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局,那几本古书和字画怎么样?对于这些高雅艺术,我这个大老粗可不懂,只有任局您这样收藏大家,才能品鉴出来。”黄俊毅站在办公桌旁边,恭敬地打着电话。
尽管对方看不见他,但依然满脸笑容,话里话外奉承之意,溢于言表。
“不错。老黄,你有心了。”对方显然很吃这一套,夸奖了黄俊毅一句。
黄俊毅立刻乐得屁颠屁颠的,嘴笑得都快到后脑勺了。“呵呵,只要任局认为不错,准定不错。反正这些也值不了几个钱,就不算到收缴的赃物里了,留给任局品鉴吧!”
“这……老黄你呀这个家伙,真是干工作的好手。那好,这案件即使你是经手的,统计赃物你说了算。”电话那边的任局,稍微犹豫一下,然后笑着就答应了。
不提黄俊毅放下电话开心的一笑。只说秦天和宋恩国几个被捕者亲属,团团围坐在镇西小餐馆内,商讨对策。
此次他们到派出所来,连人都没有看见,派出所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犊子,也没有说交罚款的事情,大家心里没了底。
“二叔,现在怎么办?”秦天问道。
其他人也纷纷看宋恩国。毕竟在大家眼里,他是一个见过世面的能人。
宋恩国也紧皱眉头。今天看见那黄俊毅不依不饶的态度,好像想捉住蛤蟆攥出尿,把这案件定性为盗墓大案。
如果一旦定成盗墓案,那么事情就麻烦了,搞不准有人会判刑。
“走,我们回村子,聚集大家去一起来。”商量来商量去,大家没有关系,宋恩国一咬牙说道。
从严格意义上说,这件事并不算盗墓。但没办法,官字两张口,咋说咋有理。即使如老百姓只好来混的。
回到巨蟒坝村,又暗中通知了其他村子,所有被捕者的老婆孩子等一大堆亲属,浩浩荡荡直奔派出所。
一时间,派出所内热闹喧天,大家喊着见亲人。
更有妇女生怕闹事场面不够大,暗中掐了孩子一把,孩子顿时哇哇大哭,其它小孩子也受到影响,也跟着大哭起来。
大家来的时候,事前已经约好,不打不闹,只说来探亲人。你们说冲击政府机关犯法,但是我们到拘留所探人不算犯法吧!
大家将派出所堵得严严实实的,妇女老人说话声,小孩子哭声吵成一片。这也引来许多不相关的群众来围观看热闹。
几个警察一见不好,赶紧好言相劝,态度也不敢强硬了。
刘强虽然不是东西,但知道事情轻重,一见这么人包围了派出所。唯恐时间长出事了,赶紧给在县城的姐夫黄俊毅打电话。
黄俊毅接到电话,也是大吃一惊,连忙开车跑了回来。
对于这些人见嫌疑人的要求,他当然不敢答应。人。因为有的人被审讯时,派出所用了私刑表面有伤,如果被这些村民看到了,还不得闹起来。
黄俊毅叫来其他村村长帮劝本村村民,并拍着胸脯,连连保证明天出结果,给大家一个答复。
等村民来想将此案定为盗墓案,但看到来势汹汹的村民,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如果真的强行定案,这些村民一上访,所收缴的赃物就曝光了。
除了他自己偷偷留下几件值钱的器物,还将那几本古书和字画给了县公安局任副局长。明年是否能够再上升一步,与任局长提携有很大关系。
考虑到这些,他立刻有了主意。
看到被拘留的村民陆续回家了,秦天着急了。接下来连续几天跑了派出所,都没有见到老爹本人。
后来得到消息,秦解放和宋老爷子被关在县公安局。
经过调查一番,县工具对松岙叶子作了拘留十五天的处理。但秦解放一直没有消息。秦天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小天,你应该应该没事。实在不行,我花钱打点一下,看看怎么回事。”看见面容憔悴的秦天,宋恩国安慰地说道。
县公安局的人让秦天回家等消息。
在异常煎熬等待中,秦天度过了一天一夜。
“秦天,快出来,跟我去医院。”坐在屋门里,秦天眼睛红肿着,正呆呆地看着天空。气喘吁吁的宋恩国从隔壁跑了过来。
“二叔,怎么了?”
“公安局打来电话,你爸在医院。电话打到了村委会,让通知家属。”
听到宋恩国的话,秦天脑袋轰地一下。
老爹住院了?老爹明明关在公安局,怎么会住院呢?他有了极强烈的不详预感。
“小天,你没事吧?”见他身体一晃,险些摔倒了,宋恩德连忙一把拉住了。
秦天摇了摇头。“二叔,我没事。我们走吧!”
在宋恩德和宋凯的陪同下,终于到了医院。
“爹——”秦天撕心裂肺地喊了爹,眼眶欲裂,一口血喷个出来。
此时秦解放已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他们并没有在病房里见到活人,当到太平间掀开盖在尸体的白布时,秦天再也挺不住了,当场昏了过去。
老爹死了,自己的老爹死了,而且死得不明不白!公安局结论是,秦解放忽然患病,病重而死。
对于老爹死于什么原因,秦天不想听也没有必要听,人都死了,听了又有什么用,听了老爹能够死而复生吗?
再说这些官方发布的结论能够相信吗?
在全村乡亲们帮助下,老爹秦解放下葬了,和母亲合葬在一起。
看到空荡荡的老屋,秦天如行尸走肉,一言不发。他的泪已经哭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