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内的一处民居内
马元义脸色铁青的瞪着坐在他下首一脸无所谓的黑脸大汉,冷声说道:“程远志,谁让你私自行动的?”
“马元义,我们兄弟奉天师之命来洛阳协助你,可不是来当你的属下,我们要做什么,你管不着!”程远志还没开口,坐在一旁的另一黑脸大汉已经跳起来冲马元义大叫道。
“邓茂,怎么跟马兄说话呢?”程远志出声喝斥了邓茂一声,扭头又对马元义说道:“马兄,这件事是兄弟我莽撞了。不过邓茂说的也没错,你是渠帅,可我们兄弟同样也是渠帅,天师让我们来洛阳,可不是将我们划归到了你的麾下。”
“……可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马元义沉声问道。
“呵呵……马兄放心,兄弟的手尾做的很干净,官府那帮废物查不到我们头上。”程远志自信的笑道。
不欢而散……
看着扬长而去的程远志跟邓茂,马元义恼火的一拍椅子的扶手。一旁有人连忙劝道:“渠帅不要生气,你现在的身体不宜动怒。”
“可他们这么胡来会影响我们的大事的。”马元义恨恨的说道。
乘风观一场恶战,马元义受伤颇重,这才让张角不得不派程远志跟邓茂前来协助。只是张角忘记了确定派来的人跟马元义的主从关系,以至于程远志跟邓茂在来到洛阳以后不仅不听马元义的命令,反而跟同样在洛阳的唐周打得火热,已经隐隐有了架空马元义的趋势。
马元义与唐周在洛阳各自的使命不同,唐周负责结交洛阳的权贵,而马元义则是负责拉拢那些洛阳城里的英雄豪杰。可现在看来,唐周很显然是想要将马元义负责的那部分事情也给揽过来。因为身体不便,马元义此时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唐周一点点的侵蚀原本属于自己的权利。
向远在冀州的张角打小报告这种事马元义做不来。虽说是个粗人,可马元义也是个要脸面的人,那种告黑状的小人行径,马元义不屑为之。可凭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马元义又不能像以往那样用拳头说话,眼下也只能坐在家里生闷气,对于不听命令的程远志跟邓茂是一点辙也没有。
“哼,看那个姓马的一副要吐血的样子就解气,怎么就没把他气死呢?”邓茂一副还没解气的样子小声嘀咕道。
“邓茂,嘴上留点德,人家好歹也是天师派来主持洛阳事务的人。以后咱们还是少来这里,让他安心养伤,省得把他气出个好歹来,咱们不好跟天师交待。”程远志笑眯眯的叮嘱道。
“哦,我尽量吧。不过程大哥,咱们真的就要听那个唐周的命令?”邓茂点点头,问道。
“刚才你跟那个姓马的说的不是挺好吗?怎么现在又想要变卦了?”程远志反问道。
邓茂会意,没有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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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太学
虽然出了一场命案,但太学之前公布的要举行一次入学考试的承诺依然有效。随着人流进入了太学,看着不同往日热闹的太学,唐周不由得心中暗喜。作为大汉的最高学府,太学的招生条件是很严格的,像唐周这种没背景没后台的学子除非天资过人,否则是没有机会进入太学就读的。
当然唐周的目的并不是想要进太学就学。当初之所以会让人去暗杀了那一家人,其目的也只是想要败坏一下太学的名声,不过能够有机会进太学就学,这个机会唐周还是不想要放过的。
太学的入学考试并不是很难,当然这是对太学学子所说,对于那些想要进入太学就学的人,那就不一样了。有实力的埋首答题,而没实力的抓耳挠腮,东张西望,从考场上众考生的反应就可以看出这些考生在平日里是否用功读书。
唐周虽然没有抓耳捞腮,不过考卷上的题目对他来说还是有点太难。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唐周放下笔往考场外走去。
“已经尝试过了,结果并不重要。”唐周心里自我安慰着。
走出了考场,唐周进了开在太学附近的一家茶铺,要了一壶茶,耳边听着那些在茶铺里休憩的人说着闲话。所谈的话题正是最近轰动洛阳城的那起灭门惨案。此时的谈论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是太学暗中派人干的,另一派则认为此事与太学无关。听着那些争论,幕后主使者唐周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
小人奉行的行事准则就是我不痛快,谁也别想痛快。虽然没有机会进入太学就学,但让太学里的那帮老夫子焦头烂额一番,对唐周来说也是一件叫人心情愉快的好事。
正开心的听着那些闲话,一名黑大汉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唐周以后径自走了过来。唐周见状眉头微微一皱,等对方坐下以后压低声音问道:“邓茂,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是交待过让你们这段时间不要出门吗?”
“小唐啊,不是我老邓想出来,只是如今咱们手里没钱,连酒肉都吃不上了,所以来找你借点应应急。”邓茂大咧咧的答道。
听到小唐这个称呼,唐周的心里愈发的不悦,皱眉说道:“两天前不是刚给过你们一笔钱吗?怎么这么快就花完了?”
“没办法,几十个弟兄要吃喝,你给的那点钱也就只够塞塞牙缝。我说小唐啊,你可是负责洛阳的主事人,不会那么小气吧。其实只要你手指缝松一点,那就够咱们吃喝不愁了。”
唐周的确掌管着大笔的银钱。可那些钱是唐周用来结交洛阳权贵的,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