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小牛,把那个家伙拷起来。其余人,控制好现场,一个人都不许离开。”
一个身材高大、长相粗犷、身穿警服的男人一跑进胡同,就快速的吩咐了起来。
“是,冯队。”
另一个长得比刘浪个头还要高大,年龄看起来却比刘浪还要小的家伙直冲向刘浪,手脚利索的甩出镣铐,哗啦一声将刘浪的两只手拷在了一起。
刘浪一怔,连忙问道:“喂,喂,你们拷我干嘛?”
其余几个警察直接跑到了胡同的另一面,持枪守住,不让任何人离开。
那个被叫做冯队的粗犷大汉径直走向被绑得结结实实的老孙身边,蹲下试探了一下鼻息,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吴暖暖凑到冯队身边,跟做错事的小孩一般,嗡嗡的问道:“冯、冯队,有什么问题吗?”
冯队抬起头来,盯了吴暖暖一眼,显然二人认识。
“这人是你制服的?”
“不、不是,冯队,是他。”
吴暖暖一指刘浪,刘浪立刻梗起了脖子,叫道:“喂,我只是帮忙的,干嘛把我拷起来啊。”
冯队站起身来,对着刘浪身边的小牛一挥手,叫道:“小牛,把这小子带回去,其余人将他抬走。”
冯队指了指地上的老孙。上来几个警察抬起老孙出了胡同,直接送上了警车。
小牛答应了一声,厉声叫道:“走!”拽着刘浪就往外走。
刘浪大惊失色,对着吴暖暖叫了起来:“喂,吴警官,我又没做错啥,给我解释一下啊。干嘛要拷我啊。”
“冯队,是、是啊,他……”
“暖暖,你也得回去一起调查,解释一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冯队面无表情,指着地上被咬的那人。对那些正发呆的村民道:“你们赶紧将他送往医院,这件事我们会处理的。“
说完,冯队也直接出了胡同,上了警车。
吴暖暖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可什么都没说出来,跟在冯队身后。也上了警车。
警车来了两辆,冯队、吴暖暖,还有小牛押着刘浪走在前面,其余的警察押着被绑成粽子的老孙走在后面。
冯队名叫冯一周,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汉。正是刑警大队的队长,也是吴暖暖的顶头上司。别看这冯一周长得壮,但心思却极为缜密,接连十余年破获了近百起的刑事大案。是一个绝对牛比的刑侦大队长。
几人坐在警车上,一直没有吭声。只有刘浪汗流浃背,疑惑的打量着那几个警察。
刘浪可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一直是良好公民,今天竟然莫名其妙被拷起来了。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
警车开出了十多分钟,刘浪实在憋不住了,刚想喊冤,冯队忽然间转过身来,对小牛道:“给他松开。”
小牛人如其名,名叫牛大壮,长得人高马大,今天刚刚二十出头,以前在地方上当个小片警,如今是警队的实习生,刚从地方上调上来。
牛大壮听到冯一周的话,略一迟疑,似乎有点不情愿,可还是拿出钥匙,将刘浪的手铐打开了。
“冯队……”
吴暖暖跟刘浪对视了一眼,想要解释,冯一周一摆手,说道:“暖暖,跟我说说事情的经过吧。”
吴暖暖连忙正襟危坐,跟一个受老师训斥的小学生一般,一本正经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冯一周本来眉头就有点紧锁,可听完吴暖暖的解释之后,眉头都快拧成一根绳了。
沉思了片刻,冯一周回头看了坐在后排的刘浪一眼。
“暖暖,照你这么说,这小子还有点本事?”
那双眼睛跟鹰眼一般,似乎一下子就能将刘浪看透。
刘浪跟冯一周的目光一对视,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不自觉的低下了头,本来一肚子的委屈都倒不出来了。
“冯队,是啊,他叫刘浪,是我在……”
吴暖暖刚想说在野外认识的,忽然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改口道:“是我在游玩的时候认识的,没想到,他还真有点本事呢。”
“哦?刘浪是吧?”冯一周问道。
“是是是,冯队,我、我跟朋友出来玩,走、走散了,迷路正好碰到了吴警官。”
刘浪慌乱的解释着,生怕这个冯队一不开心,将自己送进牢房里开小灶了。
冯一周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再说话。
警车一直平稳高速的开了半个多小时,到了离郊区最近的一个刑警大队。
下车之前,冯队忽然间吩咐牛大壮,道:“小牛,你去把周张叫来,让他检查一下那个村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转头又对吴暖暖说道:“你带着刘浪一起,到审讯室,我有话要问你们。”
吴暖暖木讷的点了点头,看了刘浪一眼,带着刘浪去了审讯室。
审讯室并不大,只有十多平米,中间一张大桌子,两边分别两张椅子。在审讯室的一面墙上有一面大镜子,另一面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横幅,上书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刘浪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显然有些紧张。
他跟吴暖暖坐到了背对镜子的桌前,等着冯一周。
五分钟之后,冯一周左手拿着一根香烟,右手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
坐到刘浪他们对面,冯一周本来严肃的表情忽然间缓和了很多,口气也没之前生硬了。
“刘浪,你是燕京职业学院的学生?”
“对对对,冯队,我是。”
刘浪