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朝中百官说明了自己的打算,刘福也不想要继续跟眼前这些人扯皮,将主持早朝的重任转‘交’给了已经成为皇帝的刘协,刘福扶着何后离开了正殿。刘福、何后一走,董太后也不好继续逗留,用眼神鼓励了一番自己将来的依靠刘协以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正殿。
因为刘福、何后马上就要离开洛阳,对于刘福跟何后临行前的要求,朝中百官并没有多做刁难,一路开着绿灯,只等刘福带着何后离开洛阳以后他们就开始正式的争权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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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府
何老太爷何真站在大‘门’外,神情有些尴尬的望着登‘门’来访的刘福。当初软禁刘福,要说没有何真的默许,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可如今两个儿子都死了,家里的顶梁柱一下子就没了,何家垮了,何去何从对此时的何真来说也是一个叫人难以选择的问题。
“外祖父,您身体不好,怎么能在这里等候?我们进去说话吧。”刘福上前两步扶着何真说道。
何真心中微微感动,连连点头说道:“好好,进去说话,一家人不要待在‘门’口叫外人看了笑话。”
对于何真的话,刘福没有反驳,扶着何真进了何府,分宾主落座以后,还有不少事要做的刘福开‘门’见山的问何真道:“外祖父,不知何家接下来有何打算?”
“……辨儿可有什么想法?要是有不妨明言。”
“外祖父若是不怪,那外孙就直言了。”
“但讲无妨。”
“外祖父,外孙觉得,洛阳已经不适合何家继续待了。舅舅身死,已经让何家失去了在朝堂说话的权利,继续留在洛阳,只会成为一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那辨儿觉得何家应该去哪安身?”
“宛城。”
“宛城?”何真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刘福是来游说自己带领何氏家族一同迁移去张掖,却没想到是让自己回宛城。
刘福点头对何真说道:“没错,是宛城。如今的何家需要做的是蛰伏,等待再起的时机。说句外祖父不爱听的话,如今的何家缺少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人,要是选择硬撑,反而容易得不偿失。”
“……辨儿,老实对外祖父说,你是不是很恨你舅舅?”何真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问道。
刘福没有马上回答,沉默了一会后缓缓说道:“不瞒外祖父,外孙这心里的确有点恨舅舅,若不是他软禁了外孙,外孙不至于连亲生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可如今舅舅已经不在人世,有多大的恨也该烟消云散。外祖父放心,外孙虽然小,但还不至于因为这事就为难何家。”
听到刘福的话后,何真的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如果刘福笑着对自己说不恨,何真反而会提心吊胆,可如今刘福实话实话,何真的心里愈发觉得何家对不起刘福。尤其是如今大权旁落,原本大将军掌控的势力尽数落入了袁隗之手,这更让何真对刘福感到愧疚。
刘福察言观‘色’,见何真神‘色’不对,连忙安慰道:“外祖父,刚才外孙所言句句发自肺腑,外祖父若是不信,外孙愿意当面立誓。”
何真一听连连摆手说道:“外祖父当然相信辨儿所说,只是外祖父对前些时日的事对辨儿有些愧疚,当时外祖父应该阻止你舅舅的。”
“外祖父莫要如此,日后何家还需外祖父盯着,外孙远在张掖,即便何家出事恐怕也是鞭长莫及,所以外祖父可千万不能有个差池。”
“……辨儿,为何一定要去张掖?你明明有机会的。”何真不解的问刘福道。
“外孙父皇的遗诏里写得很清楚,封外孙为张掖王,外孙不想辜负了父皇的一片好意。更何况外祖父觉得,眼下即便继承了皇位,这个洛阳就是外孙说了算吗?”
何真微微一愣,他倒是没有考虑那么多,经刘福这么一提醒,他这才意识到此时的洛阳已经不是久留之地。送走了刘福以后,何真立刻下令家人打点行囊,准备举家返回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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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福在忙着搬家,其他人同样也没闲着,率军驻扎城外的董卓、丁原分别被人拉拢,其中董卓暗中投靠了袁隗,丁原则暗中投靠了董太后。凉州军跟并州军天生是冤家,多亏之前刘福将二人分别安置在南‘门’跟北‘门’,否则保不齐两路人马已经在洛阳城外火拼。
“叔父,为什么要侄儿将手中兵权‘交’予那董卓?”袁绍不情愿的问叔父袁隗道。
“本初,不要计较一时的得失,谁能笑到最后,谁才是最后的赢家,以前失去的,都能得回来。”袁隗语重心长的教导袁绍道。
“侄儿不明白。”袁绍郁闷的说道。
“如今汉室还不够颓废,威信犹存。而那董卓也是一野心之辈,现在将他捧得高高的,将来才能摔得更惨。听话,将你手中掌握的兵权‘交’给他,叔父向你保证,日后你肯定不会吃亏。”
“……侄儿遵命。”出于对袁隗的信任,袁绍心里虽有万般的不愿,还是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