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真是遇强则强,我瞬间得意起来,头顶上头发化作乌黑的长鞭,仿佛一条条漆黑的长蛇,张牙舞爪地将水母的触手都纠缠住了,水母的触手也如蛇一样扭曲个不停,拉扯的我整个头皮都疼了起来。(..首发)
我擦,我不会秃头吧,想起老白中央部长的形象,我瞬间一头冷汗,当年老白可是说了引发为鞭,至于能不能长回来,可不好说不能说啊!我的头发啊,我脚下踩着水,双手将头皮紧紧地按住,就怕一个不小心变成秃瓢了,这还不得被那些女妖笑话死?!
巨大的水母所有的触手都被制衡住了,那悬浮在空中的巨大身体拼命地扇动起来,一阵腥臭的雨滴就落了下来,害的我连呸了好几口才把溅到嘴角的那滴臭水给吐了出去。手臂上的触手也被引魂鞭卷了回去,我右手伸向天空琢磨着引个天雷把这臭水母给烧了,但那样就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后面捣鬼了。
最近这些事情,我总觉得是有人在背后窥视我一般,从梁玉静开始,那个人已经正大光明地开始带话给我了,提防我身边的人,是什么狗屁话?!
我一犹豫,就跟水母形成了对持之势,它在空中我在水中,都不是自己的地盘。
巨大的水母那半透明看上去黏腻腻有些恶心的躯体仿佛触电一样拼命地抖动一下,好像要降下来潜入海水里,我暗叫不好,这水里可是它的地盘,到时候给我拖到深水里去,我头发再多也得憋死在里面,回头还被它的红唇怪嘴给吃个干净。
仓促间我还没想出主意,那半空中的巨型水母突然停住了下降的趋势,却更加剧烈地扭动了起来,那半透明的身体里的液体都给晃动的一片浑浊,云露的头颅也发出了惨叫声,好像这水母正在经历着特别的痛苦。
我不敢放松,头发化作的引魂鞭还像蛇一样擎在空中,随时准备进攻防守,可那水母接下来的变化却彻底震惊了我。
半透明的巨型水母好像从体内释放出什么东西一样,一个一个从身体深处浮了上来,然后逐渐扩大,漂浮在水母的外壁上,形成了一张张的人脸。这确实是人脸,闪烁着暗绿色的人脸,好像色彩不好的照片一样,但人脸的五官眉毛都特别清晰,从下面看上去仿佛那水母身体内部存放了无数个头颅一样,而此时那些头颅正咕噜噜地滚了出来。
那一张张的脸都是一种麻木到极致的神情,连眼光也冷冰冰、死气沉沉的,隔着水母的透明皮肤看过来,给我的感觉仿佛那些靠在玻璃上看着大公子被折磨的女人男人一般,那是一种恨到了极致反而麻木了的神情。
我突然明白过来,这个巨型的水母也许就是食用了那些被抛下来的尸体和魂魄才修成了人形,只不过,这么多人的魂魄,累计在尸体和魂魄里的怨毒终于影响了她,所以她才会化作一个夜来香的从业者,因为没有什么比得上那个地方更能碰到这些人的仇人了,那些醉心于经营****场所的人一定也对此有特别深的癖好,一段时间不去肯定忍不住,于是云露就可以顺利地一个个地找到他们并解决了他们。
我不知道云露解决了多少人了,那些灵魂虽然被她吞噬了,但它还无法完全消化这些魂魄,魂魄的怨毒的力量也还在,所以云露成妖之后,自然而然地就会去报仇。云露是水母成妖,不知道在水底修炼了几百年,那眼睛可能已经退化了,所以才是瞎的吧。
也许那些开创夜来香地下场所的那些人没有想到,大海这么好的抛尸地还能养出妖孽来,就像美国关于环境破坏的电影里的异形一样,这就是异形,一种让他们自作自受的异形。只是大公子死前,云露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对付不了的东西,才用残忍的手段折磨死了大公子,却也引起了公安局局长的封店。
水母身体里的魂魄全都苏醒了,一个一个贴在水母皮肤上向我看来,好像那个问我是不是救他们的小女孩一样,虽然迫切却也恶毒。那个人间地狱,谁死在里面也不会再有曾经的善良了。
我手指抖动寄出一大片拘魂焰来,与其在水母体内慢慢被消化,不若入轮回,踏上重生之路,今生他们受苦受难,也许能有个来世富贵?
我催动拘魂焰,惨碧色的火焰映亮了海天,拘魂的力量勾着那些魂魄,不自觉地向火焰的方向移动了过来。魂魄的力量冲破了水母的一侧皮肤,那些暗绿色的魂魄飞了出来一头被吸进了拘魂焰中。
巨型的水母又是一阵剧烈的扭动,突然直直地从半空中摔落水中,激起巨大的浪花来,我被浪头扑的一个趔趄,向海岸漂去,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突然飞到了我的怀里,我一低头,正看到一个冰冷苍白却有着红唇的头颅,是云露的头颅。
魂魄脱体,水母连头颅都控制不住了,恐怕它又要重新修炼才能化作人形了。
怀中的头颅迅速地灰败下去,先是唇色,然后是肌肤,整个头颅的皮肉塌陷下去形成了一个干瘪的头颅,红颜枯骨,真是没有这样对比鲜明的了。
我将手中的头颅一晃,刚刚拘了那么多的魂,这灯笼就送上门来了。只要有人皮在,就可以做拘魂焰存在之地。我将拘魂焰尽数装进了干枯的头颅里。
向海水里看了一眼,大小水母好像在一瞬间都消失了,这家伙逃的倒快。
一切都结束了,我才感觉浑身的酸疼来,刚才一直在游水呢,一下子都要没有力气了。我费劲地向海边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