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拦截,又有追兵,感到逃生无望的张让忽然目‘露’凶光,拔剑在手,转身就往被他们围在中间的那辆马车上爬。已经赶到的刘福一见顿时知道不好,急忙催马上前,而还没等他跑出几步,忽然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暴喝:“阉贼受死!”
话音刚落,已经爬上马车正‘欲’行凶的张让扑通一声摔下了马车,在他的脖颈处‘插’着一支白羽箭,白羽尚在轻轻颤动。附近的赵忠等人见状发出一声尖叫,再也顾不上去管马车内的何后跟皇子协,四散而逃。
刘福没有去理会逃跑的十常‘侍’,赶到马车前急声问道:“马车内可是母后?”
“辨,辨儿,是辨儿吗?”马车内传来熟悉的声音,让刘福心里一松。急忙翻身下马,掀开车帘,就见何后与皇子协正坐在马车内。
见到刘福,何后忍不住哭道:“辨儿,你怎么现在才来救母后?”
刘福见状连忙上前抱住何后轻声安慰道:“母后莫怕,没事了,没事了。”
……
安抚了何后,刘福看了一眼还有些忐忑的刘协,轻声说道:“二弟莫怕,有大哥在,你不会有事。”
“多谢大哥搭救。”刘协规规矩矩的行礼答道。
人已经救回,剩下的自然是返回洛阳,刘福命鸾卫营归队,带领这支小两千的人马返回洛阳,同时派人快马返回洛阳,让庞德等人派人前来接应。
行不多久,刘福一行人就被一队人马拦住了去路。刘福纵马来到队伍前头,就见领头的是袁绍等人。一见到刘福,袁绍的眼珠子都红了,可此时叔父袁隗落在刘福的手里,袁绍也不敢轻举妄动。可他依然想要把皇子协给接过去,只是刘福怎么可能在这时候让他如愿,正僵持的工夫,又一队人马出现。
这队人马皆是骑兵,领头一人胯下骏马,手掌一柄方天戟,一见正僵持的刘福与袁绍,开口问道:“两位公子请了,在下有礼了。”
“哼!”袁绍冷哼一声,没理对方,而刘福则是冲那人点点头,开口说道:“这位将军有何事?”
“敢问去洛阳还有多远?”
“据此不过二十里。这位将军是哪一路人马?如今洛阳生‘乱’,若无必要,还是不要接近的好。”刘福回答完后好心提醒道。
“多谢公子为在下解‘惑’,只是将命难违,还望公子见谅。”
“将军来自哪里?”
“并州,我等是并州刺史丁原的麾下。”
“你是丁建阳的手下?丁建阳本人现在何处?”一旁的袁绍听到来人提起丁原,不由出声问道。
被问话的人看了袁绍一眼,没有回答,刘福见状忍不住笑了笑,不等袁绍发飙,开口对马上将军说道:“原来是丁刺史的麾下,我叫刘辨,是先帝长子,只因十常‘侍’趁皇宫‘混’‘乱’裹挟母后与皇弟出城,这才带人追出城外。对了,还未请教将军名姓?”
一听刘福的身份,坐在马上的将军有点坐不住了,正‘欲’下马,刘福连忙阻止道:“将军不必下马,眼下非是可以放心谈话的时候。”
“多谢殿下理解,末将姓吕名布,字奉先,五原人氏,如今在丁刺史帐下担任主薄一职。”
“你担任主薄?”袁绍大惊小怪的叫道。
“闭嘴,你懂个屁!”吕布闻言脸‘色’难看,想要回嘴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反倒是一旁的刘福抢先开口喝斥袁绍道。
袁绍闻言大怒,瞪着刘福刚要张嘴,就听刘福慢悠悠的说道:“也不知道袁次阳此时是否安全?”
到嘴边的话被袁绍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只能怒视着刘福。可刘福却丝毫没把袁绍的怒视当回事,看着吕布问道:“奉先的武艺如何?”
“不是末将自吹,在并州无人是我对手。”
“那奉先的志向只是做一员冲锋陷阵的武将?”刘福边说边催马前行,吕布见状也冲身后招了招手,身后的人马立刻与刘福的人马并行,而他自己则跟在刘福的身边说话。
“当然不是,末将一直想要独领一军,带领汉家男儿横扫漠北,封狼居胥。”
“是吗?那奉先做主薄倒也是应该的了。”
“为何?”吕布不解的问道。
“想要做一军主帅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光光是要武艺过人,可以在战场上斩将夺旗,更多的是要了解军中的各项杂务,看来丁刺史是在拿你当接班人在培养。”
作为一名武人,尤其是武艺高超的武人,吕布一直不理解自己的义父丁原为什么明知道自己不想要去管军中的杂务,却偏偏要让自己担任主薄这个军中杂务最多的职务。以前没人跟自己解释,自己也不敢明着问自家的义父。那个暴脾气的老头,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解释,三句话不听就会骂人,吕布已经不止一次被骂过。如今被刘福这么一说,吕布以往对义父积压的不满,竟然稍微减轻了些许。
袁绍不甘心的带着人马跟在刘福一行人的后头,他也没想到丁建阳的人竟然不买自己的账,更过分的和刘福的人马‘混’在了一起。原本在人数上占优的己方随着吕布的出现而失去了这个优势,而且袁绍也看出来了,自己这边的人马不论是武将还是兵卒,都不如刘福那一边的。
正在苦恼如何收场的袁绍忽然发现走在前头的人马出现了‘骚’动,派人一打探才知道,刘福等人的前方又出现了一队人马,看旗号应该是董卓的人马。
当初跟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