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刘福站了起来,场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刘福走讲台,环视了一下台下的学子,缓声说道“辩论很‘精’彩,但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和亲是件好事这种观点。自高祖至元帝,我大汉一共对外和亲十五次,可和亲过后,成为我大汉亲戚的外族老实了吗?用自家的贵‘女’去讨好一帮强盗,这种事情,但凡是有点血‘性’的男儿,我想都不会认为这是件好事。和亲,是耻辱,是我大汉所有男儿的耻辱。在我看来,只有让那些外族送‘女’人来我大汉和亲,这才是我大汉的光荣!”
说到这,刘福看了一眼台下的学子,继续说道“你们都是我大汉未来的栋梁,日后大汉能不能强盛,要看你们是否努力。我很希望在将来,我的后宫里会出现来自各族的美‘女’,而这个愿望,要靠你们去帮我实现。”
玩笑一出,台下学子哄堂大笑,原本好好的一场辩论也被刘福给搅和了。虽然没有分出一个输赢,但刘福最后所讲的话却让众人明白了刘福对和亲的看法。如刘福所说的那样,但凡是有点血‘性’的人,都不会认为和亲是件好事。各族之间的‘交’流的确必不可少,但用牺牲本族‘女’子来换取几年甚至更短时间的和平,并且还为此自鸣得意,沾沾自喜,那类人是少之又少。
君王的意志决定了臣民的态度,王朗这次虽然没有辩论成功,但却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让他明白了自己日后要‘侍’奉的君王在对待外族问题是什么态度。而刘福也通过这次辩论再次潜移默化着众人对待外族时的观点,无论是谁,都有一定的收获,都没有空手而回。
夜已深,王朗还没有休息。白天的辩论让王朗明白了自己来关时孔融为什么会那么高兴。经过这一次的辩论,王朗终于清醒认识到关并不是独尊儒术。儒学在关,在兴汉学院内也只不过是一‘门’学派,与其他学派最大的区别,只是人员的多寡而已。
郑大师保持立,关王对儒学兴趣缺缺,作为孔家后人的孔融在关独木难支,过多的理想化对喜欢讲究实际的关王没有多少吸引力。如今日的辩论,哪怕王朗将和亲政策夸成一朵‘花’,可随着刘福道出大汉和亲以来的成果,王朗被说的哑口无言。
没说错啊,十五位贵‘女’送给外族糟蹋,结果外族还是该干嘛干嘛,丝毫没有出现向高祖进言和亲的刘敬所描述的那种情况。
因为是亲戚下不了手?可笑!你当外族是汉人?讲究个人伦情理?在外族内部,父杀子,子弑父那是稀松平常的事情。用汉人的道德准则去套外族,还希望外族也会遵守汉人的道德准则,用刘福的话来讲是脑袋被驴给踢了,纯属痴心妄想。
一想到刘福说这话时的表情,王朗不由摇头苦笑。君王对外强势虽然不能算是坏事,但对臣子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好事。
“王先生尚未安歇吗?”‘门’外的一声问候让王朗一愣,随即惊讶的问道“张大人来此作甚?”
“奉主公之命,前来保护王先生安全。”张松笑着走了进来。
“……有人要对我不利?”王朗皱眉问道。
“的确有人打算对王先生不利,不过那些人不是汉人,而是鲜卑人。王先生勿要惊慌,此次松带来的是主公身边的虎卫,一定能够将鲜卑人一打尽。”
“鲜卑人为何要对我不利?”王朗不解的问道。
“可能是他们认为王先生若是遇刺身亡,会对我关造成不利吧。”
“我不过是一教书先生,又如何能够影响关形势?”王朗苦笑道。
张松也笑道“王先生,你这样认为没用,关键是鲜卑人认为杀了你会对他们有利啊。”
“知道是哪些人吗?”王朗又问道。
正说话的工夫,王朗的妻子拉着年仅三岁的儿子王肃走了进来。王朗见状连忙安慰自己的妻子不要害怕。王肃好的看了看张松,又看了看守在‘门’外的虎卫,拉了拉父亲王朗的衣袖,小声问道“父亲,这些人是关王派来的吗?”
听到王肃这话,张松有些意外的看了王肃一眼,而王朗则伸手‘揉’了‘揉’王肃的小脑袋,温声答道“嗯,有人想要对我们不利,所以关王派人来保护我们。”
王朗没有怀疑张松来这的理由,也没有去追究张松带人擅闯民宅的罪过。众人一直等到后半夜,王肃已经在母亲的怀睡着,张松与王朗正在对弈,听院忽然传出一阵声响。
“来了。”张松落下一子对王朗说道。
“嗯。”王朗应了一声,也跟着落子。
“……王先生不担心?”张松盯着棋盘沉思了片刻,又问王朗道。
王朗闻言玩味的看了张松一眼,落下一子笑道“有什么好担心的?有主公虎卫保护,算鲜卑人有三头六臂,也到不了这里。”
被看破小心思的张松尴尬的笑了笑,投子认输道“王先生临危不‘乱’,张松佩服。”
“全仗主公照顾,若不是有虎卫在外,我王朗也不会如此心安。”王朗笑着说道。
想凭几个人干掉王朗,鲜卑人高看了自己的勇武,战斗没有持续多久结束。来行刺的鲜卑人一共五个,四个被杀,一个被擒,要不是要问口供,那一个被擒的也不会活着。事情已经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