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婕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催促道:“别卖关子,快说。”
“凡事有因必有果,既然有人在散播对我名声不好的流言,那肯定是想要在这件事中谋求什么好处。而这件事发生在汉中,而且事情发生没两天,这流言就出现了,那就说明在汉中内部存在对我心存不满的人。这些人有可能是其他诸侯留在汉中的耳目,也有可能是不满我在汉中推行关中政策的人。其他诸侯的耳目我们暂时不去考虑,那就只剩下对我推行关中政策不满的人。之所以会对我感到不满,那肯定是我无意中得罪了他,可我刚来汉中没几天,平时也不经常在外面瞎转悠,那就意味着不是我本人得罪了人。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如今汉中所推行的政策,影响到了他们的根本利益。明着干不过我,只能暗中给我使坏,即便不能让我伤筋动骨,恶心恶心我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成就。”
“说来说去,你也不知道究竟谁是幕后黑手?”张婕皱眉说道。
“我要是知道,早就让张松带人上‘门’抓人了,何必在这里跟你‘浪’费口水。”刘福冲张婕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张婕:“……”
夫妻俩打架,打着打着就打到‘床’上去了,经过一番“恶斗”,刘福神清气爽的出了‘门’,来到汉中太守阎圃的太守府。
阎圃这两天日子过得有点忐忑。在阎圃眼里,关中王贵为大汉王爷,当街强抢一个民‘女’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更何况听被自己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下人回报,说被抢民‘女’的叔父与关中王的亲信大将典韦在酒肆内把酒言欢,阎圃就更加认定那个被抢的‘女’子早先就与关中王认识。
可问题是阎圃不能亲自出面替关中王解释,这两天阎圃也在派人暗中查访,试图找出那个暗中给自己上眼‘药’的家伙。关中王在别的地方没出事,单单到了汉中就传出流言,这不是给阎圃上眼‘药’是什么?
听到下人回报说刘福来访,阎圃赶忙出‘门’相迎。刘福来找阎圃不是为了别的事情,只是要离开汉中了,走之前来跟阎圃告个别。而阎圃见刘福至始至终都没有提到这两天有关流言的事情,忍不住对刘福说道:“主公,关于这两天那个不利于主公名声的流言,不知主公准备作何处理?”
“哦,关于此事阎太守不必多费心神,不过是乡下闲汉信口胡说罢了,由他去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觉得我的人品还是‘挺’坚‘挺’的,不会因为这么一则风言风言就受到影响。”
“……主公好气量。”阎圃感叹的说道。
当事人都表示不会追究此事,阎圃自然不好多说什么。正事谈完,陪着刘福说了几句闲话,阎圃忍不住问起刘福跟那个民‘女’究竟是何关系?
刘福玩味的看了阎圃一眼,笑着答道:“那个‘女’子名叫张婕,是太平道张角的‘女’儿。以前与我就相识,只是因为她担心她的身份会给我带来不利的影响,这才不告而别。阎太守,你不会学那些老学究一样劝我休妻吧?”
“呵呵……自然不会。”阎圃讪笑着答道。说真的,阎圃听到刘福说张婕是张角的‘女’儿时,还真有劝刘福休妻的打算,连理由都想好了,大丈夫何患无妻!只是在听到刘福最后问的那句话时,阎圃立刻打消了那个念头。
有些事情其实仔细想想,真的没有计较的必要。张角的‘女’儿又如何?若是在中平年间,那还真叫回事。可如今,张角的尸骨都没了,又何必因为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惹恼了刘福。别看刘福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可真要惹火了他,杀你全家不太可能,但叫你家中‘鸡’犬不宁还是能够办到的。
阎圃很明智了止住了张角‘女’儿这个话题,转而开始询问对于汉中的治理,刘福有什么好的意见。
刘福明白阎圃会有此问也只是客气客气,笑着推说阎圃才是汉中太守,关于如何治理汉中,需要阎圃自己拿主意。同时刘福也提醒阎圃,汉中不仅是产粮重地,也是益州到关中的一条重要商路,阎圃在治理民生的同时也要注意官吏的个人‘操’守,免得御史台找上‘门’,到那时即便有阎圃求情,司马防也是不会讲任何情面的。对于刘福的提醒,阎圃自然是拍‘胸’口保证绝对不会让汉中成为贪官污吏的乐土。对于铁面无‘私’的司马防,早在阎圃去长安参观学习的时候就见识过,一个连关中王的面子都不给的人,阎圃不觉得自己的面子能有什么用。
刘福的队伍继续出发,在离开汉中的时候,得知刘福要离开的汉中百姓夹道欢送。不过刘福却觉得这些人想要看张婕多过看自己。毕竟张婕在汉中生活了数年,已经被汉中人视为自家的‘女’儿。能够让关中王当街强抢的民‘女’,那可是头一回,对于汉中百姓来说,这也是一种荣耀。
当然与当街强抢民‘女’相比,刘福之后命人传出去的流言更容易令百姓接受。老百姓都是善良的,宁愿相信犹如童话故事一般的爱情,也不愿相信令人生厌的恶事。尤其是看到关中王与强抢来的民‘女’同乘一马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们更加愿意相信这两天才听到的最新流言。而随着这个流言的传播开,刘福又多了一个痴情公子的外号,这倒是刘福始料未及的。
……
出了阳平关,队伍抵达扶风郡槐里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