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孙坚被万箭齐发射成刺猬的样子,张济打了个冷战:“这么说刘表想故技重施?”
荀攸点点头:“我在荆州时曾和刘表交往过一些时日,荆州军的实力绝不是这么简单的,而且水贼甘宁去年就来投靠刘表了,将军与刘表军交战这些时日可曾见甘宁出现?”
张济摇摇头:“甘宁一个水贼有多厉害?”
荀攸道:“也不算厉害,只是说道箭术的话可入当今世上的前三!”
说到箭,张济又打了个寒战:“有这么厉害?”
荀攸正色道:“将军听我一句劝,先退兵固守樊城以北,和刘表只对峙而不战,侯刘表国中有变,再趁机进攻!”
张济摇头道:“不行,南郡的丰腴之地都在樊城之南,我若退兵,士兵们就只有活活被饿死了!”
“那也比被刘表拖死要强啊!”荀攸道,“其实还有一个计策的,就不知道将军肯不肯用!”
“说来听听!”张济兴趣大起,“总不会是要我投靠北边的高燚吧?”
“高燚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只怕他的部下不能容纳将军!”荀攸沉声道:“而我说的方法,是与刘表化干戈为玉帛,不战而和!”
“怎么可能?”张济苦笑道,“怎么化,怎么和?”
荀攸道:“现在不管是将军还是刘表都是处于四面受敌之地,唯有弃战永结盟好,才能共同御敌,刘表作为将军的后援,将军就可以无所顾忌地进军中原了!”
“说得容易,做起来那有那么容易?”张济苦笑道,“刘表的地盘本来就被高燚占据了大半,总不能把南郡也给我吧,刘表怎么可能拱手相让?”
“呵呵,虽然有一害,好在还有百利可图!”荀攸笑道,“就好比有一百钱,小气的人不舍得花掉,于是他就会把这一百钱借给需要用钱的人,这样一来,急需用钱的人解决了燃眉之急,小气的人也没有失掉这钱,因此再好不过!”
张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该怎么办才好?”
荀攸道:“将军若是信得过我,我这就去当刘表的说客!”
“那真是有劳公达了!”张济对着荀攸就是一礼,“其实我也不想同刘表开战的,只是为了手下人有口饭吃罢了!”
“事不宜迟!我这便动身前去!”荀攸说着就要走。
张济上前拦道:“何必这么着急?都子牌时分了,我们许久未见,至少也坐下来喝杯酒啊!”
荀攸摇摇头道:“酒什么时候都能喝,但将军的人情我一天也不想欠着了,将军也知道现在天子到了洛阳,我也得赶快去求个大官做做呵呵呵!”
张济失望地撇撇嘴:“看再见面的时候不把公达你灌个酩酊大醉!”
荀攸出帐翻身上了马,听见了身后张济的话,不禁失笑道:“我荀攸别的本事没有,酒可是号称千杯不醉的,将军可别没灌醉我反而自己先醉了啊!”
“醉了好,一醉解千愁,一醉万事休!”张济笑着看荀攸离去身形消失,还真是有了点酒兴,转身就要命人取酒来一解馋意,不防空中破空一声,一箭倏地袭来。
张济啊呀一声,身形微错,却也没能避开这支箭,回过神来之时,早被这箭钉穿了肩膀,疼得呼天抢地。
“有刺——”客字还没说出口,张济嘴中又中了一箭,这下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吃痛地跪倒在地,手奋力地拾起鼓槌就要去敲响帐边的战鼓。
又是一箭,准准地射中了张济的手臂,张济痛呼一声,丢开鼓槌,眼神惊恐地向四面看去,黑暗中一个人影缓缓逼近,四周似乎也有一边手持兵器大呼着而与自己惊恐的士兵们厮杀起来。
“你是?”张济用尽全力地说出这两个字,看着这个缓缓来到自己面前的家伙。
“甘宁!”对方的话很简洁,然后举刀抹向张济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