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江舒城外,孙策正与黄盖程普韩当等孙坚旧将率军猛烈攻打着庐江太守陆康这个治所的西门,袁耀大将李丰梁刚分别各领着一万人马正攻打着北门与南门,由于舒城东面依山西面背水,而南北两门都是平坦开阔的大道,加之进攻西门的孙策仅率了一千人马,因此陆康只将防守的主力放在了南北两门。
“袁耀这个家伙,只给我们一千人马也就罢了,居然还让我们攻打这面到处是水的西门,他安的到底是什么心?孙策将军,原来你在袁耀这里这么受窝囊气的!”
只穿了一身皮甲的少年吕蒙此时把头发束在了脑后,几个月来的征战杀伐已经完全洗去了他脸上的原先稚嫩之色,现在随孙策出征陆康,同黄盖程普韩当这些人站在一起竟也丝毫不输他们三人的凛凛之色。此刻他看着当前的严峻形势,便来到孙策身边不快道。
面对着吕蒙以及其他将士的愤懑之色,孙策只是笑笑:“袁耀怎么做是他的事,我孙策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敌众我寡未必便能处于劣势,况且李丰与梁刚大军集结于南北二门,陆康已经是瓮中之鳖,舒城东面是驼岭山,无路可行的,袁耀已经围城一个多月了,现在他派我来就是想一举攻破这里的!”
吕蒙皱着眉道:“但如果这陆康要是想突围,一定会选择西门的吧,我们这一千人能抵得住吗?”
“比起父亲所经历的战事,我现在面临的简直不算什么!”孙策道,“我虽然人少,却个个是以一敌百之精卒!袁耀答应了我城破之后就命我担任这庐江太守的,所以情势困难一点又有何惧?”
说着孙策振臂高呼,“继续猛攻!不要停!”
“伯符还是这么不要命的打法吗?”周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孙策回身欢喜地望去,只见周瑜换了一身白甲白盔,整个人更显英气了。
“公瑾来了!”孙策上前拍着周瑜肩膀,“你不是去了丹阳吗?”
“恩,事情已经办完了!”周瑜看着孙策道,微微皱眉,“陈纪叛变了,纪灵将军刚刚带兵平定下来,袁耀任命了我叔父前去上任丹阳太守,这个袁耀总是出尔反尔,攻打丹阳之前说是攻下丹阳后要任命伯符你为丹阳太守,却反而用他的心腹陈纪,这不陈纪转眼叛变他,袁耀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舅舅死在了丹阳,所以当时我也打得很是不要命!所以那一战我的目的根本不是做什么太守,而是抓住那个祖郎,可惜他不在丹阳!”孙策神情落寞了一下,继而又浮起笑容道,“幸好,现在是你的叔父做了丹阳太守,这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但这一次呢?”周瑜指着前面的舒城,“伯符你还是要被袁耀这么利用着吗?陆康是一个好官,之前他的回家休假的属官听说他被围困,都纷纷绕道从东面驼岭山小道取路进了城助他守城,百姓也是纷纷一起御敌,可见陆康的能力啊!”
孙策也望向舒城城头攒动的兵器和旗号,感叹地说道:“我知道舒城毕竟是公瑾你的家乡所在,看着自己的同乡被屠戮,心里一定也很难受吧!”
“难受是肯定的,所以我马不停蹄地从丹阳赶来,就是要助孙策你破城!”周瑜口气一变道。
孙策一惊:“公瑾你要参战?”
“没有办法,让袁耀退兵是不可能的,为了不再让舒城百姓受苦和无谓地死亡,只有用我的智谋尽快结束这场战争了!”周瑜无奈地说道,“而且我也不是要真刀真*枪地跟他们干!”
“真是难为公瑾你了!”孙策满心感动又是无言以表。
“没什么,至少可以让袁耀更加信任伯符你,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吗?”周瑜道,“我现在有一计,伯符待会你假装士兵攻城时日日久疲劳士气大降,然后先行撤退,彼时我便趁机进城去见陆康,陆康不知道我和伯符你的关系,又见我是舒城人,所以不会疑心,到时候我给他出一两条好计策,让陆康充分信任我,借而摸清舒城的城防!”
孙策大喜道:“如此甚好,但我们的士兵如何进城?”
周瑜道:“刚才不是说了,舒城东面驼岭山有可以取道入城的小路,伯符你退兵之后绕道城东入城,虽然花费时间,但却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舒城,到时若能抓得陆康,伯符你就是攻打庐江的第一功臣,袁耀要是还不兑现之前的承诺,我们就带着令尊的旧部去会合高叔叔在曲阿的部队,一起去把伯符你的老家吴郡夺回来,听说现在吴郡被一个山越人严白虎占据,百姓都深受其害,我周瑜尚且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乡受苦,难道伯符你就能吗?”
吕蒙对周瑜一抱拳:“周瑜公子果然智谋百出,怪不得主公会对你这么放心!”
“呵呵!”周瑜似是欣慰又似是苦笑,只有他自己明白这无奈的笑容背后的苦涩。
孙策的话打破了周瑜的沉思:“等战事一了,那我们就在这舒城里痛快喝酒!”
“一言为定!”
“舒城见!”
“启禀太守,丹阳太守周尚侄周瑜求见!”一个小兵前来给正在议事厅内布置防务的陆康禀报道。
“咳咳!”年逾六十的陆康虽然也是一身戎装,却难掩满脸的疲惫和憔悴,可见这一月多来没有睡个好觉,听到这句话精神一振,“是周郎吗?快请他进来!”
“家乡有难,公瑾特地前来愿助太守一臂之力,以报乡梓之恩!望太守恕公瑾来迟之罪!”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