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得了刘表将令,拍马便转过几处起火的营帐,正见火光中的韩浩与史涣二人杀得兴起,甘宁又待射箭,韩浩早已警觉,遥遥喝道:“偷袭放箭算什么英雄?”
甘宁放下弓箭,冷笑着大喝道:“难道此刻你们不算是偷袭吗?”
史涣一枪挑杀几个小兵,也不服软:“难道刘表率领这几万大军不是去樊城偷袭,而是看风景?”
“本事不大,嘴上能耐倒不小!”甘宁说话间已经策马到得二人马前不远,从背后抽出横江百链索,笑着道,“可认得这把兵器?”
韩浩见了不由错愕万分:“你是锦帆贼甘宁?”
史涣道:“什么甘宁,很厉害吗?”
甘宁不待回话,手持链索,飞身同时攻击二人,韩浩大骇,举刀格挡,岂料甘宁所加之力惊人,震得韩浩的兵器远远飞了开去,链索余威不止,一下拍到韩浩胸前护心上,那护心镜当即应声而碎,韩浩被震得只觉五内都要翻江倒海了一般,策马后退了好些步,才稳下来。(..)
史涣见甘宁又要攻击,当即挺枪大喝,直取甘宁后心,甘宁只装作不知,只策马追韩浩,一时之间,韩浩手无寸铁披头散发策马在前奔逃,甘宁纵马手持链索在后大呼小叫疯狂追击,而史涣又驱马手持长枪在甘宁身后比划,众军一起发喊,欢声雷动。
劫营劫到这种地步,倒真是令人忍俊不禁。
三人互相追逃了没有多远,已经出了荆州军的大营,韩浩回头看去,不知何时甘宁已经不见了,不好,肯定是史涣帮他缠住了甘宁,想到这里,韩浩不禁怪自己太过怯懦,于是打马返回,路上又杀散了几个敌兵,就用这些杂兵的兵器,准备再次战斗。
行无多远,果然见甘宁和史涣厮杀在一起,史涣虽然与甘宁实力相差悬殊,但因为命悬一线,倒也招招用尽全力,果然是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史涣的只顾攻击不顾防御的打法倒是让甘宁一时之间只得全力防御。
不过,谁都看得出来,甘宁是在消耗史涣的体力。
果然,没有过多久,史涣就变得气喘吁吁,人的攻击速度也慢了下来,虽然还在死撑着,不过,也终究是死撑着而已。
甘宁瞅准一个空挡,当即出手,史涣急闪,头盔早被掀飞,霎时披头散发好不狼狈。
甘宁还待出手,韩浩已经来到了近前,一刀抵住甘宁兵器:“你怎么这么傻,明知不敌还不跑!”
史涣缓过神来,笑笑道:“我要是跑,你还能跑得了?有一个跑掉总比两个都跑不掉的要好吧!”
“还有心思说笑,快来帮忙!”韩浩说话间已经又和甘宁招架了几个回合,每一次都是心惊胆战,于是干脆用上离间计,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处,“甘宁将军,主公向来唯才是举,你何苦为刘表卖命,听说你一直都不受重用不是吗?”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甘宁听了韩浩这话,手中链索不由停顿了一下,不过随即再次发动凌厉攻击:“好个韩浩,居然想离间我,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还是先考虑考虑你们二人今天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好了!”
链索如风,一招比一招狠辣,甘宁以一敌二,犹似不称意一般,青州兵见主将受制,纷纷退出军营,围住三人,刘表得以喘息召集起本部人马,出营来看,见甘宁就要拿下韩浩史涣二人,却身在青州兵包围之中,不由又喜又惊,正不知所措间,忽然见西面冒起冲天火光,急忙对甘宁喝道:“西面火起,定是有人烧粮仓去了,还不快分兵去相救?”
说罢刘表拨出一千人马下来火速驰援,自己则是集结人马,与青州兵战在一起。
甘宁自然也见到了西面的火光,心惊之下,幡然醒悟:“定是夏侯惇本人,他看似把自己当成诱饵吸引我注意力,好让副将劫营,其实让副将劫营才是诱饵,真实的目的是暗中跟随自己的人马找到粮仓所在,又借劫营之机引出粮仓守军,糟糕,我甘宁居然会中这样的计策!”
刘表刚才说粮草绝不容有失,今天虽有救刘表于危难之功,但以刘表为人,功不轻赏,过必重罚,甘宁知道自己建立功勋的心愿又将成为了泡影。
想到这里,甘宁怒从心头起,再不留实力,招招致命,直取韩浩史涣二人,不多时只逼得对方只有招架之功而没有还手之力,青州兵见状,个个冲上前,帮忙抵住甘宁,对韩史二人道:“将军快走,我们来抵住这个杀神!”
“要走一起走!”二人大喝一声,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当先一左一右齐齐攻向甘宁,同时对部下道,“西面火起,想是有我军在彼,众军合力向西撤退,与友军合流!”
“诺!”数千青州兵当即聚成圆阵,和前来厮杀的刘表人马且战且退。
甘宁见敌军要逃,那里肯舍,手中链索更是舞得虎虎生风一般,令人不敢近前。
韩浩与史涣便在青州兵后,看到哪里苦战,就奔向哪里救应,就是不与甘宁硬战,把个甘宁急得愈发怒气冲天,待要屠杀青州兵时,敌军已经列好阵型,长枪如林,森森以待,整齐划一,不可与敌,待与韩浩史涣二人厮杀,却早没了踪影。
正犹豫间,不防坐下战马被青州兵刺中,将甘宁掀翻在地,青州兵见有机可趁,立即成群来刺,甘宁就地一滚,手中兵器劲扫,霎间扫翻数十青州兵,但因着无战马为恃,很快便陷于重围之中,幸得刘表人马来救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