的她倒是完全没有了小儿女的心思,反倒是被高燚说得万分担心起王允的安危来。
她从小就没有了父母,一个人孤苦伶仃,是王允收养了她,教她琴棋书画,如同亲生父亲一般,万一高燚所说之事成真,那她岂不是要失去这个父亲了么
但是貂蝉知道自己的身份,虽然心中有万般担心,就连眼泪都在眼眶里面打转,但是她硬是生生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那梨花带雨模样自然被高燚看在眼里,美人垂泪,实在是看的高燚都险些又一次把持不住,他只好转过头去,正巧蔡邕听了高燚的分析,也是担心起来王允的安危来:“如此说来,子师的处境肯比我还要危险啊,这可如何是好”
高燚等的就是蔡邕这句话,他当即说道:“徒儿已经决定了,火速赶到豫州谯县去,阻止王允大人告发张让,万事从长计议,皇甫已经遇害,十常侍害了那么多人,师傅你也是遭受过的,徒儿不才,一定要阻止此事发生”
蔡邕听罢,深受触动,他点头道:“明阳所言,也是我的担心,好吧,你即刻动身,去一趟谯县,不可再让我大汉失去一个栋梁之才”
“可是师傅你怎么办,此地并不安全,师傅还是尽快到我军营中去,至少徒儿的人马能护佑师傅及小师妹的周全”
曹操这时候出来道:“莫非把我忘了吗伯喈公这里,有我来保护,我会尽快将伯喈公一家人送到裴元绍将军营中去,倒是你,要快去快回才好,毕竟这里没有你来主持大局,只怕会乱成一锅粥”
高燚点头称是:“孟德师兄所言极是,师傅这里,就有劳孟德师兄了,裴元绍那里,我会尽快安排让军师田丰赶来,此人之才百倍于我,稳定人心主持大局不在话下,何况有师傅和孟德师兄在,诸事可以共同计较,想来再大的事情,都会大事化小了”
蔡邕未及回答,貂蝉突然抢在话前道:“难为公子如此有心,小女子愿意给公子带这一趟路,前往豫州去见父亲”
高燚微微错愕,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本来刚吃了貂蝉的苦头,现在离开这里,一则为寻访郭嘉,二则也是避开这个貂蝉的意思,谁知道貂蝉好像是故意的一般,居然请求要和他一起去豫州,外人看来,也许是天大的艳福,然而对高燚来说却是痛苦万分的,他实在对自己的定力是没有信心的。
想到这里,高燚挠了挠头支支吾吾道:“那个,从粱县这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一路之上更可能有很多贼寇拦路,与貂蝉姑娘随行,恐怕会有诸多不便”
貂蝉有些没好气,忍不住道:“原来公子竟当貂蝉是那娇贵的小姐吗实在是错了,小女子在父亲那里,也是粗略学习过一些武艺的,虽不如公子能上阵杀敌,却也自保有余的,公子若不信,现在便可以试一试小女子的功夫如何”
高燚连连摆手,现在他脸上还是凉风嗖嗖的呢,知道自己惹得美人不高兴了,便有些赔笑地说道:“貂蝉姑娘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曹操打断高燚的话道:“好了明阳,你就不要推辞了,貂蝉姑娘可是王允大人的爱女,这一路,你可得好好照顾人家啊”
曹操说着,还不忘给高燚眨着眼睛,露出几分坏笑。
高燚心里暗暗叫苦,这个曹操,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亲了吗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啊,不过看着蔡邕也没有什么异议,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师傅与孟德师兄尽管放心,事不宜迟,我这就动身了”
二人点头:“一路保重”
高燚出了门,趁着等貂蝉收拾行李的功夫,向自己的随从交代了自己要去豫州的计划,命其先回营去,令裴元绍派人将蔡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