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被和连软禁,让拓跋武投鼠忌器,怒视着轲比能看了半晌,冷声说道:“轲比能远来辛苦,且先休息一日,明日我会与你前往‘鸡’鹿塞。”说完不等轲比能反对,命人将轲比能带出去。轲比能见状也不‘逼’迫,冷笑一声离开了营帐。
等到轲比能出去,拓跋武立刻找到了法正。法正听完拓跋武的讲述,紧锁双眉,感觉这件事很棘手。
“拓跋兄弟。这件事很麻烦。如今消息走漏,令尊已经被和连派人软禁,而他带去了拓跋部人恐怕也已经被和连派人接管,想要将你父亲从和连手里救出来,很难。”法正一边斟酌用词一边对拓跋武说道。
“而且最麻烦的还不是令尊那里,而是在这里。”
“孝直是指轲比能?”拓跋武问道。
“轲比能不过是一有些勇力的武夫,不足为惧。我是指拓跋部的内部。你想想,和连是如何知道我来到你这的?”
“你是说。拓跋部内藏着和连的眼线?!”
“嗯,这是肯定的。要是没有,和连又怎么会把轲比能派来?必须找到那个内‘奸’,否则拓跋部对和连来说没有一点秘密可言。”法正重重的点头说道。
来自内部的叛徒才是最叫人担心的,那就像是隐藏在衣服里的一把匕首,随时可能要人的命。拓跋武很清楚这一点,可叫他找出内‘奸’,一时间又没有头绪。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法正的身上,希望法正可以为自己出个主意。
法正似乎也清楚让拓跋武自己想办法有点难为拓跋武。给了拓跋武一个建议,让拓跋武派人暗中监视轲比能,看看都有谁跟轲比能有所接触,拓跋武对此言听计从。
一夜无事……
当次日拓跋武声称还需要准备几日才能动身的时候,轲比能并没有表示反对,就像是早就猜到了一样。眼下拓跋武需要的就是时间,必须在自己离开之前找到那个内‘奸’。否则拓跋武是不会放心离开的。
为了找到内‘奸’,拓跋武接受了法正的建议,放松了对轲比能的看管,但暗中的监视却更加严密。只是轲比能似乎知道自己已经被监视了一样,也没有催促拓跋武赶紧动身,反而天天跑去拓跋燕跟前献殷勤。似乎想要通过此举赢取拓跋燕的芳心。
本来跟情郎两个在一起浓情蜜意,现在忽然跑来一个搅局的,拓跋燕能开心才怪。依拓跋燕的脾气,轲比能如此不识相,早就应该拿刀砍人。只是现在父亲被和连软禁,而轲比能是和连身边的红人,为了父亲的安危。拓跋燕也只能忍耐。好在童飞一直在拓跋燕的身边陪伴,让拓跋燕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有轲比能这个大蜡烛在,童飞跟拓跋燕自然不能再离开营地去打猎。可教授拓跋燕武艺的时候旁边站个外人,童飞也不愿意。于是,这段时间童飞开始教拓跋燕一些汉人的规矩,闲暇的时候还会教拓跋燕做游戏,至于轲比能,那就只能当做看不见了。
而轲比能也真是厚脸皮,不管拓跋燕话说得多难听,始终赖在拓跋燕的身边就是不走,气得拓跋燕直想杀人。
一连三天,轲比能始终没有‘露’出破绽,而拓跋武也没有找到本族中与轲比能联络的内‘奸’。眼看着没办法继续拖延下去,拓跋武将拓跋燕找了过来。
“哥哥,你想到对付那个轲比能的办法了吗?”拓跋燕一见拓跋武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拓跋武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燕儿,哥哥决定明日随轲比能前往‘鸡’鹿塞。”
“什么?不行!哥哥你不能去!那个和连软禁父亲就是为了‘逼’迫我们拓跋部与汉人拼命,即便我们付出再多的代价,和连也不会领情。如今父亲已经被软禁,你要是也去了,拓跋部怎么办?”拓跋燕急声劝道。
“可是不去,父亲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哥哥我是不得不去。燕儿,我走以后,拓跋部就‘交’给你了。”
“我?我不行的。”
“父亲就只有我们两个孩子,除了你,还能给谁?难道你想要将拓跋部拱手让给别人?”拓跋武怒声问道。
“我,我……”
眼见拓跋燕神‘色’有些慌张,拓跋武缓和了一下语气,和声对拓跋燕说道:“燕儿,一步错,步步错。我并不后悔与汉人使者接触,我只恨自己不够‘精’明,让人在拓跋部内安排了‘奸’细还不知道。我走以后,拓跋部就‘交’给你了,是带着我们的族人投靠汉人,还是继续保持拓跋鲜卑的独立。都由你来决定。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跟父亲都绝对不会怪你。”
听着拓跋武如同‘交’代后事一样的话语,拓跋燕热泪盈眶,拓跋武叹了口气,伸手抹去拓跋燕眼角溢出的泪水,低声说道:“难为你了燕儿。”
“哥哥……”拓跋燕再也忍耐不住,抱住拓跋武嚎啕大哭。
……
安抚了拓跋燕一阵。拓跋武将族中的长老都召集了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自己的命令。听完拓跋武的命令,帐中所有人都看向两眼泛红的拓跋燕。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支持拓跋燕,虽然拓跋燕是首领拓跋英的‘女’儿,但终究是‘女’儿身,有的人不觉得将拓跋部‘交’给一个‘女’人是件好事。再加上拓跋燕与汉人童飞关系暧昧,有的人不免担心拓跋鲜卑会在日后被汉人吞并。
只是当着少族长拓跋武的面,谁也没有胆子提出反对的意见。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