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曹太守解答。”顾徽对曹‘性’道了声谢,随即又对吕布说道:“主公,陆家三个最有希望的人一同来了庐江,必不仅仅只是为了祭祖,主公千万不要因为陆议年幼就心生轻视。”
听完顾徽的话,吕布对陆议这个少年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十二岁,自己那个时候似乎才刚刚投身军伍,没想到这小子已经开始管理诺大的一个家族。
“那个陆议现在哪里?”吕布问曹‘性’道。
“听人说已经回到了陆家老宅,过两天就回开始祭祖。主公若是想见那陆议,属下这就命人去请。”
“不必了,我亲自去。子叹随我一道?”
“固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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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第一印象很重要。而所谓的第一印象,说白了其实就是顺不顺眼的问题。看你顺眼,缺点也是优点,看你不顺眼,优点也会变成缺点。
吕布对陆议的第一印象很好,对于陆议这种小小年纪就必须承担起一个家族重任的孩子,吕布原本有一子,是正妻所出,但在吕布率部脱离袁绍的时候,被袁绍的追兵所杀。如果落到现在,年纪与陆议相仿。看到陆议,吕布就下意识的将自己的独子与眼前的陆议进行了一番比较,而说话的口气,也就如同一名长辈在考校一名晚辈。
在见到吕布之前,陆议也曾对吕布进行过一番调查,但在见到吕布以后,陆议却发现与自己从情报中所了解到的吕布截然不同。吕布的问话与其说是当权者对下属的盘问,倒不如说是一名长辈对晚辈的询问。
自从离开庐江,独自承担起陆家这副重担以后,陆议已经很久没有得到来自长辈的关怀了。身为陆家家主,陆议也不许自己在人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没办法,这都是被‘逼’的,哪怕是在与顾家来往的时候,陆议表现的也很自信,为的就是不叫外人觉得陆家有机可趁。
庐江被破,陆家损失惨重,族中大量‘精’英的损失让原本属于望族的陆家人才凋零,早也不是昔日强大的望族。孙策过江之后,陆议也曾经考虑过为了陆家的延续向仇人低头,可当他得知吕布拿下庐江后公开祭拜了祖父陆康,这心思不由就活动了,再接着就是顾家离开了江东,为陆议打开了另一条思路。
天下之大,何必一定要在孙策治下苟延残喘。陆家在吴郡只剩下一些田产,当初返回吴郡,若不是顾家在一旁照拂,陆家不一定还会存在到现在。如今既然顾家已经不在,陆家为什么不能效仿?
这次过江来庐江,陆议除了祭拜祖父陆康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看看吕布是否是值得自己投效之人。现在看来,似乎还不错,至少眼下的吕布表现的礼贤下士,并不像传闻中所说的那样,是个只知杀戮的武夫。
来庐江已经有段时间,换了统治者的庐江百姓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除了换了个收缴税赋的人外,吕布军的军纪还是很不错的。买东西给钱,没有强抢民‘女’,更没有一言不合就杀人。
唯一叫陆议感到不解的,就是一直到送吕布出‘门’,吕布也没有对自己提出招揽。陆议不相信吕布会不清楚招揽到自己会对他有什么帮助,可他偏偏就是没有提。
顾陆两家世代‘交’好,顾徽留在了陆府,当用罢了晚饭,宾主闲聊的时候,陆议忍不住向顾徽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呵呵呵……伯言还是定力不足啊,不过也不错了,能够忍到现在才问。”顾徽笑着对陆议说道。
“子叹兄莫要笑了,还请为陆伯言解‘惑’。”陆议也不生气,与顾徽在吴郡时就认识,虽不是相‘交’多年,但关系还算不错。
“主公不开口招揽,不是看不上你,而是你陆伯言的年纪。”
“只是因为这个?”
“你陆伯言年方十二,就算主公有心招揽,可你准备让主公如何安排你?十二岁,正是进学的时候,还有一个关键的原因,就算安排你职务,你准备如何服众?毕竟你的年纪摆在那里,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就算给你安排事情,如何让你的部属服气就是一个问题。”
“而且主公也不想做那拔苗助长之举。”
“真是这样?看来我是问错人了,吕镇东是子叹的主公,子叹说话肯定会向着吕镇东。”陆议故意说道。
“伯言这话可就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看看这是什么?”顾徽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字据,一张张摆在陆议的面前说道:“这些是你祖父在庐江担任太守时期陆家的田产地契,有一些已经被人所占,主公出钱将那些重新购买。这次来看你,来前主公将这些‘交’给我,让我选择合适的时候还给你陆家。伯言,难道这些还不能代表我家主公对你陆家的诚意?”
陆议一言不发,心中‘激’动不已,不是因为顾徽手里的那些田产地契,而是对吕布的大手笔感到震惊。就如顾徽所言,吕布所表现出的诚意不可谓不重,自己必须要有所表示。沉默了片刻,陆议看着顾徽说道:“我这就写信让尚在吴郡的族人过江来庐江定居。”
“这还不够。”顾徽微微摇头,看向陆议说道:“伯言,你年岁尚幼,暂时不宜出仕,但你陆家并不是没有适合出仕之人。”
陆议明白顾徽的意思,因为庐江被破,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